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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歌嘯九天

  他把腦袋湊了過來,笑得很是曖昧,“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你擔(dān)心我,怕我死在這里?”

  “當(dāng)然擔(dān)心!”我往旁邊讓了讓,沒讓他來得及得意,補充道,“我擔(dān)心老娘的名節(jié)被你搞臭了!”

  “那正好,你名節(jié)沒了,別的男人就不敢要你了,我委屈委屈,把你娶回家去寵著。”

  “得,你這份心思還是留著給那些愛慕你的姑娘吧?!蔽衣N起二郎腿,完全不知道什么叫嬌羞,很得意很幸福地笑道,“老娘可是名花有主的人了,就不勞睿王殿下掛心了?!?p>  他突然就怒了,鳳眸里跌著暗紅,“他若是能好好珍惜你,當(dāng)初怎會傷透你的心,令你心灰意冷地出走?我雖遠在東陽,可三年前你們的事我可是一清二楚?!奔拥匚兆∥业氖?,“歌兒,跟我走吧,我愛你并不比他少,此生也絕不會讓你傷心。你想過什么樣的生活就過什么樣的生活,只要你喜歡,我可以把你寵上天!”

  這家伙脾性還是這么隨意??!

  手如火灼般猛然抽了回來,站起身背對著他,嘆了口氣,狠心說道:“蕭澈,我早就跟你說過,我們可以做朋友,但絕不可能成為愛人。你這樣執(zhí)著,你累,我也累?!?p>  “我本來已經(jīng)打算放棄了的!”蕭澈大聲道,“是他不珍惜你!既然如此。我為什么不可以把你搶回來?”

  “那是我和他的事?!蔽移綇?fù)了下心情,斟酌著不刺激他又不能給他留幻想,回頭對他道,“蕭澈,我和他現(xiàn)在很好,以后也會很好,如果你真的愛我,我想你愿意祝福我對嗎?”

  他看著我,半天不再說話,眼里蓄滿痛苦。

  我靜靜地回看著他,等他開口。我知道他在考慮我的話,在努力地掙扎著。

  時間仿佛靜止了,連風(fēng)都怕來打擾,花和葉都不敢飄飛,生怕左右了他內(nèi)心搖擺不定的天平。

  不知過了多久,他終于開口,卻無比艱難,“如果……”

  ……

  苦澀一笑,續(xù)道:“如果你真的認定這是你想要的,我……愿意祝福你?!?p>  心倏地落地。

  他伸出雙臂,又變戲法似的換了張臉,孩子般嘟著嘴,“我現(xiàn)在很難過,歌兒不打算安慰安慰我嗎?”

  我指著還被定住的老七和金一一,調(diào)皮一笑,“我不介意把她們借你用一下,如果你不怕被扔的話。”

  蕭澈很是不屑地直接無視她們,繼續(xù)對我無節(jié)操地撒嬌,保持著雙臂張開的姿勢向我撲來,“歌兒,人家心里難過,你不能這么狠心的?!?p>  我抬起腳發(fā)出威脅,他只好怏怏作罷。

  把人皮面具重新戴上,我正疑惑,就看見巡邏的衛(wèi)隊過來,他湊在我耳旁道:“你說的,我們還可以做朋友,那種比你和北堂胤還無話不說的知己,所以,接下來的日子你得罩著我。”

  我眨眨眼,“我有這樣說過嗎?”

  他也不惱,低笑道:“就知道我的歌兒不是個信守承諾的人,不過也無妨,對于你,我向來都很寬容。”

  正說著,巡邏隊長看見老七和金一一有些異樣,又打量了下蕭澈,可能也覺得他可疑,于是帶著人過來,警惕瞄著蕭澈,向我一禮,恭敬地問:“女皇陛下,這里可需要屬下幫忙?”

  我和藹一笑,“不必了,你們?nèi)e處忙吧?!?p>  “可是……”隊長別有深意地看了眼老七和金一一的位置。

  我了然,解釋道:“她們在練功呢?!币娝杂幸苫螅m(xù)道,“不用懷疑,這是西陵獨有的功法,叫‘一二三木頭人’,你若有興趣可以一起練?!?p>  巡邏的士兵們一個個蒙圈的表情,隊長知趣地行禮退下,連聲說道:“不,不用了,多謝女皇陛下的美意,屬下告退!”

  巡邏隊一走遠,蕭澈就靠了過來,鳳眸憋著笑,挑眉道:“一二三木頭人?”

  我一本正經(jīng)地看著他,“怎么?你也想練?”

  “可以試試?!?p>  試個毛線!明擺著欺負我不會點穴!

  再次上下打量了他一下,我道:“你這身材實在太打眼了,我覺得還是扮成太監(jiān)更合適。”

  蕭澈頓時覺得受到了極大的侮辱,“歌兒,你這想法實在太不應(yīng)該了!我這風(fēng)流倜儻玉樹臨風(fēng)英俊瀟灑風(fēng)度翩翩的兒郎扮太監(jiān)?那天下的男人豈不是得集體抹脖子?”

  我嘴角抽了抽,覺得在自戀上找到了知音,可這種知音貌似并不讓人欣慰。

  “我累了,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痹捔T,徑直往清禾殿去。走到半路,又折返回來,與跟在屁股后面的蕭澈道,“你若是不想被人扔出去,最好安分一點。”向老七和金一一抬抬頭,示意他幫她們解穴表示下誠意。

  蕭澈捏了兩片葉子擲過去,兩手一攤,道:“已經(jīng)解開了?!?p>  見過功夫好的,沒見過這么嘚瑟的!

  走了幾步,我回頭,蹙眉道:“你跟著我做什么?”

  蕭澈可憐兮兮地扯了扯我的衣袖,“我沒地方去,一不小心可能就被你和北堂胤的手下戳幾百個窟窿,歌兒,你就發(fā)發(fā)慈悲收留收留我唄?!?p>  抬手拍了拍這張平淡無奇的臉,心想還是他本人的臉看著爽心悅目啊!裝出一臉同情的樣子,我道:“嘖嘖嘖,真是可憐!”

  蕭澈用力點頭,“唔唔唔!”

  無所謂地向前走,“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怎么會沒關(guān)系呢?”蕭澈兩步走在我前頭,打著退步極力控訴,“咱們現(xiàn)在是朋友,是知己對不對?朋友就該為彼此兩肋插刀,而不是插朋友兩刀。況且我淪落至此是因為誰?還不是因為你?你怎么可以這么無情無義呢?”

  我無奈地停下腳步,“蕭澈,在我面前你就別裝什么可憐了哈,這么大人了,裝可憐不覺得太無趣了?你這么低級的喬裝都能混進來,可見你是有通天的本事,要想出去還不是分分鐘的事?誰還真能把你怎么樣了?”

  被我揭穿他也面不改色,繼續(xù)耍無賴,“我這千里迢迢跑來,也算是客吧,你好歹招待招待我,吃個飯喝口茶,這么急著趕我走,人家好心痛!”

  話說我如今也是客居他鄉(xiāng)好不?

  他是鐵了心要黏著我了,跟他說再多也沒用,只好妥協(xié),“你要喜歡那就跟著吧?!?p>  有了蕭澈在,我的生活豐富了許多。

  白天,他變著花樣裝酷耍帥扮豬吃老虎,不僅把一眾姑娘玩弄得暈頭轉(zhuǎn)向,花容失色,還有分分鐘惹惱北堂胤的本事,只要有他在,我和北堂胤就沒有私密空間。

  晚上,他也時不時鬧一鬧,但凡我和北堂胤在一起,外面就不是著火了就是屋頂塌了,要么就是鬧刺客,惹得大家伙好幾天睡不好覺。

  第五日,我終于發(fā)出抗議,“蕭澈,咱能別鬧了嗎?”

  “歌兒這話我不明白了,我有鬧嗎?”蕭澈吊兒郎當(dāng)?shù)匕研揲L的雙腿掛在桌子上,悠閑地喝茶吃點心。

  自從大前天被北堂胤識破后,他索性明目張膽地亮出身份,完全無視各個角落的敵意,過得那叫一個逍遙自在。很奇怪的是,北堂胤居然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對他可謂十分的客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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