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晨朝著人群走過去。
他并沒有像其他人一樣急著擠進去,而是圍著人群隨意的轉(zhuǎn)了轉(zhuǎn),不多時,忽然頓住步伐,目光落在前方不遠處的一個青年的身上。
那個青年并沒有像是其他人一般拼命的往里面擠,而是定定的站在人群的外圍,其舉動和在場的人顯得格格不入,好似有那么一絲……高冷?
有本事的人總會有點傲氣,此人一定也是如此吧?
林晨頓時覺得有趣,他邁開步伐走了過去。
“這位兄臺如何稱呼?”林晨走過去,笑問道。
那個青年本想不理會,可目光一瞧林晨的模樣,雖然是普通打扮,年歲看似也極為年輕,可不知為何,那笑容之中卻給他一種琢磨不透的感覺,于是拱了拱手,開口道:“在下李瀟然,兄臺又如何稱呼?”
林晨亦是拱手還禮,笑道:“林晨?!?p> 他說完,步伐微移,往李瀟然的身旁靠了靠,目光又轉(zhuǎn)向人群,隨口問道;“我剛才隨意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看見但凡來這里的人們,皆是為了望月樓的一百兩剿賊懸賞而來,唯獨到了李兄這里,非但沒有像他們一樣往里面擠,反而站在最外面,卻是不知是為何故?”
李瀟然笑了笑,旋即搖頭道:“我并非為了那一百兩銀子而來,況且……這一百兩銀子也不是那么好拿的,沒本事的人,說不定連這望月樓的門都進不去!”
“這話怎么說?”林晨問道。
李瀟然聳了聳肩,說道:“還能怎么說?梁軍人少,自然是剿不了山賊,所以出錢給望月樓,讓他們幫助征集江湖人來剿賊。但是這筆錢也不是那么好拿的!軍人嘛,什么事都得講究一個標準,達不到他們給出的標準的人,一律是不要的!”
“梁軍出錢么……”林晨點點頭:“這倒也說得過去。”
“不然咧?”李瀟然嗤笑一聲:“若不是這次梁國的官兵被山賊給搶劫了,恐怕望月樓還在繼續(xù)裝糊涂呢!”
林晨頓時來了興趣,追問道:“這話又怎么說?”
李瀟然說道:“林兄有所不知,這望月樓雖然掌管著這座望月城,可本身對于許多麻煩事,卻是處于一種揣著明白裝糊涂的態(tài)度!”
“不管事?”
“并非不管事!”李瀟然搖頭道:“若是有好處嘛,望月樓自然積極,若是遇到了麻煩事,除非會殃及望月城的根本,否則他們根本就不會管!更何況,這伙山賊離著望月城還有段距離,又不是他們被搶劫,自然也就不管了!”
李瀟然抬頭看向望月樓上掛著的那塊黑色牌匾中用金漆書寫而成的兩行大字,口中好似嘲諷般地“嘖嘖”了兩聲,開口道:“醉里舉杯望明月,與登高樓上青天……口氣當真是比八桂那邊的真武閣還要大,可做的事情嘛……卻不及真武閣十成一的數(shù)……”
林晨并沒有接話,而是轉(zhuǎn)移話題問道:“那李兄在此是……?”
李瀟然的語氣立即一變,笑道:“雖然望月樓做的事情不厚道,可里面的美女還是有不少的!”
林晨聞言,頓時愣了愣。
說好的高冷咧?貌似跟他想象的有點不一樣?
李瀟然說的果然沒錯,不多時,先前那群最先進去望月樓的人,竟然有大半的人被趕了出來!
“走了!”李瀟然拍了拍林晨的肩膀,旋即便是朝著望月樓中走去。
兩人一進門,樓中便是立即有人上前來接應。
“兩位請隨我來!”
那侍從帶著林晨和李瀟然兩人走進望月樓中,穿過了幾道走廊,最終于一個庭院前止步。
林晨步入其中,目光四下看了看。
除了幾張石桌石椅搬不動之外,這庭院里的其余東西都已經(jīng)被搬離,所以與其說是庭院,倒不如說是一處空地更為合適。
“梁國那邊的官老爺說了,只有通過他們的考核的人才能夠加入剿賊的隊伍,所以還請兩位在此處稍加等待?!?p> 那侍從開口道:“哎哎……”李瀟然用手拐撞了撞林晨,目光朝著前方不遠處低聲說道;“林兄快看,那邊的就是望月樓的樓主的女兒!”
林晨的目光順著李瀟然所指的方向看去。
人群中,一位模樣英氣的白衣女子正站在一旁觀看場上的比武。
“她叫什么?”林晨問道。
李瀟然轉(zhuǎn)頭,臉上帶著笑意,問道:“林兄喜歡這種?”
林晨不知道該說什么,這李瀟然靜靜的站著不動時,看起來的確是一副高冷的模樣,可真正交流起來時,卻完全不是一個樣……
終于,林晨受不了李瀟然的那意味深長的目光了,忍不住道:“問個名字就算喜歡了?”
“自然不是!”李瀟然哈哈大笑,開口道:“那個女子名為寧小玉,若是只聽名字而不看人,恐怕只覺得是一位秀氣的姑娘,可若真的有人這么覺得,那可就得倒楣了!”
林晨并沒有接話,而是靜靜地聽下去。
李瀟然繼續(xù)說道:“這望月樓雖然算不得什么江湖大門派,但他們的那個什么《月下行》還算是一門能在江湖上拿得出手的武功,而這寧小玉,不但繼承了這望月樓主的畢生所學,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望月樓主曾言,不出十年,寧小玉的武功境界就會徹底超過他!”
兩人正聊著,忽然聽到有人朝著他們這邊大喊一聲:“輪到你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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