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幾十年前
田大壯憨憨撓撓頭,“哎,張叔說的是,耽誤你們不少時間了,叔,嬸,你們快回去,回頭我就帶著媳婦和孩子去看你們?!?p> 田青安默默撇撇嘴,以前怎么就沒發(fā)現(xiàn)呢,這個老爹還是個有餡兒的呢。
不過,老田家和老陳家都沒有出現(xiàn)過巨力的后人……
人群散開,老黃叔重新趕了牛車上路。
田青安忍了又忍,“爹啊,我不會是你和娘撿來的吧?”
正在喝水的田青陽噗嗤一口噴了田青安一臉。
田青安抹掉臉上的水珠子,幽幽道:“大哥,就算沒有血緣關(guān)系,你也是我大哥,不帶這么欺負人的!”
然后她第一次聽到了田青陽說臟話,“放屁!”
“娘,田青豆罵人!”田青安毫不客氣的告狀,還用了田青陽深惡痛絕的小名。
田青陽磨了磨牙,“你再敢叫我青豆,我就揍你了!”
田青安一把抱住老娘胳膊,吐吐舌頭,做著鬼臉,“來呀!”
“哼,我不跟你計較!”田青陽臭著臉道。
“對了,娘,我到底是不是撿來的?”田青安可沒忘了這么重要的問題。
老娘哼哼兩聲,“你說呢?”
我不知道才問你的??!
田青陽干脆冷哼一聲轉(zhuǎn)過了臉,倒是田青玉細聲細語說道:“娘把你生出來后,還是我第一個抱的你,然后遞給了青陽,你一拳頭把青陽的鼻子搗流血了,青陽哭了半天呢!”
田青安瞪大了眼睛,瞅瞅臉色極臭的田青陽,相信了這話。
“那為什么咱們田家和老陳家祖上沒有類似的巨力?總不能是從我開始吧?”
“有可能?!碧锎髩研Σ[瞇的回頭道,“肯定是你爹我厲害,才能生出你這樣的巨力?!?p> 田青安呵呵,真沒看出來。
……
一路說這話,牛車晃晃悠悠的拐上了一條小路。
田大壯指著小路有些懷念的道:“這條路就通向咱們上田村,當年你們爹我離家的時候走的就是這條路,一轉(zhuǎn)眼,十年過去了!”
“十年了,大壯這次可得待得時間長點兒,下次回來,還不知道什么時候呢?!崩宵S叔隨口道。
田大壯露出一抹苦笑,他都得罪人了,還能不能進得了京城的大門還是二話……很可能要留下長住了。
不多時,前方出現(xiàn)了村落,田大壯主動為大家介紹道:“看見沒,近的是上田村,遠的是下田村……再往遠處,還有常莊、老蒼集、鼓包子溝……”
“這些村子都小的很,像我們上田村總共才二百戶,靠著河邊,旁邊還有個山頭,耕種的田地很少,所以大多數(shù)年輕人都去了城里找活路,或是當貨郎,其中最多的還是做木工,像你們爹我這樣兒的!”
“爹,為啥啊,當貨郎或是做點兒小生意不好嗎,為啥那么多人學木工?”
“哪有你說的這么簡單?”田大壯嘆口氣,“干啥都不容易……不過這附近十里八鄉(xiāng)的人學木工,還是因為咱們田家的老祖先?!?p> “田家祖先是逃荒過來的,結(jié)果到了這兒發(fā)現(xiàn),田地不夠種的,還是吃不飽飯……剛好他有一門木工手藝,就開始給人做家具啥的,慢慢的日子過起來了?!?p> “但是他的鄰居們還窮著呢,吃不飽飯,還餓死了好幾個孩子,田家老祖先善良,心里不忍,就召集了鄰居們,說是可以免費教大家木工,還管一頓午飯?!?p> “附近人家一聽,都趕緊把孩子送過來學木工,幾年過去,這些孩子都出徒了,幾十年過去,這些徒弟又收徒弟……于是附近的十里八鄉(xiāng)漸漸開始闖出了木匠的名聲,這里也成了附近有名的家具之鄉(xiāng)?!?p> 老爹停下來喝口水,老娘插話道:“你們外公當時就是在下田村學的手藝?!?p> “爹,你說的一點兒也看不出來啊,而且我們都沒聽說過這里是家具之鄉(xiāng)啊……要真是你說的那么厲害,匠作監(jiān)里為啥就你一個這地兒的?”田青安托腮問道,對于田大壯的話,她覺得吹牛成分更高。
田大壯也沒想到小閨女這么犀利,忍不住咳咳兩聲道:“你聽我說完,我說的這是幾十年前了,幾十年前,匠作監(jiān)的木工起碼有八成是咱們這里出來的?!?p> “不過后來出了點兒事兒,那些最好的木工師傅還沒來得及把手藝傳承下去,就糟了難了,于是,這里剩下的就是那些才剛學會木工的年輕人,很多人見無法繼續(xù)學下去,就改了行了,剩下的沒該行的,有天賦的不多,幾十年過去,還是當初那般手藝?!?p> “這里的木工技藝和名聲,也算是短時間內(nèi)一落千丈,這些年的確很少被人提起,但是曾經(jīng),確實很輝煌,很多京城的貴人,特意趕過來請大師傅打家具。”
前頭聽的津津有味的老黃叔忽的插話道:“你們爹說的沒錯,那時候俺比你們還小些,我們在河里摸魚,還給那些貴人指路,貴人當時賞了兩塊點心,那是俺這輩子吃過的最好吃的點心,可是對于兩個田的村來說,他們都吃膩了,這啊,也是俺小時候最羨慕的事兒了,就總想著,俺咋就不姓田,俺要是姓田,那不是天天都能吃這么好吃的點心了?”
田青安嘻嘻笑著問道:“后來呢?”
田大壯瞪眼自家閨女,“你這孩子瞎問啥呢?”
老黃叔喊道:“大壯子,不礙事兒,小孩子想聽,俺就說,再說都過去幾十年了,說了也沒啥……后來這話不知咋的被俺娘聽到了,讓俺爹脫了鞋抽俺屁股,俺躺了三天才下了床,再不敢說想姓田了——”
老黃叔忽的喊道:“到了,到了,俺好像看到你們家老四了,就在前頭樹下打牌,大壯子,用叔喊一聲不?”
田大壯道:“叔,我來喊就成。”
說罷,直接從車板子上跳了下去,扯動屁股,疼的他齜牙咧嘴。
陳巧娥無奈的搖搖頭,告誡幾個孩子,“可不準學你們爹,傻貨!”
豌豆乖巧的點點頭,“爹是傻貨!”
“你不能說!”
“懂了!”抱著路上張奶奶給的一串小紫葡萄,豌豆吃了一路,吃的舌頭嘴巴黑乎乎的跟中毒了似的。
陳巧娥拿出帕子替兒子擦了擦,效果不太明顯,她干脆作罷。
飄浮的布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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