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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有個女教主

第47章 殘暴

從前有個女教主 廣袖善舞 2034 2020-01-02 08:00:00

  直到蕭晨曦疼得沒力氣叫喊了,秦非炎的怒氣才消散,悠哉地收回了腳,看著蕭晨曦又一次用頑強的意志力爬起來立起半個身子。

  她眼角通紅,滿嘴鮮血,對著秦非炎那絕情的臉嘶吼:“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我恨自己識人不清信了你的鬼話,害我樓蘭今日慘遭滅國之痛,都是我瞎了眼!”

  一夕之間國破家亡之苦,兒女皆亡之恨讓她恨極了自己這識人不清的眼,竟然一雙手去摳抓,直至血流滿面,眼角淌下的血淚猙獰爬滿了她的臉。

  這得有多恨吶,林樓蘭簡直要看不下去了,這場面實在血腥,她搖著頭轉過臉去,結果發(fā)現(xiàn)遠處的柱子后面,還有一個人。

  是蕭景時。

  他那深邃的眼看不到一絲明亮,黑漆漆空蕩蕩。

  他垂在身側的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進肉里而不知。

  林樓蘭幾不可聞嘆了聲,原來,少年郎是親眼看著蕭晨曦死的,難怪他夜夜做噩夢。

  林樓蘭是在樓蘭國滅國那日,才從蕭寧霜口中知道這一切不過是暴君的一個局。

  二十年前,秦非炎用甜言蜜語哄得蕭晨曦自愿下嫁大朝,當時的樓蘭古國是歷經(jīng)千年風雨后,屹立不倒的高潔鳳凰,華夏神州最強大的國家,蕭晨曦是當時的樓蘭圣女。

  而在她離開樓蘭后,大朝漸漸崛起,樓蘭有能之士總是無端暴斃,以致國力式微。

  蕭晨曦絕望地搖頭,眼淚滴滴答答,她只想為自己的國家討一個說法,眼神空洞的看著秦非炎說:“一切不過是你刻意的安排吧,二十年對你這暴君來說,只是宏圖偉業(yè)里不值一提的小插曲啊,你居然....用了二十幾年的時間去設一個局,只是為了把樓蘭從華夏神州地圖上永久抹去?你對樓蘭是有什么仇恨?恨到要用人生的一半時間去除掉它?”

  沉默過后,秦非炎才悠悠道;“孤對樓蘭國的仇恨,你就算死了,也體會不到?!?p>  他眸光深處,像是有什么火焰觸動了他。

  “王后,你要怪的話,就怪你自己。你身為樓蘭圣女,卻不是鳳凰。害孤苦苦在你身上白花了二十年時間,到頭來你居然只是個普通人……”

  他緩緩踱步至婦人面前,狀若無意的抬手,撫摸著婦人額間那畫著的火紅鳳凰:“王后,你可叫孤氣得很……”

  想到這印記居然是假的,下一瞬卻是帶著凌厲掌風,又一巴掌甩在她臉上,頓時蕭晨曦便被扇飛撞上主梁。

  這個豪無人性的暴君,林樓蘭都看氣了,真想過去給這男人一個大耳刮子。

  蕭晨曦倒地后一口血便噴了出來。

  “哈哈……哈哈哈……”

  她笑了,強撐著身體,讓自己不那么狼狽,夫妻二十載,不過是神女有意而襄王無夢,這對她來講,真是悲哀極了。

  她用手掌挪動著,因為她的雙腿,早已被打斷。

  原來秦非炎要的,是樓蘭國鳳凰神女。

  一個樓蘭古國秘而不宣的,只有樓蘭王室才知道的秘密。

  這暴君陪著她演了二十年的戲,他可真能演。

  蕭晨曦看向秦非炎,目光狠戾。

  “原來,你一直打的,竟是這個主意,饒是整個樓蘭國的金銀珠寶擺在你面前,怕也入不了你這暴君的狗眼,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一句話沒說完,秦非炎又一個掌風掃過,蕭晨曦頭又歪向另一旁,只是這次,她偏要繼續(xù)不知死活的說:“秦非炎,有一點,你錯了,我確確實實是樓蘭的圣女,但是,誰又告訴你鳳凰神女是出自圣女之尊的?”

  林樓蘭看到秦非炎眼角抽動了,好像被說中了什么心事一樣。

  “傳說在萬年前,是鳳凰神女創(chuàng)立了樓蘭國,設立了圣女位,以國家之名護衛(wèi)華夏神州。后來神女失蹤,有人說是去歷劫了,也有人說神女轉世為人后,二十年后額間就會出現(xiàn)印記。莫非,你就是為了這虛無縹緲的傳說,在等我額間的印記嗎?”

  “后來傳聞神女歷劫于凡間,自古天上一日,地上百年,誰又知道神女何時歷劫成功飛升回天呢?樓蘭四萬萬子民,誰又知道哪個是正在歷劫的鳳凰神女呢?難道,你要把這些女的都抓回來宮里養(yǎng)著當老婆?必要的時候割喉飲血嗎?”

  蕭晨曦頓了頓又凄楚一笑:“這鳳凰神女的故事到底是個年代悠遠的神話傳說罷了,吾等樓蘭皇室只知世代奉守神女陵,使其香火鼎旺,福蔭后人,真正相信的人卻是沒有的……誰又見過這華夏神州出現(xiàn)過鳳凰了?但凡有腦子的人都該知道這就是個神話傳說,偏偏還真的有人當了真,怎么?你是想飲神血得永生嗎?你好歹是一國的王,腦子怎么全是漿糊...”

  蕭晨曦一雙眼淬了毒,憤恨難平,言下嘲諷之意盡顯。

  她就像一座殘破的失去地基的石像,嘴角抽搐著,使勁地想要爬到他面前,殘足流淌出的血在地上拉出一道道血痕。

  她不停的詛咒他:“你和云初盛一定會遭天打雷劈的,你這黑心肝的暴君,連自己親生女兒都下得去手,你不得好死……”

  蕭晨曦說完,殿內的空氣仿佛都像被邪惡異獸發(fā)出來的氣息扼住了,空氣流通緩慢,她嗅到了死亡的味道。

  秦非炎難得聽完她的話走神了許久。

  秦非炎已然遏制不住體內的怒氣,他從來不是個好脾氣的王。

  “怎么?很氣吧?你早知道就該問問我了,或許我會告——啊——”

  她的話還沒說完,秦非炎不知何時變出一把短刀,快得刀未出鞘,血已四濺滿身。

  他割下了她的舌頭,大殿上又彌漫出了一股濃重刺鼻的血腥味,那被切下的半個舌頭就這么耷拉著掉在地上。

  柱子后的少年看到這里,牙齒打顫,眼淚如豆一顆接一顆的掉落,他用手用力捂著自己發(fā)顫的唇齒,努力遏制著哭聲。

  秦非炎涼涼道:“蕭晨曦,你實在太吵了?!?p>  被割了舌頭的蕭晨曦如鬼魅般的,凄厲的叫不出聲的,只能喉間嚶語的嚶嚶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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