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不從人愿,剛剛還是相安無事的竹棚,眨眼間轉(zhuǎn)瞬即變。
“白解語,去死吧!”
吟!
劍出鞘,清脆的劍吟聲響起!
劍光如虹,帶著急促的呼嘯聲,剎那間,刺向女子的潔白嬌嫩的喉嚨。
這一劍太突然了,簡直讓人猝不及防。
而就在眾人都以為那名白解語的女子,會死在這一劍上的剎那間。
“鏘”的一聲,火花四濺!
只見,那極快的劍光,被另一把劍擋住了,似乎沒人看到這把劍如何出現(xiàn)的。
而拿劍之人,手指細(xì)長,潔白無瑕,拿劍的手也非常穩(wěn),感覺擋住這一劍,他非常輕松自然。
這個拿劍的人,是女子的五名護(hù)衛(wèi)之一。
只見他臉色平淡,眼神輕蔑的盯著那名偷襲的中年男子,語氣非常不屑道:“就憑你也想殺小姐?”
“不………這不可能,你的劍怎么可能這么快,我不信!”
中年男子一臉驚駭?shù)亩⒅脛Φ淖o(hù)衛(wèi),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話剛落,中年男子不信邪的收回自己的劍,想要繼續(xù)刺向白解語喉嚨。
然而,這次他沒機(jī)會出手了,當(dāng)他再次出劍的瞬間。
嗖的一聲!
嗤!
一把長劍,已然刺穿他的喉嚨,他眼神恍惚的盯著那名刺穿他喉嚨的護(hù)衛(wèi),瞪著雙眼瞳孔收縮,嘴巴微微一動。
“好快!”
那名護(hù)衛(wèi)拔出刺進(jìn)喉嚨的劍,瞄了一眼緩緩倒下的尸體。
隨后,冷酷的抬起頭,滿臉煞氣的看四周,殺氣騰騰的質(zhì)問道:“還有誰?”
那名中年男人出手太突然,而且白解語的護(hù)衛(wèi)反應(yīng)太快了。
在他們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那名護(hù)衛(wèi)僅僅兩劍,就殺掉一名偷襲白解語的高手。
這一幕,讓其他江湖人心生退意,名利雖重要,但跟死比起來,就顯得不是那么重要了。
“早就聽說白解語不過妙齡,生得貌美如花,但卻心狠手辣,殺人如麻,如今一見,果然如傳聞一般無二。
你可知,你一路從王都挑戰(zhàn)到五湖郡內(nèi),讓大永王朝的天才們,大部分都被你折了一遍,讓他們大部分人的道心有了陰影,你可知罪?!?p> 一名年歲花白的男人,一臉悲凄、悲憤的對白解語質(zhì)問道。
白解語聽到這話一愣,精致的臉上露出不屑的冷笑,語氣非常輕蔑的說道:
“他們算天才?簡直可笑可笑,夏蟲不可語冰,一群井底之蛙,居然敢妄自稱天才。
不過也對,是本小姐的錯誤,本想游歷大永,四處挑戰(zhàn)絕世天才。沒想到都是一群徒有虛名的庸才,還讓那些自詡天才的庸才們認(rèn)清事實(shí),道心蒙上陰影,我簡直錯的離譜,居然在他們身上浪費(fèi)我寶貴的時間!”
“你………你!”
年歲花白男人被白解語氣得臉紅脖子粗,神色十分憋屈的用手指指著她。
最后,語塞的花白男子,一臉氣憤的舉起自己的劍,指著白解語道:
“白解語,你欺人太甚,我今日要為我兒子討回公道!”
“哦,小的不行,老的想報(bào)仇?希望你別像他那樣,中看不中用!”
白解語指著地上被一劍封喉的中年男人。
“你們聾了嗎,白解語如此嘲弄你們的子女,你忍受的???”
聽到花白男子的話后,那些心存退意的江湖人,有一部分人,跟著拿出自己的武器,指著白解語。
花白男人也不傻,知道裹挾其他人一起教訓(xùn)白解語,到時白家想報(bào)復(fù)他,也可能會因?yàn)榉ú回?zé)眾而放棄。
但看到還有部分人還在猶豫時,他臉色大變,大聲的吼道:
“你們就這么退縮了?想回去被自己孩子嘲笑無用嗎?亦或是被雇主嘲笑你們無用嗎?我們?nèi)硕鄤荼姡灰缓宥?,解決白解語輕而易舉!”
花白男人的話,讓在場的江湖人都為之一愣。
隨后,他們才想到,自己這邊那么人數(shù)眾多,而對方只有六人。
他們恍然之后,連忙抽出武器指著白解語。
花白男子乘勝追擊,連忙大喊道:“我們一起上,我不相信白解語能雙拳敵四手………殺??!”說罷,對著白解語沖去!
“殺??!”
“殺啊,我要為我兒子討回公道?!?p> “………”
所有人對著白解語一擁而上,至于那名年歲花白男子,在眾人一擁而上時,趁大家不注意之時,悄然的退縮了幾步!
鏘!
至于那五名護(hù)衛(wèi),立刻拔劍出鞘,站在白解語面前,盯著拔劍沖過來的江湖人。
五人出劍速度極快,清脆的劍吟聲呼嘯而過,幾道劍光一閃過。
嗤!嗤??!
只見,沖在前面的幾人,捂著喉嚨,一臉驚駭?shù)牡瓜铝?,臨死前的眼中,滿是難以置信。
而那些江湖人,在注意到前面幾人不過呼吸間,就被一劍封喉后。那股高昂的士氣,瞬間消散,有一人向后面退去,有一個就有兩個、三個,數(shù)量越來越多。
“全殺了!”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子,只見白解語那張精致清秀的臉上,十分冷漠無情。似乎殺這些人,對她來說,就如殺豬般,引不起她任何情緒波動。
五名護(hù)衛(wèi)聽到這話后,眼中煞氣流轉(zhuǎn),一臉殺意的提氣腳尖一點(diǎn),極速追上去。
只見人群中,劍吟的呼嘯聲響起,無數(shù)劍光閃爍。
那凄美的鮮血,如同水柱般噴出,讓人不寒而栗!
至于地面上,留下一道道劍氣所劃的劍痕,如蛛網(wǎng)般縱橫交錯。
不消片刻!
那人數(shù)眾多的江湖人,被五人屠殺宰盡,留下一地碎尸,與染紅地面的鮮血。
而那五名護(hù)衛(wèi),渾身鮮血的站在尸體旁,那恐怖的樣子,宛如爬上地獄的惡鬼。
而在角落中,靜靜看著這一切的余云四人,看清五人渾身浴血的樣子后,受到極大視覺沖擊,一種名為恐懼的感覺,不停的挑釁著他們的神經(jīng),雙眼驚恐的看著五人,隨著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傳來時。
余生瞬間感覺心中傳來一股惡心感,就如十月懷胎的女子般,十分想吐。
只見他喉嚨不斷蠕動,隨后“哇”的一聲,剛剛吃下去的包子,全都吐出來了。
“哇!”
“哇!”
張豆豆與寧德也緊隨其后,都把剛剛吃下去的包子,全都吐了出來。
余云臉色蒼白的強(qiáng)忍著,身體開始左右的輕微搖擺,最后喉嚨蠕動,也化作一聲“哇”!
一股腥臭味傳來,四人吐出來的東西,讓白解語峨眉緊湊,雙眼如寒芒的看向四人。
那五名護(hù)衛(wèi),也瞬間看向余云四人。
四人瞬間感覺到了一股寒冷,身體微微一顫,后背冷汗淋漓,驚恐的看著五人,眼神中充滿了恐懼!
余云連忙扭頭看向白解語,語氣無奈的說道:“我們只是路人,才初出茅廬,而且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多死人,如果有失禮之處,請白小姐原諒!”
“對對,我們只是路人,與他們不想干!”
“嗯嗯!”
余生和寧德連忙點(diǎn)頭附應(yīng)道,張豆豆則低著頭瑟瑟發(fā)抖。
白解語聽到這話后,美目一掃四人后,抬起右手,示意五人不需要動手了。
五名護(hù)衛(wèi)在看到白解語的手勢之后,紛紛都拿出從胸口拿出一塊手帕。
把臉上、手中和劍身上的鮮血擦干凈,隨后把手帕丟在血地上,走到白解語身邊。
隨后,白解語扭頭看向竹棚老板方向,只見那粗獷的老板,不知何時起,居然躲在桌子底下了。
于是,她用冷清的語氣,對著一名護(hù)衛(wèi)開口道:“給那老板一百兩,算是賠桌椅的錢,還有這里的尸體需要收尾,也交給他自己處理了?!?p> 說罷,白解語提氣腳尖一點(diǎn),躍過鮮血染紅的地方,落在馬車上。
玉手揭開車簾,鉆進(jìn)了馬車?yán)锩妫渲兴拿o(hù)衛(wèi)也騎上馬,帶頭向山上走去。
只留下一名護(hù)衛(wèi),把躲在桌子下的老板拉出,從懷中掏出一張百兩銀票,扔給老板懷中道:“這是一百兩,賠這里摔壞的桌椅錢,還有這些尸體也交給你處理了!”
護(hù)衛(wèi)說罷,也不管老板同不同意,直接騎上馬,向剛剛離開的馬車追去。
余云看著白解語一行人的身影消失后,這才松了一口氣,頓時開口道:“真是無妄之災(zāi),還好我們有驚無險(xiǎn)。走吧,這里不可久待!”
寧德神情驚恐的盯著一地尸體,臉色蒼白的連忙開口:“對對………走,趕快走!”
說完,就直接繞過一地尸體,帶頭向山下走去。
余云也拉著腿軟的張豆豆繞過尸體,跟著寧德后面。
而此刻的余生,看了一眼白解語上山的方向,又瞄了一眼地上的尸體,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小生,你還站著干嘛呢!還不快跟上。”
余云連忙回頭,對著站在原地的余生大聲喊道。
余生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對著余云回復(fù)道:“哦,來了?!闭f完他就跑向余云。
而這一路上,余生都心事重重的樣子。
突然,他停住下山的腳步,愣在原地。
余云疑惑的轉(zhuǎn)頭看向余生,開口問道:“怎么了?”
“余云,你說,如果我現(xiàn)在回去拜那個白解語為師,她會答應(yīng)嗎?”
余生突然異想天開的對余云問道。
余云聽完這話,立刻抬手的摸摸余生的額頭道:“沒發(fā)燒啊,還是說你瘋了,居然有這種異想天開想法!那個女人可不是善茬,能面對無數(shù)碎尸和鮮血,都一臉平淡,無動于衷的模樣,可見已經(jīng)早已習(xí)慣這種殺戮場面了。
就你,全身上下加起來,也就百來斤肉,送上去她都不會要!但是被她殺的幾率很大,你還去嗎?”
“這………這個!”余生猶豫了,一想到白解語那冷漠無情的樣子,讓他心生膽寒,最后無奈的嘆口氣道:“好吧,我放棄這個想法了!”
“這么容易就放棄了?你該不會看別人漂亮,起了色心,才心生歪念的吧!”
余云一臉嫌棄的看著余生,眼中充滿了戲謔之色!
“你……你胡說!誰要吃軟飯啊,我只是想學(xué)武而已!”
余生臉頰通紅,似乎被說中心事般,欲蓋彌彰反駁道。
只是這氣勢有些弱啊,余云死死的盯著余生看,看得余生頭皮發(fā)麻。
“怎么了?”
隨后聽到余云語氣幽幽回答道:“我似乎沒說你要吃軟飯吧!”
“這……這個,我說不過你,不跟你說了!”
說罷,余生臉色通紅通紅的,急匆匆的向山下沖去!
“臉皮這么薄,怎么吃軟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