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你們還想留下來喝茶?”
看著這些呆愣在原地的護衛(wèi),一直在旁看著的徐老太君發(fā)出一聲怒喝,這些家伙紛紛互相凝望,都看出了對方眼里的無措。
“走吧?!?p> 帶頭的護衛(wèi)見王大寶已經(jīng)走了,低頭一喝,一群人也跟著頭領(lǐng)快速的離開了翠竹居。
一切都只發(fā)生在十分鐘不到的時間里,縱使高詩韻母子是知道林天的雷霆手段的,但此刻還是驚得呆若木雞,只有林天本人,重新老神在在的坐回了位置。
他那臉不紅氣不喘的模樣顯然十分自然,如同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似的。
“林先生,您,您那個……沒事吧?”
劉福生小心翼翼的看著一臉淡定的林天問了一句。
“你覺得呢,你們要是談完了就抓緊時間走,劉福生,鼠三那里你聯(lián)系過了沒有?!?p> “啊,差點兒忘了這茬,當然聯(lián)系過了,但是林先生,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這小子的手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打不通?!?p> 看著林天朝著自己微微瞇起眼睛,劉福生嚇得一哆嗦,立刻就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了自己老媽。高詩韻輕咳了一聲,轉(zhuǎn)身走去拉著徐老太君問道:“那個……給你添麻煩了吧?”
徐老太君深深的看了林天一眼,旋即苦笑著擺擺手,道:“有什么麻煩的,今天王大寶這個家伙要是不找上門,我都不知道徐家已經(jīng)變成了這個樣子,還多虧了你這個朋友出手相助,不然……我也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們亂來了。”
說罷,徐老太君也是將目光移到了林天身上,柔聲說道:“林先生,這次還多謝你出手相助,這個人情我老太婆記下了?!?p> “是嗎,那徐老太君,我現(xiàn)在就給你一個還我人情的好機會,現(xiàn)在派人把鼠三帶到這里來,咱們這個賬就一筆勾銷了?!?p> 劉福生不禁一陣汗顏,心想林先生也是夠現(xiàn)實的,但徐老太君要是能幫上忙,他倒是也能松一口氣。這鼠三要是找不到的話,后果不堪設(shè)想啊。
“鼠三……?”徐老太君一怔,似乎有點疑惑的樣子。而她這個反應(yīng),倒是讓林天聞到了一絲不尋常的味道。
“我聽說他這次要來給你祝壽,還要進貢一個稀罕玩意呢,,你不知情嗎?”
“鼠三我當然認識,這小子年紀輕輕,卻是個本事不小的摸金校尉,但最為難得的還是他行守規(guī),所以他帶來的東西我也都敢放心收下來。只是……這次我好像沒有聽說過他要來參加我的壽宴。”
說罷,老太君也是將身邊的小侍女叫過來,問道:“凝兒,你可記得這次參加壽宴的賓客之中,鼠三是否也在列嗎?”
小侍女搖了搖頭,說:“老太君,宴請人員名冊昨天我確認過,是沒有鼠三這個人的?!?p> “怎么,詩韻,你們是從哪里得到的消息說鼠三會來參加我的壽宴的?”
劉福生不回頭看,都知道那要殺人的視線是屬于誰的,他的背后一陣發(fā)涼,強烈的求生欲讓他連滾帶爬的沖到了徐老太君的面前,急忙說道:“老太君,徐萬章徐老先生您肯定認識對吧!”
徐老太君一點頭,道:“自然是認識,他可是我們徐家的長老,怎么,是他告訴你這次鼠三要來參加壽宴的?”
“是的,千真萬確?。±咸?,您說徐老先生有必要拿這種事情騙我一個小輩嗎?而且他還說鼠三這次要帶過來的貨物可是非同尋常,因為老太君您曾經(jīng)對他有知遇之恩,鼠三這才得到這寶貝后,第一時間想到了要在您壽宴的時候給您上貢!”
高詩韻看著自己這兒子也是覺得無奈又好笑,這小子說的大聲,但實際上卻不是說給老太君聽的,而是想要在林天面前證明自己的清白。
徐老太君沉思片刻,旋即對小侍女問道:“凝兒,徐長老現(xiàn)在還在負責西廂嗎?”
“回老太君,三個月之前,徐長老就已經(jīng)被二爺?shù)舻奖镜钊チ恕!?p> 徐老太君將目光移到林天的身上,臉上的笑容顯得有些落寞。
“林先生,福生得到的消息可能是對的,我老婆子放手族中事務(wù)已經(jīng)有近一年的事情,很多消息都不會第一時間再流通到我這里了。關(guān)于鼠三的情報我可以派人幫你去打聽一下。”
“好,那就麻煩老太君了?!?p> 說罷,林天也是沒了理由在這里繼續(xù)多留,高詩韻母子想要繼續(xù)呆著就讓他們呆吧,簡單道別之后林天就離開了翠竹居。
但走出門沒多久,劉福生卻是急匆匆的跟了上來。林天沒好氣的看他一眼,說道:“怎么,皮癢了要我?guī)湍闼伤???p> 林天步子走的快,劉福生幾乎是小跑才能跟得上,諂笑著說道:“林先生,您現(xiàn)在是要去找鼠三吧?”
“噢,也可能是找一個廢井?!绷痔斐读顺蹲旖?,淡淡道。
“您找廢井干嘛?”劉福生有點兒摸不著頭腦。
“當然是為了把你扔下去填井?!?p> 這種話要是別人嘴里說出來,劉福生笑笑也就過去了,但當眼前的林天似笑非笑的盯著自己這么說,他感覺頭皮一陣發(fā)麻,充分有這種可能性。
“那,那個林先生!雖然鼠三找不到,但是徐萬章我知道他現(xiàn)在在哪里!我現(xiàn)在就帶您去怎么樣!今天老太君壽宴,他負責處理設(shè)置為主筵席場所的東廂的事務(wù),我?guī)^去,肯定沒人攔著咱們!”
“噢?千真萬確?”
劉福生狠狠一點頭,道:“絕對假不了!林先生,這次要是再撲了空,都不用您動手,我自己就直接跳井里去!”
“你自己說的,那就走吧?!?p> ……
東廂落櫻大院。
大院之中到處都是熙熙攘攘的人影,但這里的大部分人身上都穿著整齊的徐家弟子身份的制服,雖然是壽宴的主辦場所,但如今還處于準備階段。
而在這整齊的人影之中,一個年輕女人的身影顯得格外的顯眼。她此刻正坐在一個六角亭之中,冷眼旁觀這些忙碌工作的徐家弟子,眼神顯得輕蔑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