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子黑走了一圈四周又倒回來,有些煩燥的皺起眉,不耐煩的應(yīng)了聲。
雖語氣不好,但聽到人說話了,他卻明顯松了口氣。
“你沒事…”子白面露喜色,后臉色又峰回路轉(zhuǎn)的皺了眉,沉色問道:“你在,剛剛問你為什么不回話?”
聽罷,子黑沒好氣翻起白眼十分不爽的回懟他:“你問我就要回嗎?你方才不也假裝沒聽見?!?p> “你這人…”子白頓時語塞,無語的搖頭作罷低語:“女人家就是多計較。”
一聽這話,子黑便很不肯落下風的厲聲回對他:“呵!女人家?那你豈不是還罵上了殿下和你母親?”
“我…呵!”他聽覺荒謬一笑,氣的咬牙,立馬向殿下解釋:“殿下,子白并非此意,是子黑故意搬弄是非。”
子黑則是在對面冷笑著煽風點火道:“你不是這個意思是什么意思?方才不還很厲害的隨便說女人家,明明是你有歧義看不起,女人家怎么了沒有女人何來你們男人家,切!”
“你胡說!我不是這個意思!”子白再也受不了,激動起反駁她。
只是花明凈看他除情緒激動些,在話語上還是做不到像子黑那樣言詞激烈,一改風輕云淡的模樣,急的臉紅,很是受委屈的樣子,她倒是覺得有些好笑。
眼瞅著兩人隔著石門都要吵著急眼,那名殿下才終于出面說和著:“好了你們倆消停些吧,都這么大了還這么愛吵。子黑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的,或許是有事才沒回到你,正事下她不會亂來,還真急上眼了,你讓讓她?!?p> 轉(zhuǎn)而看向她道:“還有花閣主也請放心,子黑在那邊你朋友一定沒事,但若是不想他毒發(fā),最好趕快找到打開這石門的辦法,子黑你也是,別再吵了?!?p> “既然殿下開口了,我就大人不記小人過?!痹偃涡运捕眠m可而止,殿下都給了臺階她自然就順著而下消停了。
其實方才她并非是故意不理,只是有人突然倒下,于是她去查看了一下人員情況,都沒什么大礙只是睡著了,但她看了一下大家的狀態(tài),竟然都十分疲倦,還不同程度的布上了血絲,個個哈欠連天著。
她猜測多少和這些霧氣有關(guān),只是看了一圈并沒有找到來源。還有最離奇的是她剛剛明明應(yīng)了好幾聲他們卻像根本沒聽到,她設(shè)了結(jié)界阻擋霧氣回應(yīng)才有用。誰知道一應(yīng)就受了堵,這邊情況又這樣,心里自然不好受嘴上便也就沒好脾氣了。
而她注意著這些人的情況越來越差,知道再待下去情況就不好了,不由提議道:“殿下,不如直接毀了,將門震碎。”
說罷,子黑便作勢要抬手。
花明凈當既喊停道:“不行,震動的氣流會波及兩邊的人。況且你太小瞧顧、年兩家。這可是聯(lián)合打造的,石門上有吸收的法術(shù),外力和法術(shù)會增強他的結(jié)界,只會讓他變的更堅硬,最好的辦法就是找到機關(guān)?!?p> “呵…”一聽她如此說,子黑冷不熱的譏諷:“花閣主可真聰明呢~連這都知道,那不如你多想想出去的辦法,而不是在這說風涼話。”
“子黑!”那名殿下低聲輕呵道:“休要無禮。”
“…是殿下。”受到呵斥,子黑立馬閉上了嘴的應(yīng)道。
“花閣主,你繼續(xù)說?!笨刂坪萌?,她微笑著示意,順手從腰間拿出一枚長笛漫不經(jīng)心敲在手心。
花明凈看見,心里突然回想起師傅給她那幅信。信中說起過由她抓回那幾名與失魂案有牽連的人,從他們的口中打探出消息中,就有一個時常戴著斗笠拿著長笛。
不過就算心里有猜想,可她現(xiàn)在還確定不了。
花明凈的目光在此人身上停留了一陣,后看回石門上對著機關(guān)沉思片刻,轉(zhuǎn)頭認真道:“讓你的人,先退到一尺外,接下來不要再亂動,聽我指示?!?p> 他看向殿下,女人抬手揮過授意,子白點頭領(lǐng)命,轉(zhuǎn)身吩咐手下的人。
所有人按照意思都退到了一尺后,這次都安分的站好沒敢再多好奇。
那名因多手而被箭射的千穿百孔還有一起陪死的,便就是好奇的下場。
而她讓人退到一尺外的目的,是為防再有突發(fā)可有時間反應(yīng)。
見人安排好了,她捻指念咒施法給自己周圍加上結(jié)界,而后跳向了方才觸動機關(guān)的大概位置。
機關(guān)的位置已經(jīng)回彈,壁畫上找不到按動的痕跡,不過前面有一塊地方不同,看著痕跡是腳印。她望向那人倒下位置,猜測應(yīng)該就是剛才那人觸發(fā)機關(guān)所站的位置。
即而查看了此人的身高大小,回想當時站的形態(tài),推測出按的位置和腳中的機關(guān),搖了搖確定是比其他有些松動。
然后又看向了墻上的壁畫,上面畫的多是年氏與顧氏之間的故事,并沒有有用的信息,于是她試了方法,一點點輕輕敲擊聽聲,第敲到第三塊壁畫處聲有變。
“叩叩…”
她又敲了幾聲認真聽,這塊壁畫上畫的是一塊圓盤底下還有幾個字。
這塊中間有空隙!
她迅速摸了身上可尋找無果,回頭望向人群,沒見到合適,一時苦無尋果。
那位殿下注意到,轉(zhuǎn)頭示意手邊的侍衛(wèi):“去看看她要找什么?”
侍衛(wèi)走上,花明凈見到他手中的劍定睛,伸手拿過。
速度之快,眾人連忙拔劍將殿下圍住。
“殿下,要動手嗎?”子白握住筆作勢,將其擋在身后,沉色靜待。
她看著:“等等?!?p> 只見她拿著長劍拔開插入壁畫中一撬,開了,原來那里是有薄的一層,她把壁畫放下,看到了里面的裝置。
她看見一喜,立即轉(zhuǎn)頭向他們告別:“機關(guān)在……誒?”
沒想到這一回頭,看見人全部圍在一起,劍尖對著她,全面防備的模樣,花明凈看著他們,不明所以。
見狀,那名女子連忙示意:“都把劍放下?!?p> 這時眾人才紛紛收起劍。
花明凈也才意識到,是剛才突然搶劍讓大家誤會了。
花明凈點頭,要將送還給剛下的侍衛(wèi),可他卻不敢上前,于是她只好放在地上讓他自己拿。
侍衛(wèi)拿到劍就快速退開。
于是,那名女子才又道:“沒事了,花閣主繼續(xù)。”
她不禁苦笑點頭,吸氣重新鼓氣,著手解決機關(guān)。
那塊隔斷作遮蓋的壁畫放下,一個圓盤裝置的凹起露了出來,圓盤一共四層圈逐層縮小,并且都有一個方向指示的箭頭。圓盤外面還有一圈字包圍,她拿起了壁畫對比,幾乎一模一樣,只是壁畫上裝置四層箭頭都是不同方向,指向地方也只有四個字,可這里多了很多。
她摸著箭頭可以動,感覺這個圓盤應(yīng)該好像可以轉(zhuǎn)動的,上手試了下。
“吱~”
確實可以,難道是把箭頭按順序轉(zhuǎn)相應(yīng)的字,她臉色認真起來,先抓住最小的圈順時針轉(zhuǎn)了半圈剛好對應(yīng)上第一個字就卡住了,接下來是第二層,可是她轉(zhuǎn)了兩次卻卡的死死的動不了。
于是她換了另一層,轉(zhuǎn)動時她發(fā)現(xiàn)一些字會消失,她好像明白了,這難道是一起動兩層才可以,這時她用另一只手扶著第二層好像又可以轉(zhuǎn)動了,可是最外圈是卡住的,無論她對哪一層都無法轉(zhuǎn)。
她嘆著氣重新思考,就在轉(zhuǎn)動時她又發(fā)現(xiàn)兩層一次遮到的字又是不一樣的,她一下又注意到了,她慢慢試,遮到每次字都試著去轉(zhuǎn)動另兩層,果然在第四次時最下層可以動了。
霎時她突然明白了,阻連的不是轉(zhuǎn)盤,是這些字。
這個里面不是完全空的,轉(zhuǎn)動時會有東西擋住卡住,就像我他在迷宮圖上時,只有一條是正確會,其他的都會有用來迷惑你走向別的方向的死胡同,現(xiàn)在這些字的作用就是形成這樣的死胡同形成了阻連,箭頭就是在里面移動的指針。
現(xiàn)在只有我們轉(zhuǎn)動到正確的位置,字落下時卡著下半部分銜接出可以通過的通道,指針就可以順利通過,每一層轉(zhuǎn)動正確的位置也不一樣,都要剛好卡到對的那一半。嚴格來這比迷宮更復(fù)雜,因為這是會變化的,而這些字也并非消失是因為她抬起來圓盤中有一半,剩下的一半不完整太低就看不見,而他們在間隙中移動,理論下移動空間足夠下她都可以動,但也代表你放下的位置不會有提示,有可能錯也有可能是正確的,只有卡到死胡同才會發(fā)現(xiàn)錯的,則又重新來,所以不找到正確的,和其他通道銜接就會形成死胡同,擋住指針。
這也解釋壁畫為什么最后是四個字,原來如此,這是唯一正確的通道出現(xiàn)時呈現(xiàn)的模樣,如果找到了,應(yīng)該就是和壁畫一樣。
于是在她按照這個發(fā)現(xiàn),去轉(zhuǎn)動,可每次總會到快到時有一層就會卡住,在她試了好幾種的轉(zhuǎn)圈,最后熟到每一圈到哪個位置會出現(xiàn)哪些,把這些變化記的清清楚楚,她終于找到并轉(zhuǎn)到了正確的方向,轉(zhuǎn)盤也如壁畫一般,箭頭指向不同方位的四字。
“嗒?!?p> 緊接著她聽到了裝置彈開的一聲她退開一小步,最小的一層升起了一個方方正正的小口,里面有刻一個鑰匙的形狀。
轉(zhuǎn)盤也重新復(fù)位到最初的模樣,可奇怪的是石門沒有升起。
另一處壁畫上一個人高舉某樣?xùn)|西的位置彈起。
她看了剛才正方形中出現(xiàn)的形狀,拿下正好卡進了空口中。
“轟轟轟!”
隨即地面中心升起了一個平面和四根柱子,柱上依照西東下南左西下北的排列,平臺上刻著陰陽兩眼出現(xiàn)在了大家面前。
還且每條柱上都有一行相同的字:一為開二為升三為殺。
這個裝置子白就很眼熟了,忙告知殿下:“殿下,這應(yīng)該是重力裝置,要按照特定人數(shù)站在柱前,平臺有了重量壓下,門就會打開?!?p> 花明凈也聽到他說的了,點頭回答道:“的確。只是每一道機關(guān)裝置所要求的都不一樣?!?p> 而這一處要多少人,她還沒有頭緒,沉默了片刻她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看向了壁畫。
順著一幅幅看去,找著什么…
下一刻,果然不出她所料!有幅就是畫著打開這門人站在上面進行場景,手里還拿了鑰匙放進了中間的機關(guān)臺。
可是還有個奇怪的畫,是一群人在逃然后背后跟著一群“人”,嚴格來說,不完全像人,因為表情一樣身高一樣,散發(fā)著一股詭異。
她一時不明白這幅畫為什么在下一幕。
“怎么樣了?有結(jié)果了嗎?”子白上前問道。
花明凈看向他點頭道:“…嗯,找到了,按照壁畫上的人數(shù)站到裝置上面就可以了?!?p> “行?!?p> 于是子白便開始招呼人過來。
看著他這就安排人,她又有些猶豫道:“可是…我還有一些疑慮,他的這一幅有些古怪?!?p> 子白看了眼沒多在意,只是告訴她:“把門打開?!?p> 子白已經(jīng)按照壁畫,將人安排站上了裝置,就等她放上鑰匙,可心里的不安越來越強,放上鑰匙的手一直在猶豫不決,子白見她如此,拿過她手里的鑰匙直接放上。
“等一下!”
下一刻…
“轟…”
石門果真緩緩升起。
“殿下!”
子黑想必已經(jīng)是等候多時,門一升起還沒過頭頂就已經(jīng)從另一側(cè)低頭跑來。
她看著石門順利打開,心中不解,難道真是自己想多了,可是她想起眾生曾說過的。
“顧氏機關(guān),有一準則,一牽一引環(huán)環(huán)扣,在顧氏的機關(guān)中常常有大量壁畫,有真有虛但都是和機關(guān)一體的,此則就為引,和牽是連著的,破了引,牽就會出現(xiàn)。有時是生有時死,但壁畫絕對不會有無用的,要記住,一環(huán)關(guān)閉之時就是另一環(huán)開啟,不全部開啟是不會中途關(guān)閉,安靜的時刻都是齒輪之間在傳遞更大的危險?!?p> 她猶記當時眾生說這話時,非比尋常的嚴肅認真。
她想不清楚不對是什么,但還是趕緊提醒她們道:“不要久留,除非密道出去最后的門落下,不然機關(guān)開了是不會停下的,這個地方說不定還有機關(guān),先走吧。”
提醒完她忙跑上前去查看曉南的情況。
“咔咔…咔”
就在這時,門室又傳來了一陣聲音。
什么聲音?
芩曉南聽著那奇怪的聲音,從昏迷中醒來,他感覺自己被人攙著,無力的歪著頭迷迷糊糊看到了花姐,還有那聲音的來源,同時震驚的一愣,張著嘴沙啞著嗓發(fā)聲指向。
“花…花姐?!?p> 花明凈見他醒來就一臉驚恐,不由問道:“怎么了?”
“那…那里,頭上!”
聽言,花明凈看去,抬頭間瞳孔收緊,猛然睜大!
在她們的上方,掛著擬人般的上百具木偶。無力的垂著頭,在眼睛處的那個黑洞,如同上百萬個深淵,正緊緊的凝視著她們……
這樣詭異又震撼的一幕,也著實讓她出了一身冷汗,但她不是被嚇的,她是知道如果這道關(guān)卡一旦開啟,她們要面對的就是上百位不死不滅的“死人”。
她剛一想,隨即她盯著方向,木偶突然抬頭降下,揮臂最近的將一名侍衛(wèi)拍飛,重重撞到墻壁掉下。
眾人一下愣神,看著這位不速之客。
接下來就是越來越多的人偶紛紛降下,如同傀儡大軍。
“?。。 ?p> 人群瞬間爆動。
沒想到還有的人偶手中有劍尖,抓起一人就刺向腹部便揮手丟去。
轉(zhuǎn)眼間,殘叫聲血腥味染滿場內(nèi),猶同修羅場。
緊接著越來越多的人偶開始亮起紅眼,啟動殺戮。
“動動……動了!活過來了…他們活過來啊?。?!”
“保護殿下!”
一時間場內(nèi)一片混亂,押著曉南的那兩人見到木偶沖來,放下他作保護之責,投入戰(zhàn)斗中,可只一瞬,人影就消逝,從空中落下了只留下一聲沉悶的響聲。
明明只是一聲吩咐,他們卻甘以生命完成,花明凈別過臉,扶起曉南。
“曉南你先別動,待在這,我去找機關(guān)?!被鲀魩揭惶幎惚?,捻手施法后叮囑。
芩曉南看著如今這場景,想起來身上卻還是軟綿綿的,不免擔心的對花明凈道:“花姐,別管我,你先走!”
“我不去,大家都會死的。”說罷,確保曉南在這安全,反頭臉色一沉進入人群。
“花姐,別去??!”芩曉南看著她設(shè)下護盾只身進入險境中,想喊下她,可是被護盾擋住了,人影一下就消失。
芩曉南看著自己,感到無用的氣憤的捶著自己的腿。
“水…嘖?!彼挼阶焖址磻?yīng)起,轉(zhuǎn)而先撿起地上死兵的劍用起。
以前作戰(zhàn)時第一反應(yīng)就是先喚水華,水華已經(jīng)是最為默契的存在,這個習慣已經(jīng)存在了潛意識。
可情況發(fā)生的太快,她甚至沒有體會失落就得快速回神。
一個木偶抓著一名侍子刺住肩膀,危險之急,她拿到劍瞬時凌空飛起,木偶轉(zhuǎn)頭松開手里的人抓向她,她撐著木偶的肩膀翻過半圈騎上,將劍刺入頭頂,施定身咒才解決其一。
她跳下落地,轉(zhuǎn)身看到眼前的畫面不禁感到窒息,面前已經(jīng)降下幾近上百具相同的木偶,霎時紅眼亮起,密密麻麻動作一致發(fā)動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