憲臺,司馬域的房間里面,喧鬧且妖嬈的歌舞剛剛退卻,依稀可聞繞梁余音。
幾個衣不蔽體的風(fēng)塵女子圍繞在司馬域的身邊,做著大膽露骨的動作,司馬域穿著一件薄衫,眼前被蒙著一層薄紗,和舞女玩著躲貓貓的游戲,穿梭在一群鶯鶯燕燕之間,嬌翠欲滴的聲音四處響起。
追逐之后,司馬域把一個身材豐滿的女子撲倒在榻上,用嘴咬開女子的衣衫,眼波流轉(zhuǎn),正要有所行動,一個厚重的腳步聲跳躍在司馬域耳際。
司馬域眼中泛出不快,拿起旁邊的衣服迅速穿上,舞女看到這情況,明白是什么意思,一個個拉拉扯扯的嬉笑著從后門離開。
“義父,他回來了!”
“請他進來?!?p> 司馬臺并沒有離開,而是轉(zhuǎn)身卸下背上的弓,呈遞推弓步射箭態(tài),拉弓搭箭一氣呵成,瞇著眼睛壞笑著門外,嗖,箭矢射下燈籠,穿透屏風(fēng),消失不見。
十幾個呼吸,一身白色凜威服的白光出英姿煥發(fā)的現(xiàn)在司馬域的面前,手中握著司馬臺的箭左瞧右看。
“別找了,他已經(jīng)走了?!?p> 白光輕哼一聲把箭丟掉“下一次讓我抓到,絕對饒不了他?!?p> “白光,你就沒有什么話要和我說嗎?”
“白光沒有完成任務(wù),請憲臺大人責(zé)罰?!?p> 司馬域深深的看了一眼白光,赤著腳走到白光身后,手放在他的后背上“真的沒有干別的事情,比如殺黑鬼、殺欽差?”
“大人所說之事我有所耳聞,屬下真的只做過十字街刺殺,江家小兒本該命喪當(dāng)場,可是有一黑袍高手殺出,我受了點傷,所以現(xiàn)在才回來?!?p> 司馬域微笑著拍了拍白光的肩膀說道“好了,我相信你,目前正好有一個任務(wù)要交給你,去殺一個人?!?p> “什么時候?”
“現(xiàn)在!”
刑部大牢,心事重重的王玨躺在大牢木板床上面,翻來覆去絲毫沒有睡意。
精神懈怠之時,他沒有意識到死亡已經(jīng)悄然向他慢慢逼近,無論是大理寺還是憲臺,暫時都不愿意招惹江家父子,所以只能犧牲王玨,因此王玨成為了兩大勢力的眼中釘肉中刺。
一陣詭異的香風(fēng)吹起,一個蒙面的女人輕移蓮步至王玨的牢房外面,敏感的王玨立刻翻身坐了起來。
“你是什么人?”王玨警惕的打量著這個詭異的女人。
女人沒有回答王玨的問題,而是直接拿出鑰匙,打開了牢房的門。
“你想要做什么?”王玨拿起唯一可以作為武器的破舊凳子擋在面前,驚恐的盯著這個如同幽靈一般的女人。
女人一揮手,牢房內(nèi)揚起一種很香的粉末,王玨想起捂住口鼻已經(jīng)遲了,身體酥軟,雙腿無力,一頭栽倒在地上。
女人往王玨嘴里面喂了一個黑色的東西,然后王玨就渾身開始抽搐,抽搐了十幾個呼吸就停止了,女人又往王玨嘴邊抹了點紅色的東西,在王玨的身上制造了一些傷口,王玨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經(jīng)過打斗死亡了一樣。
女人掀翻桌子,踢碎凳子,制造了牢房里面打斗的場景,這時插在門口的香還沒有燒光。
女人得意的拍了拍手,看起來對她的杰作非常的滿意,最后大搖大擺的從大門離開。
首先來到的是大理寺的殺手,他輕松繞過守衛(wèi),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已經(jīng)有人捷足先登。
牢房里面異常慘烈的場景,王玨倒在地上渾身是血,一動不動,殺手感覺王玨已經(jīng)被殺了,踢了王玨一腳,見沒有動靜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一刻鐘以后,白光出現(xiàn)在牢房,刑部大牢的守衛(wèi)出人意料的松懈,來到牢房看到和剛才那人一樣的場景。
白光并沒有直接離開,而是蹲在王玨的旁邊,手放在脖子上,王玨已經(jīng)沒有了呼吸,白光這才斷定王玨已經(jīng)死了,檢查王玨的身體,白光在王玨的頭部發(fā)現(xiàn)了一根針,作為殺手的他第一時間就判斷這根針是毒針。
白光離開的時候手指觸碰到了門上面的香灰,疑惑的捻了捻。
王玨死亡的消息立刻被傳到了顧杰的耳朵里面,顧杰剛好睡下,整個人衣衫不整的來到大牢,這時,王玨的尸體已經(jīng)沒有溫度了,失望的顧杰勃然大怒,把當(dāng)值的所有人都關(guān)進了大牢。
雖然遺憾,但是不得不宣布王玨死亡的消息。
第二天,顧杰偏頭痛沒有審理案子,顏末和司馬域趕來,貓哭耗子假慈悲,隨意詢問了一番以后就離開了刑部,顧杰下令把王玨給火化。
就在火化當(dāng)天的夜晚,那個給王玨制造死亡現(xiàn)場的女人再次出現(xiàn)了,她用另外一具尸體替換掉了王玨,尸體換上了王玨的衣服。
火葬場的官差醒過來的時候迷迷糊糊,只看到大火吞噬了半個尸體,身上的衣服讓他自然而然的認成了王玨。
女人把王玨帶了回去以后,直接扔進了一個天然的寒洞里面,女人在王玨的身上插了滿滿的一身的針,給王玨喂了一種黑乎乎的液體,幾個呼吸,從王玨的嘴里面爬出來了一條翠綠色的蟲子,女人把蟲子收到了瓶子里面。
女人拔掉了插在王玨身上的針,旁邊的婦人幫她把針收了起來,王玨緩緩地睜開了眼睛,咳嗽了一聲,醒了過來。
王玨看到女人,瞳孔長大,顫抖著手指著女人。
“是你,這是什么地方?你到底……”
女人沒有讓王玨把話說完,王玨便眼花繚亂的躺在地上。
“話真的多!”
女人報復(fù)似的踹了王玨一腳,走出了這個冰冷刺骨的山洞。
看著山洞外面的太陽,感受著陽光帶來每一寸和煦的光芒,女人摘下了面紗,面紗下面是一張年輕漂亮的臉。
光陰似箭日月如梭,十二年過去,慕容婉兒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清秀的大姑娘,金黃色的發(fā)帶換成了金絲白玉釵,霓裳長裙改為了祥云靄謐裙,黑洞洞的大眼睛里面寫滿了故事,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