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軒二話未說,提起腿來,沖著鄭經(jīng)的屁股就是一腳。
“你丫……”鄭經(jīng)站在那里,莫名其妙就被踹出后,正要開罵,這時,‘通’的一聲,一個較大的果實就落在鄭經(jīng)剛剛站立的位置。
好險,這若是砸在腦袋上,最輕也得是個腦震蕩,在這荒島上,缺醫(yī)少藥的,隨便受什么傷都很麻煩。鄭經(jīng)一臉驚魂未定,突然,他又跳了起來,“誰?誰跟我說話?”
顧軒臉色怪異地看著鄭經(jīng),“莫非你也聽到那聲音了?”
“聲音?是啊,說是劫難消除,還什么讓我抽取獎勵?!?p> “我昨天也聽過,就在上岸時?!鳖欆幩坪醺杏X到鄭經(jīng)說的和他昨天聽的有點區(qū)別,他又問道:“你聽到的是什么,再說一遍?!?p> “劫難消除?!?p> “是劫難消除?你確定不是殺劫消除?”
鄭經(jīng)回想了一下,肯定地說:“是劫難消除。”
看來鄭經(jīng)的經(jīng)歷和顧軒的差不多,但鄭經(jīng)的危險程度明顯要低一些,這幕后的東西或許對每個人的情況略有區(qū)別,如果說谷大偉的也有經(jīng)歷過的話,那他的應該就是殺劫。
鄭經(jīng)又沉默了一下,手上突然多了顆果子,通體青色。
“我抽取獎勵了,就是這叫什么青藤果的東西?!编嵔?jīng)說道,他隨即把青藤果遞給顧軒,“剛剛?cè)舨皇悄沲吡宋夷且幌?,我肯定受傷無疑,這青藤果應該有用,就送給你了,再不濟也能當食物吃?!?p> 顧軒原本推辭,后面見鄭經(jīng)態(tài)度堅決,他只能收下。接過青藤果,鼻子靠近時,能嗅到一股奇異的香味,那香味吸入鼻子,精神為之一震,這東西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看來抽取獎勵也不一定會出現(xiàn)什么異常的東西,顧軒倒覺得自己有些警惕過頭。
兩人走回來的時候,夏坦也剛走回來,手上空空,明顯沒什么收獲。
喬劍仍舊在一棵樹下坐著,眼睛望著海面上不知想著什么心事。
任志和則抱著一個果實在那邊喝,顧軒等三人回來后,也走過去,各拿起一個果實,敲開殼,喝了起來。
但是一邊喝著一邊還是覺得餓,饑餓這東西就像一種癮,一旦產(chǎn)生就很難消除下去。
夏坦剩下的兩包辣條掏出來后,迅速被大家分掉,顧軒給喬劍留了幾根,走到喬劍那里,遞給他,他搖搖頭,顧軒硬塞給他,“怎么啦,有心事?”
喬劍看了顧軒一眼,點了點頭。
“有心事也沒什么,不過別拿身體去懲罰自己,家里的親人或許在等著你安全回去。”
喬劍沉默了十幾秒,才說道:“我就一個妹妹,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但我妹妹不可能知道我失蹤,相反的,我這一失蹤,很可能會害死她……”
“害死她?為什么?”
“我是一個警察,前幾年一直按上頭的任務要求,臥底在一個黑幫組織里,并取到老大的信任,可是就在前不久,消息走漏,我雖然逃出來,但老大卻不知道從哪得到我老家的地址,叫人綁架了我妹妹,以他的手段,除非我出現(xiàn),不然我妹妹一定兇多吉少,可是我明知妹妹有危險,卻只能困在這里……”
原來如此,難怪喬劍身手似乎不錯,只是這種情況真是愛莫能助,甚至連怎么安慰都無從下口。
喬劍抬頭看了看顧軒,突然,他伸手抓住顧軒的衣領,急促地說道:“你之前一直說什么腦中的聲音畫面之類的,你是否還知道什么?或者有什么辦法與幕后的人聯(lián)系,哪怕把我妹妹送到這里來,也好過落在我老大手上。”
喬劍的力道不小,顧軒被抓得胸前有些痛,“你冷靜一點?!?p> 喬劍雙目赤紅,盯著顧軒看了幾秒,眼神從癲狂再到失落,最后慢慢松開手,“對不起。”
顧軒嘆了下氣,想再說句什么時,卻見喬劍站起來,慢慢走開了。
顧軒搖了搖頭,走回來,正準備叫大家不要坐在樹下,防止果實墜落,同時考慮怎么跟大家說說他和鄭經(jīng)遇到的事。
這時,卻看到任志和站起身來,清了清嗓子,說道:“大家都聽我說,我們從最早到島上來的人算起,已進入第三天。這么多天過去,搜索我們的人一定會擴大范圍,相信很快就會有人找過來的??傊?,眼前的困難是一時的,我們需要共度難關,先解決食物緊缺問題,目前唯一可以得到食物的來源是海里,雖說谷大偉遇到不明生物受害,但我們不能因噎廢食。再說那不明生物也未必時時都有,待會喬劍和那個什么坦……”
“夏坦?!毕奶乖谶吷蠎?。
“對,夏坦,你們兩個可以在淺灘處試試,別走太深,有問題再往回跑,我們要有戰(zhàn)勝困難的決心……”
宮月白揮揮手阻止了任志和的長篇大論,“不如你先下水去試試。”
“年輕人要懂得尊老愛幼嘛,你們都是年青人,年富力強……”
“你也就五十上下吧?!?p> “我以前開會發(fā)言的時候,可沒人敢打岔。”任志和一臉不悅。
“行了,少臭屁了,我還是外號江南撕蔥少爺?shù)泥嵔?jīng)呢,都落難到這里了,還講以前的身份干嘛。”鄭經(jīng)聽到宮月白與任志和的談話,也插嘴了一句。
任志和聽完鄭經(jīng)的話,想反駁什么,卻還是沒有說出來,只是低聲道:“我也是為大家好。”
“撕蔥少爺,昨天說好的,你爸爸會踩著七彩祥云……哦,不,是乘著直升飛機來救你的,你的飛機呢。”顧軒調(diào)侃道,他發(fā)現(xiàn)這位富二代其實并不太難接觸。
“應該快了吧。”鄭經(jīng)有些尷尬,其實他心里也沒什么底了。
夏坦這時突然‘刷’地一下站起來,指著海上的方向,急道:“七彩祥云……你爸爸真的踩著七彩祥云……”
“泰坦,你丫的,也拿我開涮是不是……咦,那是什么?”
所有的人順著夏坦手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離玄極島不遠的海面上,真的有個人,踩著一朵云,在低空中飛掠而過。不過距離太遠,看不清那人長什么樣子,但似乎穿著有些怪異,和大家穿的衣服完全不像。
那人很快消失在眾人視線里,大家才想起忘記呼救了,只是向一個踩著云朵飛行的人呼救,怎么聽著都很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