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J院?”
“呸!”
馮昭陽啐了一口,忙糾正道:“這是青樓,哪是什么J院?”
“有區(qū)別嗎?”
楊昊“不恥下問”道。
“這區(qū)別可大了!”
這種問題,若是其他男人問出來,馮昭陽自是不屑回答的。
哪個正常男人會問如此弱智的問題?
可楊昊在他眼里并不算正常男人。
一個傻子,不知道似乎正常。
于是耐心的講解起來。
“J院里的窯姐,左右都是為了銀子,除了賣肉再無其他手藝!哪像青樓女子,大多都是有才學的,雖然也會委身于人,可那是因為志趣相投!”
呸!
還不都一樣?
逛個窯子而已,讓你說的這么清新脫俗,還不是為自己去嫖找借口?
但楊昊并不介意。
馮昭陽不好色,他哪有逃脫的機會?
再說了,他也有點好奇,有點興奮,還有點小小的雞凍…
“姐夫就不怕二姐知道?”
馮昭陽一聽楊昊提周梓筎,條件反射一樣,眉毛上挑,渾身緊張。
隨后才反應過來,他們現(xiàn)在身處衡水,而周梓筎遠在沐陽,如何知道?
“妹夫啊,你膽子還是太小了些!這種事,你不言,我不語,誰又能知道?”
“可是…這不太好吧?”
“別可是了!”
馮昭陽都不耐煩了,邊說邊準備推他進樓。
但不等他推,嘴上說著“不好”的楊昊,身體卻無比誠實的往“春水樓”里跑去。
“…………”
…………
作為衡水城中最出名的夜生活中心,夜晚的“春水樓”里,已然人滿為患。
這一點,剛進樓的楊昊就發(fā)現(xiàn)了。
只見大廳里嗚嗚泱泱都是人,有人坐著,更有不少人沒有座位站在那,抬頭看著二樓,陶醉非常。
在二樓的空中平臺上,一條粉紅色的珠簾掛在圍欄處,隱約能看到一個婀娜苗條的身影坐在珠簾后,桌上放著一把古箏,手指輕輕的撥動著。
而他之前在門外聽到的管弦之聲,就是這古箏發(fā)出來的。
看到這一幕,楊昊還是有些失望的。
肯德基里沒有雞,周黑鴨里沒有鴨,跟這“春水樓”里沒有女人是差不多的道理。
就連馮昭陽也覺得奇怪,他好不容易出來想尋點樂呵,誰成想連個女人的面都沒見到?
這特么總不能玩男人吧?
遂拍了拍身前聚精會神的黑衣男子。
“兄臺,這不是青樓么?怎的連個女子也沒有?”
聽的正起勁,突然被人打斷,黑衣男子回頭,有些慍怒,可當他看到馮昭陽不俗的穿著打扮后,臉色又溫和起來。
“這位公子想必不是本地人?”
馮昭陽點頭,“在下乃永州人士,一刻鐘之前剛進衡水城?!?p> 男子同樣點頭,表示了然,隨后解釋道:“這春水樓確實是青樓,樓中也有不少女子。前幾天樓里突然來了位汐兒姑娘,每天蒙簾彈琴,從不見人。
可越是這樣,來樓里的人越多了,有人送銀,有人賦詩,都希望獨得姑娘青睞,哪顧得上其他?
樓里其他女子見狀,索性不出來了?!?p> 聽到這話,楊昊撇了撇嘴。
賤是男人的本性,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若是女子不蒙簾,或許還達不到這種效果。
“這汐兒姑娘曲高和寡,又不以真面識人,在下空有才學也施展不了——”
話鋒一轉,馮昭陽小聲問道:“兄臺可否知道如何去找其他女子?”
旁邊的楊昊聽了,故意問道:“姐夫,你有一身才學,在這施展一下,或許那姑娘就會下來了呢!”
馮昭陽跟看白癡一樣瞪了他一眼,“你懂什么?春宵一刻值千金,男人要懂得及時行樂,浪費時間在這豈不可惜?再說了,這世間女子,吹了燈,還有多少區(qū)別?”
“…………”
牛逼!
估計這是馮昭陽征戰(zhàn)坦克多年的心得!
楊昊服了。
“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呀!在下也覺得在這憑空浪費時間,哪有跟其他姑娘喝酒唱曲來的痛快?”
黑衣男子猶如遇到知己,拉著馮昭陽動情道。
“哦?既然如此,不如兄臺帶路,咱們一起去?”
“妙極!咱們這就走!”
說著,黑衣男子就欲拉著馮昭陽從側邊上樓,馮昭陽見楊昊不動,疑惑道:“妹夫,你不一起?”
楊昊搖頭,傻傻道:“姐夫,我還是覺得珠簾后的汐兒姑娘好,或許她一會兒就下來見我了呢!”
聽到這話,馮昭陽有些無奈,欲言又止。
心想我跟個大煞筆費什么話?
“你在此地等著吧,明日一早咱們再匯合!”
說著就跟黑衣男子離開。
“姐夫帶著妹夫上青樓,兄臺,佩服啊!”
“呵呵,哪里,哪里…”
…………
看著兩個人形打樁機相約上樓,楊昊臉上的傻氣消失,臉上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終于把馮昭陽甩開了,下一步就是逃回永州。
他仿佛看到了爵位、封地在朝他招手,以后每天都是春宵一刻,何必急于這一時?
不過他也沒著急離開。
看馮昭陽上樓時的猴急模樣,今天晚上估計要跟姑娘秉燭夜談,一日上三竿了。
明天太陽升起之前,怕是不會想起他。
還有,現(xiàn)在天色已晚,城門關閉,就算楊昊想出城也出不了。
最關鍵的是,衡水距離永州大概要兩天的車程,坐馬車需要銀子,而他身無分文。
總不能走回永州吧?
所以,楊昊打算趁著晚上的時間,小掙一筆。
他正在想生財之道呢,古箏聲突然消失了。
緊接著,珠簾后的女人開始唱了起來,那聲音柔糯而又纏綿,似初春時密密麻麻、糾纏錯亂的細雨,又像是山泉瀑布從高山上傾瀉下來,瞬間鋪滿了每個角落。
“惆悵煩味紉如絲,剪不斷
怎能時時不思念
人去情卻留,秋風始拂掠
楓葉如舞未飲醉
斜陽殘照青山路,疏林道
曾否刻刻憶故里
人去倚憑欄
玉醅獨斟酌
明眸噙淚月如鉤
知己紅顏情似海,意如山
奈何日日不得見
人去留空樓,月下自徘徊
清漣似鏡獨影瘦?!?p> 一曲唱罷,整棟樓里清靜異常,仿佛都籠罩在了汐兒姑娘縈繞出來的憂傷氣氛里,久久都未曾回味過來。
再看臺下的才子書生,全都呆呆的看著珠簾后的俏麗身影,定在那里,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楊昊突然邪魅一笑:
不管他們想什么,反正如何掙錢,他已經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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