說完,突然又想起什么,問道:
“這幾日怎么沒有看到折枝來前面伺候?”自從那日徐氏來了府中后,已經(jīng)過去了兩日了,從那天下午開始,過去了兩天沒有見到人。
舒伶初有些擔(dān)心折枝的安危,折枝雖然從來不愛說話,且也都是別人的人,但是她對于舒伶初來說,和其他人總歸是不同的。
或許是折枝從未被她發(fā)現(xiàn),她做過什么背叛她的事情吧。
雖然嘴上不說,可是舒伶初真的是將折枝當(dāng)做一個好友在看待的,此時這么久都沒有消息,倒是第一次。
“折枝嗎?”檀云歪了歪頭想道:
“早起過來伺候小姐的路上,奴婢倒是看到折枝從外面走回來,不過看起來很累,竟然連奴婢叫她都沒聽到呢?!?p> 舒伶初驚訝了。
“很累?”
“是呀,小姐是需要叫折枝過來嗎?”
“不用了,”舒伶初擺了擺手,腦海中更是納悶了,不過她卻并沒有在臉上表現(xiàn)出來。
“最近院子里病了這么多人,我讓折枝去城外幫我去添點香油錢,也不知道怎么也變成這個樣子,不會是病了吧,待會兒她若是起了,再讓她過來一趟吧?!?p> “是。”
檀云聽舒伶初這么說,擰了擰眉,也有些擔(dān)心了,想著待會兒空了要不要去看看。
“嗯,你也注意些,現(xiàn)在院子里倒下的倒下,病了的傷了的,我身邊可就你一個好好的了,你可別也倒下才好?!?p> 舒伶初開玩笑的說道,不過她的身邊可用的人真的說。
可以說,就沒有一個是她自己的人,不費心思去培養(yǎng)自己的人,一是怕被她們發(fā)現(xiàn),二是怕自己費了一番心思,結(jié)果最后被屋子里幾個各懷鬼胎的人給倒戈了。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該多疼呀,所以舒伶初從未有什么自己人,只是現(xiàn)在確實不是很方便,看來得找兩個丫頭培養(yǎng)上來了。
腦子里突然想到一個人,可是隨即又搖了搖頭。
“奴婢知道的,奴婢一定多吃點,養(yǎng)的白胖白胖的,好伺候小姐。”
“你就是貪吃還拿我當(dāng)借口。”舒伶初失笑的搖了搖頭,心中卻對剛剛檀云的話提起了心。
折枝兩日未回就算了,一個身體那么好的暗衛(wèi),竟然讓檀云叫兩聲都沒有注意到,累成如此,怕是遇到了不小的事情。
她擰緊了眉頭,手上執(zhí)著的書半響才翻開一頁。
折枝直到晚飯的時候,才過來伺候的。
舒伶初心疼今日累了一天的檀云,怕她再病倒,便讓她下去歇息了。
檀云走后,舒伶初便一臉關(guān)切的抬頭正視著折枝。
“發(fā)生了何事,聽檀云說今日早上叫你你都沒應(yīng)呢?!?p> 舒伶初當(dāng)然不是在指責(zé)折枝的無禮,而是心中對于折枝的異常出于本能的擔(dān)心。
“檀云今日早上叫了奴婢嗎,奴婢竟然沒有聽到,”折枝疑惑的抬頭看了舒伶初一眼,又低頭轉(zhuǎn)移話題道:
“奴婢那日發(fā)現(xiàn)了個人?!?p> “哦?什么意思?”
“那日小姐讓我去紫荊院查探二夫人和二爺說了什么,那日奴婢去的晚,竟然發(fā)現(xiàn)有一人已經(jīng)埋伏在哪兒了,所以奴婢只能躲了起來。
當(dāng)時距離比較遠(yuǎn),只聽到二爺和夫人吵了起來,后來二爺吩咐舒衛(wèi)了些事兒,具體奴婢不知道,不過那人看到舒衛(wèi)招了暗衛(wèi)后,便跟著那暗衛(wèi)一起離開了?!?p> 折枝將那日的所見所謂說完,便恢復(fù)了往日一臉漠然的樣子,可是此時陷入沉思的舒伶初卻沒有發(fā)現(xiàn),折枝相較于平常,一直不敢直視她。
“招了暗衛(wèi),怎么會招暗衛(wèi)呢?”
“怕是夫人說了什么事情,二爺要去查證罷。”折枝猜測道。
舒伶初點了點頭,真是可惜,折枝離的遠(yuǎn),竟然不知道她們吵了什么。
“那你查清楚那偷聽的人是誰了嗎?”
折枝搖了搖頭,有些懊惱的開口道:“奴婢沒有看到那人的臉,不過那人去了文華寺,呆了許久后。
在哪里會見了里面的人,說了些事兒,不過最后因為發(fā)現(xiàn)了奴婢,那兩人很快分開逃離了,奴婢找了許久,都沒有找到人,故而晚歸了?!?p> 折枝低下頭,自責(zé)的擰緊了眉毛,眼睛看著地上,嘴巴兩邊向下撇著。
舒伶初倒不怪折枝,畢竟她一個追出去,安全是最重要的,對方兩個人,而且聽折枝的意思便是在文華寺待了很久,很熟悉了,所以沒追到也很正常。
不過舒伶初倒是好奇折枝聽到了什么,會這么反常。
“他們說了什么?”
“是說大爺?shù)氖虑??!?p> 舒伶初笑容一頓。
“我爹?”
“是的,那兩人像是因為大爺?shù)氖裁礀|西,所以來府中的。
只知道那東西藏在文華寺,可是具體不知道在哪里,聽其中一人的意思找了許久仍舊沒有找到,不過那兩人像是知道二爺,聽他們的意思,那東西二爺也是知道的。”
“什么東西,我爹放的,為什么要偷偷的找我爹放的東西呢,而且我爹都過世八年了,竟然還在找。”
舒伶初嘆了一句,卻沒有注意到折枝想要讓她聽到的重點。
“奴婢不知,不過那人好像對舒家很熟,不過倒是沒有認(rèn)出奴婢,而且他們也不知道舒家有我這么一個暗衛(wèi)在?!?p> “你想說什么?”舒伶初直接道。
“奴婢想再去文華寺看看,我感覺那人可能知道殺大爺?shù)膬词衷谀睦?,或者也有可能他們就是兇手?!?p> 舒伶初想也不想的拒絕。
“不行,那東西對他們那么重要,萬一再找人返回怎么辦,那你豈不是自投羅網(wǎng)。”
“可是,萬一東西被他們找到了,那線索不就又?jǐn)嗔耍〗愕攘四敲炊嗄??!?p> “所以我跟你一起過去,”舒伶初斬釘截鐵的看著折枝說道。
折枝目光一閃,心中不禁松了一口氣,可是臉上卻一臉的不贊同。
“不行,若是她們對小姐動手怎么辦?”
“不會,我明目張膽的去文華寺,若我在文華寺出事,那叔父必定會派人查文華寺,到時候那些人就不好找東西了,說不定他們要找的東西也就暴露了呢?!?p> “可……”
“你放心,那兩人既然被你發(fā)現(xiàn)了,此時肯定已經(jīng)打草驚蛇不敢再出來的,此時是最好的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