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年代信息傳遞太慢,周家把親事都辦完了,陳振南還不知道。
你苦追不上的女神,變成了我想一腳踹開的妻子,你說氣人不氣人?
不過,作為一個樂于助人的好青年,楊昊打算助他一臂之力,把“女神”讓給他。
“在下永州馮昭陽!”
抬頭看了看二樓,這么久過去了,馮昭陽怕是早喝完小酒去打樁了,用他的名號裝個逼,不過分吧?
“馮昭陽?”
這個名字好像有點耳熟呀?
可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陳振南皺起了眉頭。
這下,楊昊急了。
老子報個名號是想裝逼的,結(jié)果沒有一個人知道,這個逼我還怎么裝?
遂輕咳一聲,提醒道:“家父乃永州御林校尉馮之煥,我夫人是沐陽周家!”
“你是…你是…你是……”
陳振南終于想起了“馮昭陽”到底是何許人也,眼睛瞪的很大,說話都語無倫次起來。
“是我!”
楊昊一臉和煦的拍了拍陳振南的肩膀,頗有種教育晚輩的感覺。
“馮…大…”
確認過身份,你是我想的人。
陳振南張嘴幾次,都沒有找到合適的稱謂,楊昊見狀,笑著說道:“小陳,叫姐夫就好了!”
“姐…姐夫?”
有些不可置信的看了楊昊一眼,連他比自己年輕許多都沒注意。
“嗯。我早就聽說過小陳你了!知道你對梓瓊一片真心,我很看好你,相信你早晚都會成為梓瓊的夫君。叫聲姐夫不吃虧吧?”
“不虧不虧!”
沒想到幸福來的如此突然,陳振南都有點蒙圈了,“可是我聽說周家已經(jīng)跟永州楊家定親了,這…”
“呵,這有什么?”
楊昊擺了擺手,“這婚姻大事,自該兩情相悅才是!梓瓊跟楊家那位未曾謀面,哪有什么感情可言!我還是看好小陳你!
況且梓瓊特別聽她二姐的話,晚上我在她二姐耳邊多幾句嘴,小陳娶到梓瓊不成問題!”
“這…振南謝過姐夫了!”
陳振南被感動的無以復(fù)加,恨不得跪下來給楊昊磕幾個頭才能表達此刻的心情。
又看了周圍一眼,發(fā)現(xiàn)一群人都盯著他們兩個,陳振南皺眉,小聲說道:“姐夫,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要不,到我們陳府一敘?”
楊昊的話無疑給了陳振南不少希望,準備拉他秉燭夜談,共商娶周梓瓊的大計。
聽了這話,楊昊先是一愣,臉色立馬大變!
跟你回陳府?
好不容易才甩了馮昭陽,跟你回去,明天一早露餡不就尷尬了?
想了一下,才回道:“小陳啊,這次我來梓瓊外婆家,會待些時日,今晚我還有正事,就不去了……”
“這……哦~”
男人上青樓能有什么正事?
作為男人,陳振南瞬間懂了。
不就一哆嗦的事嘛!
遂笑著說道:“我懂,我都懂!姐夫,要不我留下陪你?等你忙完正事再回去?”
你懂個錘子??!
楊昊恨不得一口啐在他臉上,但還是語重心長的說著:“這就不用了!還有,梓瓊就在城里,若是讓她知道你來了青樓,該怎么看你?”
“多謝姐夫,妹夫受教了!妹夫這就回去,等姐夫忙完了正事,一定要去府上找我!”
楊昊擺手示意自己會去,陳振南才戀戀不舍的離開。
…………
看著陳振南離開,楊昊松了口氣。
并且默默為他加油,希望他再接再厲,爭取早日成為坦克兵。
剛回頭就嚇了一跳,發(fā)現(xiàn)所有人都看著他。
“看我干嘛?你們繼續(xù)!送錢啊,寫詩呀,別閑著啊!”
楊昊指揮著秩序,可沒有一個人聽他的。
衡水人有個特點,那就是排外,尤其是永州。
在他們看來,衡水水好人美,氣候適宜,城里繁華,除了不是天子之都,哪里比不上永州?
所以楊昊的出現(xiàn),瞬間消弭了富家公子和書生之間的隔閡,哪里能讓外人看了笑話?
矛頭瞬間朝他指來!
“呦,我當是什么人?原來是永州來的才子??!”
“才子?哈哈,人家爹是御林校尉,哪會讀書?”
“呵,原來是個武夫,跑這里來作甚?難不成還想給汐兒姑娘耍個劍?”
“看他這體格,耍劍就算了,耍賤還行!”
“哈哈哈……”
嘲笑聲在人群中蔓延開來。
楊昊冷笑兩聲,心想你們這是逼我打臉??!
那我就成全你們!
裝個逼,然后掙點錢,明天跑路,舒服?。?p> “咳!”
清了清嗓子,楊昊謙虛道:“諸位說的是,在下一介武夫,書讀的確實不多。不過隨便寫首詩嘛,倒是不難!”
“呵!大話誰不會說?”
“有本事你寫?。 ?p> 楊昊也沒搭理他們,而是把目光投向了二樓平臺。
中年婦人見狀,忙笑道:“公子也準備為我們汐兒姑娘賦詩一首?”
心里卻想著,雖不知這位公子才學(xué)如何,不過單憑這長相,在衡水城也能傲視群雄了,只可惜那么俊俏的少年郎,已經(jīng)有了家室……
“不是?!?p> 楊昊搖頭,看著中年婦人,“我想為夫人作詩一首!”
“…………”
楊昊剛說完,大廳里瞬間死一般安靜。
片刻后,人群里爆發(fā)出一片哄笑。
豐滿婦人臉都紅了。
身后是年輕靚麗的汐兒姑娘,身前是玉樹臨風(fēng)的永州公子,怎么會給她一個半老徐娘作詩?
這不是讓她難堪嘛!
“公子,老身年紀大了,你莫要拿我尋開心了!”
“額…”
楊昊一愣,想到話里的歧義,不免一陣惡寒。
“夫人誤會了,在下的意思是,我想為夫人的春水樓題詞一首,不知夫人意下如何?”
“…………”
(會寫什么呢?有木有人猜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