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光消散,劇烈的晃動也瞬間消失,等到雙眼恢復(fù)了視線,萬祎才茫然的看了一眼窗外。
“回來了?。 笨吹酱巴獾膱鼍耙呀?jīng)變了模樣,萬祎長舒一口氣,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
在地獄火發(fā)射出來的時候,萬祎就對著系統(tǒng)大喊,“回歸!”
可能系統(tǒng)也是需要一些反應(yīng)時間,大概十多秒后,整個伊莎貝拉大廈都在不住的顫抖,熱浪和氣流開始向外推散的時候,久違的白光才從電視機上爆了出來。
這會已經(jīng)萬事太平了,老皮還沉浸在剛才的恐怖之中,跌坐在沙發(fā)好一歲才喃喃道,“老朽.....老朽以為要死了!”
“嗚.....爆炸結(jié)束了?”勒夫也有些迷楞,剛才的劇烈反應(yīng)嚇的太都要哭出來了,可轉(zhuǎn)眼就好了?“萬祎大哥,這就是你說的離開嗎?”
“嗯!你跟著我離開了你原來的世界!”萬祎稍微解釋了一句。
老皮這時候有點發(fā)埋怨的看著萬祎,“老板,那個能不能....老朽的意思是,下次咱們能不能別弄得這么驚險?”
“.....爭取吧!”萬祎含含糊糊的應(yīng)付了一句。
突然,那裝載著我愛我的家系統(tǒng)的電視機再次爆發(fā)出刺眼的紅光,【發(fā)現(xiàn)有未知侵入者,請萬家主盡快處理!】
“嗯,知道了!”萬祎一副早就知道會如此的表情,他擺擺手,又道,“把那個什么家丁的契約書弄出來一份!”
我愛我的家系統(tǒng)好像真的聽懂了萬祎的話一樣,紅光消散,只是還留著半個小時的倒計時。
萬祎站起身來,踱步向電視柜走去,“我后來查看系統(tǒng)的時候,發(fā)現(xiàn)目前有兩個附屬家族成員的名額,一個家丁一個家仆,你現(xiàn)在身上背著一個長工契約,還留兩次事件,等兩次事件過完,我給你換成家仆,至于勒夫,嗯,這次給你簽的家丁契約?!?p> “家仆啊......”老皮有些不喜,直撇嘴,勒夫不懂這些,萬祎給他什么他也無所謂,歡快的點頭。
“怎么,不滿意?那你打算要個什么身份???”
萬祎蹲下來,將電視柜下大抽屜拉開,里面豁然多出一份契約,萬祎瞟了一眼老皮,隨后又將視線轉(zhuǎn)到契約上,嘴上不咸不淡的道,“人勒夫是被我拉進來的,你是自己跑進來的,人能幫我大忙,你能幫我干什么?啥忙都幫不上,給你個家仆的位置你還挑三揀四?你就不怕我一不高興直接把你送回去嗎!”
老皮張嘴要分辨幾句,可聽到萬祎要送他回去,嚇的他連忙住嘴,可家仆的身份,老皮實在是心中十萬個不滿意,他那獨眼四處亂飄,心思不停的轉(zhuǎn)動,打算找到自己的用武之地。
老皮不說話了,萬祎也就不搭理他了,再次翻閱這個家丁契約。
家丁契約,條款又多又繁瑣,不過大體都是規(guī)定雙方責(zé)權(quán)的,最重要的是,每個月家主要想家丁發(fā)放一定的薪酬和元能,萬祎尋思了一下,向勒夫問道,“一個月薪酬30g等價黃金,十點元能怎么樣?”
勒夫是知道金價的,很是歡快的點頭,“好的,萬祎大哥!”
萬祎見勒夫同意,直接翻出一支筆,在薪酬福利這里的空位寫上了30g黃金和十點元能。
正寫著,老皮忽然看到了萬祎一家三口的合照,頓時驚喜不已,連忙開口道,“老板,小公....小老板差不多到了蒙學(xué)的年齡了吧,老朽不才,自認(rèn)當(dāng)個啟蒙老師還是可以的!”
萬祎抬眼看了老皮一眼,老皮頓時更大聲的自薦,“老朽通讀十二史,精研經(jīng)書,喜好道藏,還讀了基本佛經(jīng),尤善于詩詞!”
萬祎有些意動,雖說國學(xué)啟蒙什么的自己和自家老爹就可以教孩子,但一個唐朝老文士想要挑擔(dān)子的話,豈不是更好,萬祎抿了抿嘴,推諉了一句,“......可現(xiàn)在的孩子需要的是全面發(fā)展!”
老皮看出自己有戲了,他連忙更加賣勁的自夸,“老朽書法承習(xí)柳公,對顏體也算精通,還鉆研過一段時間右軍,老朽還善工筆,懂潑墨,會古琴,琵琶也能彈,蕭笛也略懂一二,手談也算是行家里手,蹴鞠......”
“唉,可以了,可以了,我請你當(dāng)我家小魚的蒙師!”萬祎連忙喊停,并且煞有其事的向老皮道,“就是啊,蹴鞠千萬別教他!”
老皮有些不明所以,“怎么,現(xiàn)在沒有蹴鞠了嗎?”
“有倒是有,略微變化了一下,大體差不多,都是用腳踢!”萬祎咧了咧嘴,“就是這個現(xiàn)代蹴鞠太貴,我們踢不起!”
老皮的迷惑不但沒有減少反而更多了,他還要在問,可萬祎卻懶的再說這事。
萬祎用手指敲著家丁契約對老皮又道,“還有一個是啊,現(xiàn)在咱們家還是小戶人家,附屬的家庭成員,除了家丁就是家仆,我也沒有看到這個蒙師西席的位置。反正你現(xiàn)在還掛著長工契約,等到兩次事件過后,我們看看能不能把西席蒙師的位置給刷出來,要是刷不出來,你到時候還是先掛一個家仆的頭銜,等位置出來再給你換,你看可以吧!”
老皮聞言點頭,道,“也只能如此了!”
“說道小魚,話說,我今天是不是應(yīng)該要接孩子?”萬祎抬頭看了一眼掛在墻上的表,此時表的是時間已經(jīng)恢復(fù),正是下午六點十分,萬祎一看到這個時間整個人都毛了,將家丁契約往勒夫那里一甩,沖到臥室換了一件衣服就要出門去接老婆孩子。
“老板?”老皮和勒夫急匆匆的跟著萬祎道了過道。
萬祎一邊在外套口袋里摸出車鑰匙一邊道,“唉,老皮,那契約就差勒夫簽字了,你幫著他弄一下,簽完你們就收拾收拾先去地下室,等明天我再給你們安排!我現(xiàn)在要趕緊去接老婆孩子,這已經(jīng)都晚了!”
萬祎拉開門真要出去的時候,老皮問道,“那這個契約.....”
萬祎只好停下腳步,又多說了一句,“簽好以后放在我剛才打開的抽屜里,又不懂的就讓勒夫打電話問我,電話就在沙發(fā)旁邊,勒夫會用!”
“好的,老板!”
“你們早點下去,別被我老婆給堵上了!”萬祎最后撂下一句,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就沖了下去。
家中,勒夫和老皮二人頓時就大眼瞪小眼了。
勒夫會英語,會少量的德語和俄語,可老皮就會中文,還是有些陜地方言的中文,二人之前交流甚少,而且也都是靠萬祎、尤小優(yōu)他們這群會雙語的人幫助,現(xiàn)在這么猛然沒了中間的溝通橋梁,要多尷尬有多尷尬。
再加上萬祎還不知了一個任務(wù),二人就算不想交流也不得不交流。
老皮以老大哥的心態(tài)將勒夫拉坐到沙發(fā)上,然后連比劃帶喊的問,“你的名字叫什么?名字!”
名字二字勒夫還是能聽明白的,他點點頭,抓起筆就要往契約上寫,老皮慌忙拉住,怒道,“你這漢子,怎么不知好歹??!你又不會漢語,你胡亂些什么!你以為老板讓我?guī)湍闶菫榱耸裁??還是不讓我?guī)湍銓懀 ?p> 這么一大串的話,勒夫就有些抓瞎了,而且老皮不讓他寫他更是不知所措,就在勒夫抓耳撓腮,不停抓胡子的時候,好巧不巧的看到萬祎家陽臺上的一個多肉的小花盆上畫著一個紅色的愛心,上面寫著“l(fā)ove”。
勒夫拉著茫然的老皮到了花盆跟前,不停的給老皮指上邊的四個字母。
好半天之后老皮才恍然,“哦,這就是你的名字啊!”
“可你這名字是英文啊,契約上要寫中文的......”老皮有些犯難,手支撐下巴想了半天,最后道,“要不你給老板打個電話吧,我問問他!”
勒夫不懂,老皮沒好氣的指了指電話,勒夫恍然,掏出自己的手機調(diào)出萬祎的號碼,用座機撥打了過去。
“怎么了?”
勒夫正要說話,老皮卻一把將話筒搶了過去,看著多肉花盆上的是個字母道,“老板,這個拐、圈、倒角和日字去掉右邊這一豎是什么東西?”
正在開車的萬祎有些發(fā)懵,“你說的什么啊?”
老皮有些無語,怎么所有人今天都懵楞的?就連老板也不例外!難不成是被剛才的震動給整暈了?老皮耐著性子又給萬祎說了一邊,“唉,老板,就是這個拐、圈、倒著的角。日字去一豎嗎!”
“你說的是love吧!”萬祎這會才聽明白,道,“愛,是愛的意思!”
“唉?!”
萬祎應(yīng)道,“嗯,對,還有喜歡的意思!”
老皮連忙道,“哦,好的,老板,那你忙!”
掛了電話,老皮的得意的向勒夫道,“你的名字有唉和喜歡兩個意思,這個唉明顯不能當(dāng)名字啊,所以,你的名字就叫喜歡!”
可轉(zhuǎn)眼,老皮又犯了難,“可你姓什么呢?”
“Howard!”
“好娃德?!”
“這是什么姓???”老皮愁的直搓臉,郁悶了好半天之后,他忽然歡喜的道,“嗯,胡人的姓改成漢姓都是要縮寫的!所以,你的姓就是好!可百家姓里也沒這個?。∴?,郝倒是有!那你就叫這個吧!郝喜歡!”
老皮說著興高采烈的拿起筆,在契約上寫下了龍飛鳳舞的三個大字:郝喜歡!
老皮寫罷,將水性筆往桌子上一甩,撫著胡須欣賞了好半天,頗為自得的扭頭向勒夫問道,“這名字老朽好喜歡,你呢,郝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