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子善這種行為,也讓諸如王志越等對他寄予極大厚望的人很是欣慰。
很快,讓所有人都疲憊的大朝堂結(jié)束了,而外面也有些漆黑了。
“王、蔣兩位卿家留步。”在散朝的時候,子善出聲留住了二人。
“諾。”兩人齊聲應(yīng)是。
子善吩咐完,站起身,從大門走了出去,后面一群人全部鞠躬送君上。
在朝會結(jié)束的時候,永遠(yuǎn)是子善先行一步,以示地位尊貴。
王志越與蔣申青則是由著禁衛(wèi)領(lǐng)著從勤政殿步行到不算近的御書房,子善早就在那里恭候大駕了。
兩人氣喘吁吁的走到御書房,子善貼心的準(zhǔn)備了茶水點(diǎn)心在兩張桌子上。
“臣王志越,蔣申青,見過陛下?!眱蓚€老大人喘了好半天,才止住了這股子勁。實在是勤政殿和御書房距離太遠(yuǎn)了。
一個是外宮,一個是內(nèi)宮,而兩人又是子善親自宣召的,且就算他們不著急,領(lǐng)著他們的禁衛(wèi)也是急的很。
帶著兩人的禁衛(wèi)是一個年歲不大的小伙子,兩人歲數(shù)大了,必不可免會有些惻隱之心,所以下意識加快了步伐。
“二位卿家,不必多禮,請坐?!?p> 子善頭一次沒有站在來迎接,而是手往兩站已經(jīng)布置好的桌子,示意二人坐在那里。
兩人隱秘的交匯了一下眼神,齊齊的拱手謝道。
“謝陛下。”隨后分別跪坐在了桌子后面。
這個時代是沒有椅子這么個東西的,除非身份特別高,或者年紀(jì)比較大,跪坐不住的,出門做客會給安排一個矮榻,但是不是親近人家還是要跪坐在那里的。
而知道這個東西的子善,目前也沒什么心思把這個東西“創(chuàng)造”出來。
也不是他該“創(chuàng)造”的東西。
起碼,在他未做成什么事之前肯定是不行的。
“陛下宣召臣等,不知有何吩咐?”照舊是王志越先開口問道。
“不著急,二位卿家先吃些點(diǎn)心,喝些茶水,歇歇?dú)狻!弊由泼鎺⑿Γ疽舛丝梢宰孕邢碛谩?p> 靜默了一會兒,王志越率先拿起桌上頗為精致的的點(diǎn)心,放到嘴巴里。
“陛下,這點(diǎn)心很好吃?!彪m然很餓,但是王志越很克制的只嘗了一小塊,算給子善一個面子。
“王卿家喜歡就好。”子善拿起茶杯,喝了一口道。
“陛下找臣等來到底何事?”蔣申青是個急性子,跟風(fēng)吃了一塊點(diǎn)心,就迫不及待的問道。
“蔣卿家這么心急做什么?”子善微笑道。
“時間晚了,孤會留您二位吃晚飯的?!弊由平又f道。
“陛下說笑了,墨白就是這個急脾氣?!蓖踔驹叫χ虿娴馈?p> 蔣申青,字墨白,不過和墨家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蔣申青是資深法學(xué)推崇者。
“好了,不與兩位卿家說笑了,說些正事。”子善坐直身子,面色嚴(yán)肅。
二人也跟著子善調(diào)整姿勢,做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兩位卿家是不是覺得,今日在朝堂上的提議,甚是荒謬?”子善問道。
“嗯,陛下其他對于政事命令的建議,大部分是非常好的。”王志越依舊是開口就夸了子善。
“但是,陛下,用蝗蟲與楚國交換鐵器,確實是有些欠妥當(dāng)?!笔Y申青結(jié)果王志越的話頭道。
蔣申青雖然脾氣火爆,且說話直接,但是面對子善,他也會婉轉(zhuǎn),不打擊子善的積極性。
畢竟,對于諸如王志越和蔣申青這類人,現(xiàn)在他們只想一心培養(yǎng)出子善來,他們不貪錢,不貪權(quán)。
“兩位卿家,真覺得孤是小孩子在胡鬧嗎?”子善眼睛緊盯著面前這兩位對他充滿善意且已經(jīng)年老的臉。
“陛下是想做些什么呢?”王志越依舊溫和的和子善說道,他還是認(rèn)為子善可能要借這件事做些別的難以宣之于朝堂的事情。
“王卿家,王爺爺,孤真的就想去做這件事而已。”子善看著怎么都不相信的兩人,無力的解釋,甚至叫起了幼時對王志越的稱呼。
“那陛下,這件事必然是做不成的?!笨隙俗由频南敕ê螅Y申青第一個反駁道。
“哦?原因呢?蔣卿家和孤說說?!弊由谱龀龉牭膭幼鳌?p> “首先,您需要明確一點(diǎn),楚人他們也是人這一個很重要的事實情況?!笔Y申青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
“噗,好的好的,孤一直很明確這件事,您繼續(xù)?!弊由埔豢谒铧c(diǎn)噴出來,下意識的掩著嘴角,以免失禮。
他是真的沒想到平時一臉嚴(yán)肅,一身正氣的蔣申青居然也會開玩笑,而且這么好笑。
蔣申青的話一出,就連旁邊的王志越也不經(jīng)莞爾一笑。
“那么,您明確了這一點(diǎn),就應(yīng)該清楚,這種只要是個人就不會同意的交易,楚人自然也不會同意?!笔Y申青沒管兩人的憋笑,而是繼續(xù)很嚴(yán)肅的說道。
“蔣卿家,您和王卿家是看著孤長大的,自然也應(yīng)該清楚,孤不做無把握之事!”子善強(qiáng)行憋住笑,說道。
“莫非陛下有什么錦囊妙計不成?”王志越好奇的問道。
其實這件政令一出,兩人也是十分不理解,本以為子善是要借著這件事來做些別的事情,可是就在剛剛,子善親口承認(rèn),他就是要做這件荒謬無比的事情。
正如子善所說,兩人都很了解子善。
子善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而且還這么一意孤行,不聽任何反駁意見。
二人自然認(rèn)為,子善是有什么錦囊妙計了。
“誒,既然王卿家說是錦囊妙計,那自然就不好提前說了,待到衛(wèi)師歸國,謎底自然也就揭曉了?!弊由乒室獾馁u了一個關(guān)子,神神秘秘的說道。
“既然陛下自有主意,那臣等也就不再過問了,眼看天色已晚,臣等就告退了?!蓖踔驹娇醋由菩判臐M滿的樣子,不好打擊他,加上他確實有些好奇子善會有什么主意,也就不問了。
想要的答案得到了,加上他看外面已經(jīng)夕陽照在屋子里了,邊拱手想要告辭。
“王卿家且慢,孤請兩位卿家來,不是為了楚人一事,是另外有事與二位卿家商議的。”子善急忙開口挽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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