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雁飛高,單于夜遁逃。欲將輕騎逐,大雪滿弓刀。”在這大雪紛飛、月黑風(fēng)高的隆冬深夜里,大唐最精銳的一支鐵騎像一柄鋼刀一樣直直插向東突厥汗國的心臟。
當(dāng)夜頡利帶部眾頭也不回的逃向陰山,此戰(zhàn)大唐出奇制勝,一舉攻占了定襄。大唐名將李靖在自己輝煌的軍事生涯中又書寫了濃墨重彩的一筆。捷報傳至長安,李世民大喜過望。當(dāng)年的渭水之恥一朝冰釋。
傳回李府時,紅拂女一把把捷報撕成兩半,感覺不解氣又跺上了兩腳。
“師傅,李將軍大獲全勝這不是好消息嗎?”紅拂女怒道:“他一個七旬老翁呈什么強(qiáng)!還敢給我孤軍深入!萬一那些蠻人殺個回馬槍呢?徒兒收拾行李和為師走,我親自去定襄把那二桿子給接回來!”
“師傅,不要沖動啊。師伯估計有自己的打算,我們過去添亂可不好啊?!睆埪碇堑姆治龅?。
“曼曼,你師伯就是個二桿子,萬一他出了個好歹你師傅我也不活了……”紅拂邊說邊以袖掩面泣不成聲。
“師傅,你在好好考慮一下吧?!?p> “你是不是還想著那李家小子來下聘的事啊?”
“師傅!我去!我去還不行嗎?!”
“好,說走咱就走!”紅拂擦了一下根本不存在的眼淚,不知道從哪摸出了個包袱往肩上一扛,精神抖擻的站在張曼曼面前。
“師傅……你也讓我準(zhǔn)備一下啊……”張曼曼無語凝噎。
張曼曼就挺羨慕大唐這人少地多的感覺,走在這荒山野嶺中一個人影都不見,哪像現(xiàn)在去哪都是人擠人,人看人的。
這次和紅拂出來真的是說走就走,帶著幾十個李府家將和親衛(wèi)就踏上了去往北國的路,其實按紅拂的話說如果不是為了保護(hù)張曼曼自己早就一個人騎馬去定襄城了。
“師傅,我們到了嗎?這都走了多少天了?!睆埪T馬騎的都快瘋了,腿都不是自己的了。
“我們走的不是官道,所以時間長些,如果晚上找不到棲身之所,你就要小心了會有狼或者劫匪的?!奔t拂喝了一口酒,說道。
張曼曼顫聲問道“師傅,你可別嚇我。”紅拂翻了個白眼道“騙你干嘛!行了水壺里沒水了,你去前面溪水里灌些水來?!?p> 張曼曼提著水壺去接水,剛蹲下身子,就感覺一個冰涼滑膩的東西纏住了自己,定睛一看竟是條蛇,嚇得張曼曼大喊道“師傅救命!”一道長劍滑過蛇應(yīng)聲倒地,紅拂擦著劍笑道“乖徒兒咱們晚飯有著落了?!?p> 張曼曼擦了把虛汗問紅拂:“這是毒蛇能吃嗎?”
“屁!就是條普通的水蛇,瞧把你嚇得!”紅拂不屑道。張曼曼頓時感覺一群草尼尼從自己面前奔過,自己從小到大除了在公園櫥窗里見過蛇哪里還認(rèn)識,自己又不是生物學(xué)家好嗎?!
晚上眾人沒找到棲身之所,選擇了一個小山丘,兩個親衛(wèi)輪流值班。睡到半夜,張曼曼突然被紅拂搖醒,還在迷糊狀態(tài)中的張曼曼被紅拂一句話給喊醒了“曼曼,我們被狼群包圍了!”張曼曼冷汗刷的就下來了,摸向了腰間,那里掛著一把橫刀。
在唐朝的詩文中“劍”是被提起多次的,例如詩仙李白就寫過“仗劍去國,辭親遠(yuǎn)游”的詩句。可往往就像商品宣傳海報上總會說的一樣:以實物為準(zhǔn)。
“劍”雖耍起來好看,但不實用,雖然有“刀從劍過渡而來”的傳統(tǒng),長刀也跟劍一樣直挺挺的,但刀刃薄背厚,適合“當(dāng)頭劈砍”一擊致命,比劍擊刺的方法要有效率。
張曼曼手中的橫刀,也叫腰刀、佩刀,是長一米左右的隨身武器。紅拂女用的是從突厥傳進(jìn)來的彎刀,這種刀呈月牙型,有點像現(xiàn)在的鐮刀,割、砍、刺都非常方便靈活。
不敢跑出帳外,怕給紅拂添麻煩,關(guān)鍵自己去了啥也不會?。〖t拂右手執(zhí)刀,左手拿著火把阻止著狼群的進(jìn)攻。這時,一名親衛(wèi)發(fā)出了慘叫,張曼曼看的不真切,估計是被咬傷了腿。
紅拂喊道“李林帶著李吉下去療傷,李祥和我去山坡口殺頭狼!李風(fēng)和李虎守帳篷?!?p> 張曼曼趕緊從背包中拿出烈酒為李吉療傷消毒??墒且驗榭词氐娜松倭耍活^狡猾的狼繞到了帳篷后面,向過來拿藥的張曼曼撲過來。
張曼曼的血性一下子就上來了,手里的刀直直的向野狼揮去,可是沒經(jīng)過訓(xùn)練還是只削去了野狼的耳朵。野狼也發(fā)怒了,嗷了一嗓子,把周圍的狼也喊來了,張曼曼抱著背水一戰(zhàn)的決心扔出了自己的秘密武器——火藥丸子!
雖然是個文科女,但自己還是有點常識的,火藥制作不過就是以硫磺、雄黃合硝石,并蜜燒之即可?!懊邸笔欠涿鄣摹懊邸?,蜜加熱能變成炭。硫磺、硝石與炭混合,這就是火藥的配方。
自己也沒試過,還是臨走的時候去集市購買物品時,臨時做的,也不知道能行不能行。事實證明,這他媽的啥也不是,也沒像手榴彈一樣爆炸,就是放出來點青煙和火苗,但這已經(jīng)足夠把狼群擊退了,狼群不敢上前了。
張曼曼從帳篷角落拿出了木柴就著火苗在營帳后方燒了一個火堆,以防野狼再次侵入。跑到營帳前方去查看李吉的傷勢。
李林接手后方看守任務(wù),張曼曼撕掉李吉腿上的布料,含著一口酒向李吉傷口噴去,管不了那么多了,不顧李吉的哀嚎,抱著死馬當(dāng)活馬醫(yī)的心態(tài)開始縫合傷口。
終于縫好后,李吉已經(jīng)不省人事了,李林扶李吉下去休息,如果晚上不發(fā)燒也就算安然過去了。
紅拂回來了,帶著頭狼的狼頭,其他狼一哄而散。張曼曼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斷了,一頭栽倒在軟榻上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