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8章 胃疼
江曉楠聞言亦沉默下來,她雖然也生在這樣的圈子,只是因為自小在爺爺膝下長大又因為特殊的求學(xué)經(jīng)歷,她不僅沒有沾染上豪門圈子里仗勢欺人的惡俗習(xí)氣,她長這么大甚至沒有去過夜店。
沈玉洛就曾嘲笑她是二十多歲的老chu女,她甚至揚言女人結(jié)婚以前若是不經(jīng)歷個位數(shù)以上男人的洗禮很難真正成熟起來。
“咱家秦記粥鋪不是正缺一個店長嗎?我覺得這許晗就是不錯的人選。”江曉楠雖然沒有細(xì)看許晗的個人履歷,可不到八年時間就能從一個初出茅廬的本科畢業(yè)生做到集團副總,這樣的人才難道不能勝任一家粥鋪的店長。
秦禹愣了愣,“咱家粥鋪那種小廟,哪能供得起這么大一尊佛?許晗可是北都大學(xué)的高材生?!痹谇赜硇闹?,他真的沒奢望粥鋪能賺多少錢,他只是想給老爸找個稍微輕松的工作,僅此而已。
江曉楠卻正色道,“親愛的,你太小瞧你自己調(diào)配的藥膳方子了。單說你調(diào)制的針對高血壓病人的決明子粥,你知道現(xiàn)在在江城有多火爆嗎?”
“咱們剪彩也沒幾天啊,這類藥膳可不能立竿見影,有效果現(xiàn)在恐怕也看不出來?!?p> 江曉楠忍不住翻了翻白眼,“我的夫君大人,你忘了剪彩之前的試營業(yè)?一中的老師們可都是你的鐵桿粉絲,他們一直在免費幫你宣傳?!?p> 秦禹恍然大悟,他真的忘了這碼子事兒。
“咱家粥鋪如今的覆蓋范圍只在江城一地,如果有一個合適的經(jīng)理人,覆蓋整個華夏,也并非難事。我覺得許晗就是最佳人選?!?p> “那你不怕得罪那什么鄭青衣?”
江曉楠撇撇嘴,“別說鄭青衣,就算是我舅媽鄭紫衣又能如何?咱們江家可不懼她們鄭家。”
江曉楠說完這話,她恰巧將車子停在了江家別墅的車庫里。
“下車吧……”
秦禹忽然抱住江曉楠吻在她的唇上,他真的很慶幸沒有看錯人。
良久,唇分。
江曉楠臉頰微紅氣喘吁吁。
秦禹小聲道,“曉楠姐,你一定要盡快突破到玄級境界。”江曉楠啐了一聲道,“小色胚!”
兩人進門的時候,澹臺嫣然正坐在客廳沙發(fā)上看書,看到秦禹,她忙放下書本,“小禹,你們怎么才回來?累壞了吧!先洗洗手,快點過來吃飯吧?!?p> 江曉楠不滿道,“媽,你是不是也該關(guān)心下你姑娘?她今天開了四個多小時的車又做了一臺手術(shù)好不好?!?p> 澹臺嫣然笑道,“那以后媽專門給你們派一個司機,這總行了吧?!?p> 江曉楠這才破涕為笑,“司機就不用了,我倆在車?yán)镎f說笑笑,若是有個外人反倒不方便?!?p> 江曉楠說的ai昧,秦禹想到剛才偷吻她的事兒,臉頰微微發(fā)熱,他忙轉(zhuǎn)移話題道,“叔叔還沒有回來?”
“她晚上有個應(yīng)酬,估計得晚點回來,咱們娘仨先吃飯吧?!?p> 吃過飯后,秦禹給澹臺嫣然檢查過身體,煎了一劑湯藥又針灸了一回,留下江曉楠母女說說悄悄話,他自去樓上洗澡。
臨睡前,江曉楠熄了燈,她忽然問道,“我媽現(xiàn)在身體怎么樣了?還得服藥多長時間?”
“我估摸還得兩三個月癌變組織才能徹底消除。”
江曉楠心下稍安,她又踟躕道,“那…那我媽她現(xiàn)在能不能…那樣?”
“哪樣?”
“哎呀,就是跟我爸有夫妻生活!”江曉楠忽然打開床頭燈,看到秦禹笑容古怪威脅道,“不準(zhǔn)笑,要不然我告訴媽說你嘲笑她?!?p> 秦禹:“……這個自然是不影響的,不過盡量別碰出病灶部位的腫塊。”
“那我現(xiàn)在就發(fā)短信告訴媽媽。”江曉楠原本已經(jīng)躺下,她忽又坐直身子,看著薄被滑落,秦禹情不自禁的咽了口吐沫,她一定是故意的,小心眼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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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晗回到住處差不多晚上十點鐘,她就著熱水啃了一個冷饅頭,洗漱泡腳之后,她坐在床上思考如何償還江曉楠的五千塊錢。
沉思良久,她忽然在網(wǎng)上查找起關(guān)于血站的電話,除了賣血,她真的沒有更好的辦法了。
這時,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來,看著陌生的號碼,許晗猶豫著接通了電話。
“喂……”
“賤人,跟老娘做對的滋味不好受吧,老娘倒是可以放你一條生路?!?p> “你想怎樣?”許晗知道這是鄭青衣的聲音,她沉聲問道。
“很簡單,只要你像條狗一樣跪在老娘面前搖尾乞憐一下下,老娘說不好就會心軟那么一丟丟!”
“呸!”許晗捏著電話的手指骨節(jié)都有些發(fā)白,“你做夢!”
電話另一端傳來鄭青衣猖狂的笑聲,“希望你不要后悔,你也不要以為離開北都就能逃出老娘的五指山。我鄭家的生意遍布華夏,除非你躲到誰也找不見的山溝溝里,否則老娘想讓你方你就得方,想讓你圓你就得圓?!?p> “你混蛋!”許晗忍不住破口大罵。
鄭青衣似乎看到了許晗的歇斯底里,她的笑聲更加猖狂,直到電話另一端傳來嘀嘀的忙音,她才心滿意足的扔下了電話……
許晗又一次失眠了,凌晨兩點鐘,她感覺到胃疼。許晗知道自己胃口不好,尤其這些日子饑一頓飽一頓,兩周前就犯了胃病,考慮到最近坐吃山空,她沒舍得去醫(yī)院,只是就近買了點胃疼寧硬抗。
許晗下床找藥,她才發(fā)現(xiàn)藥已經(jīng)沒有了,附近也沒有二十四小時營業(yè)的藥店,她又舍不得打車。思考半晌,許晗找了一個裝罐頭的玻璃瓶,她灌滿熱水壓在自己胃口附近,似乎只有這樣才能稍稍減緩那洶涌澎湃的疼痛。
生病的人格外脆弱,許晗也不例外,她想到了過世的父親,小時候她生病了,父親每次都急的團團轉(zhuǎn),她記得有一次她發(fā)高燒,父親冒著大雨蹬著三輪車帶她到離家十多里地的醫(yī)院打針;
如今父親沒了,還有誰在乎她的身體?如果她今天夜里疼死在這出租屋,最先發(fā)現(xiàn)她尸體的人會是誰?也許要等很久才會被人發(fā)現(xiàn)吧!想到這兒,兩行清淚順著眼角無聲的滑落。
轉(zhuǎn)過天來,半睡半醒之際,許晗被枕邊傳來的手機鈴音吵醒。
“喂,是許晗嗎?我江曉楠。”……

星辰夜風(fē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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