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七人商量了一下,神風(fēng)堡目前最為可靠的朋友就是李將軍了。李將軍是朝廷中人,一般人輕易不敢得罪,而且將軍府素來有重兵把守,要保幾個人還是輕而易舉的,將四兒,順子和洛央央送到將軍府,是最為穩(wěn)妥不過了。
七個人下了山,柳園盡毀,身上半點財物也無,只能慢慢往京都方向走。日頭慢慢升上來了,這其中洛央央身體最弱,昨夜到現(xiàn)在又未進滴水,眼下頭腦昏昏沉沉,好像快要支撐不住了。
“央央,你怎么了?”趙子淵覺察到了洛央央的異樣,關(guān)心地問。洛央央無力的搖了搖頭,都是自己無能,才一直拖累大家。若無需送自己去將軍府,憑趙子淵等幾個的武藝只怕早就到了沁香閣了。
單宇懷中掏出一方手帕遞給洛央央,“央央,你看你,都出汗了,快擦擦,累了就休息一會。你看四兒和順子也累了,他倆肯定就指著你開口救救他們倆呢!”
趙子淵順手接過單宇的手帕,從懷中掏出一個小瓷瓶倒了些液體在帕上,遞到洛央央鼻子下:“這藥有提神醒腦之功,你聞聞,看看感覺會不會好一點?!?p> 洛央央聞了聞手帕,勉強擠出一個微笑:“是好多了,我們還是快些趕路吧!”說著就繼續(xù)往前走。趙子淵等人欲再拉她休息一下,前方卻有一匹駿馬飛馳而來,而馬上坐著的,不是別人,正是昨夜出手相助的沈子昂。
說起來,多虧了沈子昂昨夜出手才讓廖紫煙順利脫身,才救了大家伙的性命,可是不知道為何,趙子淵對這個姓趙的就是提不起好感來。
沈子昂的馬走到七人面前,沈子昂勒停馬兒,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徑直走到洛央央面前:“哎呀呀,洛姑娘這面色十分不好,怕不是病了!幸好趙某來的及時,只是不知道洛姑娘是否肯給沈某一個英雄救美的機會呢?”
趙子淵上前一步擋在沈子昂和洛央央之間,問道:“不知沈公子為何會出現(xiàn)在此呢?”
“哦,哈哈,昨夜我知沁香閣派出了大批人馬前來圍剿你們,雖然無功而返,可我到底放心不下洛央央姑娘,和眾位的安危,因此才一早驅(qū)馬前來,想確認(rèn)一下諸位安好?!?p> 單宇趕緊說:“我們都挺好,唯獨洛姑娘身子弱,一夜折騰,眼下怕是有些支持不住。沈公子既然驅(qū)馬而來,可否帶洛姑娘先行離開安置,我等隨后就到。”
趙子淵一聽這后話十分不悅,狠狠瞪了單宇一眼??哨w子淵倒是干脆,一口答應(yīng)下來,就過來欲牽洛央央的手。
趙子淵攔在洛央央面前不肯挪步,沈子昂為難地說:“趙兄這是不肯相信沈某嗎?沈某為人素來雅正,即便是對洛姑娘心生愛慕,也絕不會趁人之危。”
趙子淵正欲回話,突然感到背后之人向前一傾,半個身子都靠在了自己的背上。趙子淵慌忙轉(zhuǎn)身,此刻的洛央央面色蒼白,兩只手冰冷。單宇在旁邊也看到了洛央央的狀況,著急忙慌地叫嚷起來:“趙子淵你干什么,再不找個地方安置好央央,她出點什么事你付得起責(zé)任嗎?”
趙子淵也有些慌了,洛央央自小是他看顧長大,費了多少心血才將洛央央的身體調(diào)養(yǎng)好,讓她得享常人之樂。如今就在他眼前,洛央央又病的昏昏沉沉,不省人事,真有個萬一,他日后有何面目面對已經(jīng)離世的師父師娘。
縱然趙子淵對沈子昂再不信任,也終于咬咬牙,將洛央央扶到了沈子昂的馬上。
“照顧好她,若她有半點損傷,我必取你性命!”
面對趙子淵的威脅,趙子淵哈哈一笑:“趙兄多慮了!如此,我?guī)骞媚锵热チ?,待幾位辦完京都大事,沈某自會派人只會各位我等所在,諸位,告辭!”
沈子昂一提韁繩,頓時塵土飛楊,沈子昂和洛央央的身影越來越小,終于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你為何對這沈子昂有如此大的敵意?”廖紫煙不解地問。
趙子淵沉默的搖了搖頭,用力攥緊了拳頭,好像想握住什么,可是又什么都沒握住。
單雷上前拍了拍趙子淵我肩膀:“放心吧,不會有事的。我們還是先趕路吧?!壁w子淵無奈地?fù)u了搖頭,松開了手,垂然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