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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凈尋

癥斷

明凈尋 希落十陽 2640 2020-03-26 19:41:19

  街市喧囂,沿路賣糖葫蘆的老人走的累了,坐在街邊擦擦了汗,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并沒有光顧的意思,那把斜放在墻邊的糖葫蘆讓他沮喪的嘆了口氣。

  今日收成無果,家里幾張嘴等著吃飯,煩悶的心情壓的他咳嗽了幾聲,頭低在角落里落下幾滴熱淚。

  “司命,你這店怎么在街中,平時你不嫌吵雜嗎?”剛落下地看到了靈詢閣的地處代,太白仙君甚為不解的問道。

  “這里以前是荒地,近幾年才慢慢有人住下生活的?!彼ь^回道,正準(zhǔn)備進(jìn)店撇見坐在邊上的大爺,深低著頭用手抹著臉。

  花明凈走上前喚道:“大伯,天氣那么熱,要不要進(jìn)店休息下。”

  老人抬起頭,見到面色有些擔(dān)憂花明凈然后又望了眼牌匾上的字,有些慌亂的站起道歉:“不好意思,我就是坐會,我現(xiàn)在就走!”

  花明凈見他步形有些蹣跚,有些著急的去拿糖葫蘆桿,她快步先拿起遞給他:“大伯,我是說外面太陽太大了,進(jìn)去休息會吧?!?p>  原不是來趕自己的,他拍拍花明凈扶著他的手謝道,望了幾眼店內(nèi)又?jǐn)[擺手:“不用了姑娘,謝謝你了,我這身上…不干凈,姑娘的心意我收下了,人就不去了?!?p>  花明凈盯了會他手里的糖葫蘆,拿下了幾串問道:“那這糖葫蘆怎么買,大伯?”

  大伯頓時舉著一只手指有說道:“一文錢…一串?!?p>  從腰間拿出錢袋,花明凈拿出一枚銀錠遞上去道:“給,大伯,我拿幾串?!?p>  老人看著銀錠很是為難的樣子,手里沒有可以找回的零錢,拿也不是拿也不是,聲音低低道:“姑娘,有銅板嗎,我…身上沒零頭找不開…”

  花明凈把銀錠塞在他推拒的手里笑道:“沒事,那我多拿幾串?!?p>  也不知是怎么的,忍了許多天的憋悶一下崩潰出來,老人老淚縱橫,連著哭腔抽抽搭搭的說道:“姑娘你真是好人啊~我這幾日啊…一串也沒有賣出,也不是街上的人怎么聽來的,說我這東西臟,你說,這好幾代正正經(jīng)經(jīng)傳下來的手藝!我劉老就是年紀(jì)大了些,可做糖葫蘆我是一絲都不得馬虎的!那是傳承!是手藝啊!好幾代人的傳承?。≡趺淳?,怎么就…臟了…”

  劉老伯淚如雨下和傾刻的宣泄,在場的花明凈和太白仙君都為遺憾,心里不禁苦楚。

  老人抹了把淚,看著扶著他的花明凈,握了握她的手,拉起東西走向街邊道:“謝謝啊…謝謝姑娘了,老頭子衣服破了些,但東西不臟的,放心吃。”

  老人蹣跚的背影融在來來往往的人群,可那些鮮紅的糖葫蘆依舊亮眼。

  她轉(zhuǎn)了轉(zhuǎn)手里的糖葫蘆喃喃道:“活在世,就算再無愧又怎能堵的住悠悠眾口?!辈挥傻膰@的口氣說:“太白,難得來一趟,看到這個是不是很不是滋味。”

  花明凈這句說的很小聲,但他依舊聽到了,慢慢的回道:“其實這些天界就沒有了,你做為司命,不應(yīng)早就看淡了嗎。”

  劉老伯的話雖在說自己,可重影的是花明凈接任司命時,前輩說的話。

  “接住了,這可是好幾代仙臣的傳承,別斷在手里,不過交給你,我是放心的。”

  到這時,她還記得師博那時鄭重其事的表情,與平日懶散的模樣判若兩人,可萬事尋才接手一年便出事,心里頗為慚愧,有些心虛的問道:“你說,師傅現(xiàn)在在干嘛…”

  “他?肯定在哪個山頭過著閑云野鶴的生活?!碧椎朗遣辉尞愃秊楹瓮蝗粏柶穑皇切πΦ幕氐馈?p>  其實太白和司命算是同門,因為是同一人所教但傳授的不一樣,所以并沒以師兄妹相稱。

  花明凈略表同意的點了點,繼續(xù)問道:“那他老人家走之前有說什么嗎?”

  “沒有?!碧紫肓讼履翘鞄煾蹈裢鉃t灑的背影,一句話未留頭也未轉(zhuǎn)的就走了。

  “沒有?他不會真和那時說的一樣,等不做仙官了就和之前的一切都要斷決關(guān)系吧。”花明詫異道。

  “斷決關(guān)系?”太白笑了她一聲,“我看可不是,天君賜的那些珍玩珠寶他可是一件不落,都帶上了。他不告訴我們住處,說白乜就是怕我們找麻煩給他?!?p>  “也是~”花明凈也覺得依師傅那般性子,那些就像說說而已,可當(dāng)時因為罰下界,師傅最后臨別的一面也沒見上,心里總覺著有些遺憾的。

  “花姐!”正待花明凈她們剛轉(zhuǎn)身踏入店,芩曉南便迎面跑出來。

  在靈詢閣的幾日,他總盼著花明凈快些回來,剛想出門轉(zhuǎn)轉(zhuǎn),就聽到花明凈的清心鈴在響。

  “花姐,你終于回來了!”芩曉南激動的迎上去。

  “嗯,曉南阿年在…”花明凈正準(zhǔn)備問他把人安置在什么地方,芩曉南便繞過了她,一臉好奇打量著身后的太白。

  “看什么?”太白的身形比芩曉南稍高些,俯著眼盯著他,顯然很不喜歡他這樣的打量。

  與和熙陽光長相的芩曉南不同,太白的五官挺立,有棱有角,只要有一點情緒就會大肆顯露出來了,而但此刻明顯非常厭煩,板著臉冷眼看他。

  平日里調(diào)皮搗蛋的芩曉南竟被他一記冷眼瞪的不敢看了,乖聲乖腔的道歉:“呃…不,不好意思?!?p>  “好啦”花明凈拿起糖葫蘆放在兩人面前,“相互認(rèn)識下吧,這位是芩門堂的小公子芩曉南?!?p>  “您好”芩曉南微微點頭問好。

  “這位,是天界的太白仙君,天界最好的醫(yī)師,他是來醫(yī)治阿年的?!被鲀艚榻B道。

  拿過花明凈的“殷勤”,目不斜視的點頭鞠禮:“久仰。”

  糖葫蘆?芩曉南明明記得花姐從來不愛吃甜食的,奇怪的問道:“花姐,這糖葫蘆哪來的?”

  “這不是你最喜歡的嘛”隨即便提起了正事:“對了,曉南你把阿年安置在哪了,帶我們過去吧?!?p>  “哦,對!”芩曉南被提醒到,忙扯著花明凈往內(nèi)室跑。

  長廊盡頭止步,薰香輕繞鼻尖,內(nèi)室房門虛掩,他們推開木門,花明凈和芩曉南走于床前。

  面凈如玉,眉濃唇薄,年陌玉依舊緊閉著雙眼,至林氏一行到如今都沒有醒過,只有偶爾會難得動一下的睫毛才提醒這人活著。

  “散盡?”稍稍才剛的太白仙君,瞧了幾眼說出心中癥斷。

  “你們遇到萬淵谷的人?”太白問道。

  “確定了嗎?”心中其實有了三分判斷,現(xiàn)在太白的癥斷讓她又確定了幾分。

  “一半,還需法術(shù)探查。”太白走到床邊,他把被子拉下一角,拉起病榻上的手施法探查。

  再睜眼,他收回手向兩人確定道:“散盡”,而后拿出針包又道:“好在你及時壓制,不然眼下這位公子,修為可都前功盡棄了。”

  這段話讓兩人懸起來的心落下了地。

  見太白已經(jīng)準(zhǔn)備開始施針,花明凈示意芩曉南和她一起到屋外。

  芩曉南不放心的想再看了幾眼,被太白的一記眼刀給阻止了才轉(zhuǎn)身出去。

  待房門關(guān)好,他才繼續(xù)扎針,手起手落,年陌玉的頭上已經(jīng)扎下了幾只銀針,臨近第十針,他的每一次下手都更為快速,眉頭也跟著皺起來,專注的看著下的每一針。

  一直安靜的年陌玉也漸漸開始有了動靜,有些痛苦的皺起眉,眼皮也瞇的更緊了,額頭上也蒙出了些虛汗,這是開始對外界有反應(yīng)的跡象,太白停下施針,開始轉(zhuǎn)手施法,綠色的微光緩慢的傳入了年陌玉的身體。

  “花姐,我們?yōu)槭裁匆谕饷??”相對里面的情形,外面的芩曉南反而更激動?p>  “太白要施針,不太習(xí)慣有人在一旁,再者,治療是很熬費心神,我們在里面難免會讓他分心的?!被鲀裟托牡慕忉尩?。

  既是因為治療,他又不好再說什么,半靠在門邊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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