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漠楠努力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后默默的掛斷了電話,自嘲似的笑了笑,這樣的事情又不是第一次發(fā)生了,居然還能有這么大的反應(yīng),看來自己的心境還是不行啊。
回過頭看到在廚房里忙碌的周雪顏沈漠楠有一瞬間的愣神,這個家伙從一開始就是這樣的忙碌,從來都沒有停止過,沈漠楠有的時候都懷疑她到底會不會累。
“周雪顏?。?p> 周雪顏聽到沈漠楠叫自己的名字,投胎看了他一眼沒好氣道:“干嘛?"
沈漠楠突然心情有所好轉(zhuǎn),靠在門口看著她,“周雪顏,你說你每天都這么忙碌到底是為了什么?難道你都不會累的嗎?"
周雪顏正在擦桌子的手一頓,眼神頓時暗淡了下來,把抹布往桌子上一摔。
“累啊!我也是個正常人,一樣有血有肉有感情,怎么可能會不累呢,可是喊出來有用嗎?有誰會可憐我,還是說有人會把錢送到我的口袋里?"
沈漠楠張了張嘴卻想不出反駁的話來,周雪顏拿起抹布繼續(xù)擦桌子。
“你不會懂的,一個人一旦貧窮到一定的地步,人性最陰暗的一面就算都能夠顯露出來,那種絕望是生活在陽光下的人無法體會到的。"
“到我們公司來吧?。?p> 沈漠楠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可能就是單純的想要幫幫周雪顏。
周雪顏臉上一陣的扭曲,努力了好幾次才忍住了打人的沖動,把抹布再次摔在桌子上指著自己的臉。
“沈漠楠,你看我臉上是不是寫著字?"
“什么?"
沈漠楠一時之間沒明白過來周雪顏這么說是什么意思。
周雪顏呵呵一笑道:“我臉上一定寫著這是個傻逼,不然你怎么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
“不是,你可能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還有,你一個女孩子不要說粗話?。?p> 周雪顏再次回復(fù)他一個呵呵,翻了個白眼,“神經(jīng)?。。?p> 周雪顏繞過沈漠楠直接回了自己的臥室,沈漠楠對自己會有好心?打死她她都不會相信的,她永遠(yuǎn)都忘不了當(dāng)初這個姓沈的賤人是怎么收拾自己的。
從抽屜里拿出招工的小廣告,她最近已經(jīng)找到了正式的工作,只是如果能夠再有一份兼職的話就更好了。
被晾在廚房的沈漠楠感到一陣的好笑,自己難得的好心就這樣被當(dāng)做了驢肝肺。
回到臥室就看到楊帆躺在自己的床上,沈漠楠過去直接用腳踢了踢。
“你還真的打算在我這里長期駐扎啊?"
楊帆扭過頭看了他一眼,“怎么啦!現(xiàn)在就開始嫌棄我了?我工作的地方都被你賣了,如今正是無家可歸的時候,你該不會不想收留我吧?"
沈漠楠嗤笑一聲,“開什么玩笑,你會沒有地方可去?你們楊家是什么樣的存在不用我提醒你吧,趕緊的離開,不然我可真的趕人了。"
楊帆從床上坐起身長嘆了一聲,“你不了解情況,我現(xiàn)在真的是無家可歸,我們家老爺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成天就盼望著我失業(yè)回家繼承家業(yè),當(dāng)然了,如果只是單純的繼承家業(yè)也不是不行,可是他居然想讓我娶杜家的那位千金,那哪是千金???那根本就是要命的祖宗好不好,我是有多想不開才會回家!"
沈漠楠被楊帆逗得一笑,楊帆沒好氣道:“哎,還是不是好兄弟了,我都快煩死了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沈漠楠坐在楊帆的身側(cè),伸手拍了拍楊帆的肩膀,“杜家的那位千金我倒是見過一次,雖然距離有些遠(yuǎn)沒看太清但是可以看出來是個長的不錯的女孩,配你完全綽綽有余。"
楊帆一聽這話一陣的頭大,趕緊投降道:“行行行,你說什么都行,她是長得好,但是我對她完全不感冒,還有,我永遠(yuǎn)都不會娶她,永遠(yuǎn)不會?。?p> 按理說楊帆是一個脾氣相當(dāng)溫和的人,和他相處了好幾年沈漠楠就沒見這人發(fā)過脾氣,沈漠楠這還是第一次看到楊帆那么激烈的反對一件事情,看來楊帆和這位杜家千金之間肯定是發(fā)生過點(diǎn)什么,不然他不會是現(xiàn)在這樣的反應(yīng)。
楊帆為了躲避回家繼承家業(yè)的命運(yùn)成功的和沈漠楠擠在同一張床上。
“楊哥,我總覺得有些別扭,明天我們再去買一張床吧!"
楊帆也覺得挺別扭的,聽了沈漠楠的建議點(diǎn)頭道:“你說的很對,這張床雖然不小但是擠我們兩個大男人還是有些勉強(qiáng)了。"
第二天早上天剛蒙蒙亮沈漠楠就起床了,他總算是知道他哪里覺得別扭了。
沈漠楠平時睡眠極淺,只要有一點(diǎn)兒動靜他就能醒過來,而且醒過來之后很難再次入眠,昨天晚上楊帆剛剛睡著沒多久就開始打呼嚕。
這期間沈漠楠曾經(jīng)把楊帆給搖醒了一次,但是并沒有多大的成效。
現(xiàn)在的沈漠楠極其的后悔讓楊帆住在自己的屋子里,早知道就讓這家伙去睡沙發(fā)了。
越看楊帆那張臉沈漠楠就越來氣,最后一賭氣直接拿著自己的枕頭到沙發(fā)上繼續(xù)補(bǔ)眠,昨天晚上他幾乎一夜沒睡,都快困死他了。
周雪顏早晨起來做早餐的時候就看到沈漠楠躺在沙發(fā)上,雖然有些好奇但是并沒有驚動他。
躡手躡腳的到了廚房,盡量的減少動靜以免吵醒了在沙發(fā)上睡覺的沈漠楠,盡管如此沈漠楠還是醒過來了。
周雪顏沖著剛剛起身的沈漠楠打招呼,“早?。?p> 沈漠楠用手揉了揉眼睛,有氣無力道:“早!"
楊帆一直睡到九點(diǎn)鐘才起床,他平日里的工作性質(zhì)并沒有規(guī)定什么時候必須起床工作,所以這位大少爺一般情況下都會睡到自然醒。
醒來的時候愣了半天才想起來這不是自己的屋子,而沈漠楠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起床了。
把衣服胡亂的往自己身上套好就往外走,一開門才發(fā)現(xiàn)整個出租屋里一個人都沒有。
“喂!沈漠楠?怎么沒人?。。?p> 突然看到桌子上有一張紙條,拿起來一看是周雪顏寫的。
“我們出門了,桌子上的東西涼了就加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