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昊做了一個夢。
夢里他坐著馬車回到永州楊家,繼承爵位,拿到封地,每天醉生夢死。
突然,一個黑衣女子闖入,拔劍朝他刺來。
楊昊大驚,馬上醒了過來。
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一間陌生的房間里。
抬手一摸,頭疼的厲害,上面纏著紗布。
楊昊這才想起昨天晚上發(fā)生的事情來。
他跟黑衣女子交手若干回合,不分勝負(fù),遂準(zhǔn)備逃跑,然后腦袋一疼,似乎被人拿什么東西悶了一下,隨后喪失知覺。
再睜眼,就是這了。
“他還沒醒嗎?”
突然,黑衣女子的聲音從門外傳來,依舊清冷,又夾帶些許著急。
一聽到她的聲音,楊昊又渾身緊張起來。
這女魔頭不但打傷他,還把他擄到家里來了?
什么怨什么仇???
楊昊從肉身之前的記憶里搜尋多遍,也沒有半點這個女子的印象,真是奇了怪!
“小姐,還沒呢!他…他不會死了吧?”
緊接著,傳來另一個女子略帶哭腔的聲音,“小姐,月香也是看他跟你打架才拿花盆砸他的,哪想到他這么不經(jīng)砸?要是他真死了,那月香該怎么辦呀?”
“應(yīng)該死不了?!?p> 黑衣女子分析道:“不過是個花盆而已,若是我被砸一下,都不會倒地,他還是男人,怎么會死?”
“可小姐會武功啊!他一幅書生模樣,哪能跟小姐比?”
叫月香的女子應(yīng)該是個丫鬟,說到最后都哭出聲來了。
緊接著便是兩人細(xì)碎的對話聲,雖聽不真切,但也能猜到應(yīng)該是黑衣女子在寬慰那個丫鬟。
躺在床上的楊昊聽了兩人的對話,有些無語。
你倆在外面廢半天話,就不能推門進(jìn)來看看?
幸虧老子傷的不重,若是重的話,得讓你們兩個給耽誤死了!
不過他現(xiàn)在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這黑衣女子雖把他擄到這里,但并沒有害他的意思,不然他能活到這?
安心不少。
只是回永州怕是要耽擱幾日了。
“喂,有沒有活人啊?老子渴了!”
扶著發(fā)疼的腦袋從床上坐起來,楊昊喊道。
“小姐,他醒了!”
丫鬟月香的聲音滿是激動,“嘩啦”一聲,應(yīng)該是碰了什么東西,隨后門就被推了開來。
一個扎著丸子頭的圓臉姑娘跑了進(jìn)來,大約及笄之年的樣子,臉上還掛著淚痕,看到楊昊端坐在床上,瞬間破涕為笑。
“你…你沒死?”
聽到這話,楊昊直翻白眼,心想小丫頭你這是咒我死??!
瞪了她一眼,“你以為是鬼在跟你說話?。俊?p> 又指了指自己包著紗布的腦袋,質(zhì)問道:“這是不是你給我砸的?”
月香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還未開口,清冷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你在外面胡說八道,砸你又如何?”
尋著聲音朝門口看去,只看了一眼,楊昊的視線就再移不開了。
女子約摸十七八歲,一身勁裝,長發(fā)如同男子一樣束起,顯得英氣干練,最驚人的是她那張未施粉黛的臉,好看到讓楊昊不知該怎么形容。
簡直就是仙女下凡?。?p> 沒想到她這么漂亮,早知道昨天晚上往地上一躺,等著她劫色就好了!
楊昊悶悶的想著。
不過這女人漂亮歸漂亮,但看他的眼神卻充滿了敵意,就好像偷看過她洗澡一樣。
“胡說八道?我哪里胡說八道了?”
別看你漂亮,攔路加打人,今天得好好跟你掰扯掰扯!
“那我問你,你到底是誰?”
“呵!”
楊昊也來了火氣,這年頭,做自己都這么難么?
“老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楊昊是也!”
“呸!還說沒胡說八道?你怎么可能是楊昊?”
楊昊都被氣笑了,“你又憑什么說我不是?”
“憑什么?”
女子冷笑一聲,一字一句道——
“憑我是周梓瓊!”
“周梓瓊?周梓瓊就能說——額……”
話才說了一半,楊昊就愣住了,眼睛瞪的滾圓,一臉不可置信的盯著漂亮女子。
“呵呵,被嚇到了吧?被戳穿的滋味不好受吧?”
“不可能,你怎么會是周梓瓊?”
楊昊搖著頭,周梓瓊在他心里的形象是個壯碩魁梧的女漢子,跟面前婀娜多姿的女子天差地別!
“你現(xiàn)在睡的地方是衡水孫家的后院,也就是我外婆家,你說我是不是周梓瓊?”
女子眨著眼,看著楊昊失魂落魄的模樣,一臉戲謔。
“不可能,不可能……”
楊昊搖著頭,頹廢的跌坐在床上,隨后嘴里就是些“周梓瓊是個大胖子”、“坦克怎么變成小摩托”一些讓人難懂的話。
這時,門外傳來了一個婦人的聲音。
“梓瓊,你二姐夫從沐陽過來了,出來見一下吧!”
“好的,舅母?!?p> 說完,周梓瓊朝楊昊狠狠瞪了一眼,“待會再找你算賬!”
于是便帶著丫鬟月香離開了。
…………
“小姐,他真的不是楊昊嗎?”
“你在想什么呢?他怎么可能是?”
周梓瓊在月香的腦袋上彈了一下,悶聲道:“聽說楊昊是個傻子,可你看剛才那家伙傻嗎?”
“不傻?!?p> 月香搖了搖小腦袋,“如果傻的話,怎么能寫出那么好的詞來呢?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月香雖不懂詩詞,也覺得他寫的很好呢!”
隨后歪著頭,自言自語道:“若他做姑爺該多好!不僅不傻,長得也很是俊俏,而且這位公子明明有見汐兒姑娘的機(jī)會,但卻走了,可見他品行端正,并不好色!”
聽著月香的話,周梓瓊的眼神黯然許多。
她是周家沒有出嫁的女兒,肩上的擔(dān)子很重,婚姻之事由不得她,縱使不喜歡跟楊家的傻子聯(lián)姻,可也毫無辦法。
唯一能做的就是逃出來散幾天心,回去之后,家里就會多一個贅婿了……
(今天有點忙,更新晚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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