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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雨行客

7.那位太子妃

煙雨行客 安于北巷 1481 2019-12-27 22:46:34

  羽霖鈴嘆了口氣。“安寧,這些可不是我們能議論的,你也不怕被人聽見?!?p>  “怕什么呀,我平時愛清靜,院里人少得很,又都是信任的。不過你這么說,那殿下……難道是真的?”

  “是呀,昨日深夜父親進了宮,今個一大早才回來。我這不是瞧著府里太嚴(yán)肅,出來放松一下?!?p>  符安寧欲言又止,但挨不住好奇心,還是開了口。“那…阿鈴可知曉是何人做的?”

  “我與你講,你可別亂說?!?p>  “嗯嗯,這是自然?!?p>  羽霖鈴左右盼了盼,見下人都離得遠,變小聲說。

  “不知曉是不是真的。昨日…遇襲,那人入了書房,瞬間奪命,一刀干凈利落。又走的悄無聲息,就像憑空消失一樣。府中護衛(wèi)竟然都沒有察覺。我聽師父說過,能做到的人世間少有。除卻大宗師,最可能的就是一個來無影去無蹤的殺手?!?p>  “殺手!是誰?”

  “他叫裴云,在江湖中是個傳說。很少出手,但出手從不失敗。而且聽說呀,見過他真面目的人全都被他殺了!”

  很快,羽霖鈴感覺那道自入府就盯著自己的視線消失了,連忙扯開了話題。這件事安寧還是少聽點吧,雖然她體弱少與人接觸,也不怕她碎嘴。

  不過一會,符安寧控制不住咳了咳。羽霖鈴見她面上少了幾分血色,怕是今日坐的久了些。急忙喊人將她扶回去歇著。不過午時一行人就告辭了。

  上了馬車,霜禾還是有些迷糊。羽霖鈴見她糾結(jié)的樣子可愛,也沒繼續(xù)欺負她,講了其中的緣由。霜禾聽完,依舊想不通。

  “可是小姐,您只與符小姐講了那個什么裴云,我們就這么走了,不需要去告訴符大人么?”

  “我們自從進府就被人盯上了!那些話,也不單是講給安寧聽得。改聽見的人呀,一句都沒漏。符大人是個聰明人,不需要我們幫他操心?!?p>  羽霖鈴暗笑,今天異常順利。看來符遠已經(jīng)選擇站了父親這一脈。這個時辰還在府里,就是為了等羽家的消息。不過這么說…父親這么不信任她,竟然還準(zhǔn)備后手!突然有些窩氣。

  符遠這邊,聽了暗哨的稟報,緊鎖眉頭。羽大人呀羽大人,你究竟有什么打算呢?只有大宗師和少數(shù)高手能做到的刺殺?如今只有兩個大宗師在京中,另一位是宮里的,那就只?!袄转{”秋壑……

  如今誰都知道秋壑是羽忱門客。這是為了給秋壑洗脫嫌疑么?“找到”裴云行兇的證據(jù)倒是容易,畢竟這個裴云到底存不存在還是兩說。但他們怎么抓“兇手”?

  兩日后,太子薨,舉國大喪,禁歌舞飲樂。京中家家戶戶都掛上了白幡。酒樓茶戶都關(guān)了門,街上百姓行走也都低著頭。這些京中平民,明明是死了一個與他們毫無關(guān)系的人,他們卻要披麻守喪。天子腳下,身不由己的事情太多了。

  數(shù)位高僧在前廳誦經(jīng)超度,佛經(jīng)不但沒能平復(fù)心情,反而使人更為煩躁。羽霖鈴就在這時,見到了那位太子妃。

  薛月碧一身白袍跪在棺槨前,不著粉黛,素凈又顯得清冷。眼神空洞,憔悴得很。很快,走來一個大丫鬟,領(lǐng)著羽霖鈴去了另一個院子。

  等了快一壺茶的時間,羽霖鈴一直在猜測是誰想要見她,沒想到見到的竟是那位太子妃。

  薛月碧踏入屏內(nèi),身邊沒有一個下人。羽霖鈴起身行禮,卻被她制止了。

  “這兒都沒人了,你這禮給誰看?”薛月碧徑直走向軟塌,側(cè)了側(cè)身,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臥著。羽霖鈴見狀,命霜禾等人也都下去了。

  空氣一時安靜,薛月碧給自己斟了杯茶,瞇著眼。羽霖鈴正準(zhǔn)備無營養(yǎng)寒暄,打破這坐立不安的氣氛,卻聽對方說了話。

  “你緊張什么?我只喚你來說說話。你也瞧見了,諾—我這兒連個人都沒有了?!?p>  “太子妃說笑了,您貴為…”

  “太子妃啊?可我馬上就不是了。我現(xiàn)在就是個沒人管的寡婦。要么,找個尼姑庵剃度。要么,死于不知名意外,這輩子就結(jié)束了?!?p>  前太子妃,一個什么用都沒有的名頭。若是太子還活著,最起碼還有一世榮華。可太子死了,皇家總會因為什么“貞潔”讓這位貴人消失在世上。羽霖鈴一時不知如何接下這話,索性閉了嘴,安心當(dāng)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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