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并不知道他,主要他女朋友安平公主太出名了,又是我的偶像,所以我專門去查了歷史,剛才恍然間覺得怎么這么像?!?p> 蘇瑾不禁感慨緣分的奇妙。
而那位安平公主算得上是蘇瑾的表外祖母。
“蘇瑾,再讓你看看我小時候的照片,你不是還有事要去忙嗎,我們下一次再看?!?p> 吳坤直接翻到最后一頁。
一個樸素的中年女人,懷里抱著一個胖乎乎的孩子,看不出一點吳坤現在的樣子。
“你小時候怎么這么胖,都沒有現在的帥氣影子?!?p> 蘇瑾還在想剛才那張相片,那個年輕軍官,就像穿著警服的吳尋。
不得不感嘆遺傳和基因的神奇之處。
“就是啊,我小時候一直都是一個小胖子,對了,蘇瑾,你剛才是怎么看到那張相片的,它明明在我相冊里啊。”
“不知道,可能我剛好做夢吧,你知道的,昨晚睡得晚,昨天又受了驚嚇?!?p> 蘇瑾不知道這種事該怎么向吳坤說,這種事說出去,不說別人信不信,即使是她自己,除了認定該人腦袋出了問題外,沒有遇到過這種事的人都不會相信的。
大概是她曾經在吳尋那里看到過這張相片吧,不然剛才怎么會知道的這么清楚,吳坤心里酸酸得想到。
畢竟這里的很多照片,吳尋家里也有一套。
“走吧?!?p> 吳坤放好相冊,換好衣服,拿出車鑰匙。
左拐右拐后,終于在阜南后山外的一條不起眼的小徑邊停下來,吳坤背起包下了車。
小徑入口立著一塊“內有毒蛇,禁止入內”的牌子,鮮紅的字體讓人望而止步。
因為這塊警示語如此顯眼,蘇瑾不由得停下了腳步,自覺的不往里面走。
這邊平時人少,又沒有人專門打理,這條小徑已經完全被雜草覆蓋了。
見吳坤側過身,繞過那塊牌子,踩在雜草上。
“阿坤,里面有蛇?!?p> 蘇瑾連忙叫住吳坤,指指警告語,提醒到。
“別管它,跟著我就好了?!?p> 吳坤在前面帶路,邊走邊弄出聲響,感覺是真的有蛇,如果不是有吳坤帶著,蘇瑾都不敢在這條路上走,因為這個時候有些勤快的蛇已經從冬眠中醒了過來。
走完這條長長的小經后,沿著山腳,又走了半個小時,吳坤在一處懸崖邊停了下來。
他在懸崖邊摸索了好一會兒,才從一棵大樹后面,拉出一根隱藏的麻繩,他用力的拉了拉那從上而下的繩子,是牢固的。
“阿坤,我們到底要去哪里?”
看吳坤這架勢是要沿著這繩子爬上去,蘇瑾忍不住問道。
“跟著我就好了,絕對不會讓你虛此一行的?!?p> 吳坤說著,從背包里拿出一套爬山的裝備,給蘇瑾套上。
“你先上,拉緊繩子。”
蘇瑾疑惑的看了幾眼吳坤,還是聽話的抓著繩子往上爬,吳坤跟在她后面,這樣就算不小心滑落下來,吳坤也能接住她。
這種程度的攀巖是難不倒蘇瑾的,以前和吳尋可是攀爬過安西的十八大高山的,其實這座山,蘇瑾以前也是來過的,只是走的北面。
阜南后面的這座山也算是安西境內的名山之一,被稱為陰陽太極山,一面是密林大樹枝繁葉茂,而山的另一面卻是怪石嶙峋,植被荒涼,氣候也是一面熱一面寒,據蘇瑾所知,國內有很多這種陰陽山,大多是處在分水嶺上。
阜南就建在南面的山腳下。
爬山的過程一切都很順利,眼看著再爬幾十米就到目的地了。
“蛇。”蘇瑾也不是特別怕蛇的,只是很多年沒有見過了,恍然一見,不受控制的大叫一聲,雙手不自主的就把繩子扔掉,往后退去。
一轉身,差點撞的吳坤都一起掉了下去。
“沒事,沒事的?!眳抢ぺs緊伸出一只手抓住蘇瑾。
還好只是刮傷了手臂,沒出什么大事。
吳坤拉著繩子,讓蘇瑾攀著樹,他拿樹枝輕輕的把那條小青蛇挑起來,扔到另一邊。
雖然手臂流著血,但是他還是冷靜理智,他沒有傷害那條蛇,只是把它挑開。
就在那一刻,蘇瑾抱住樹干,看著這個熟悉卻又陌生的人,他的模樣有幾分帥氣。
就在那一刻,蘇瑾的心里仿佛長了一根狗尾巴草,似乎有種心動的感覺在悸動,想到這不由得低下了頭,直到吳坤笑著說到好了,蘇瑾這才低著頭接過繩子繼續(xù)往上爬。
她能感覺得到,背后的他還在笑。
他真的好喜歡笑。
她忘了他的手臂還在流血,爬了好幾米,才后知后覺的恍然到。
“糟了,你手臂還在流血呢?!碧K瑾猛的轉身,吳坤沒來得及剛好跟上去,她的臉就貼到了他臉上。
下意識的一躲,蘇瑾一屁股坐了下去,吳坤也是下意識的抓住她的手。
兩人的姿勢有點曖昧。
“還好這里不是太陡。”蘇瑾干巴巴的說到。
吳坤也有點不好意思,忙松了手。
“沒怎么出血了,我們到了山頂再包扎,沒事,就是點小刮傷。”
他順勢把手臂遞給蘇瑾看,表示真的沒什么大事。
到了一處凹陷處,那里有半平米大的平坦地,蘇瑾和吳坤停了下來。
蘇瑾從包里拿出消毒液和棉簽,幫吳坤把手臂簡單包扎了一下。
休息了幾分鐘,吳坤站起來,拉緊了繩子。
“蘇瑾,你要像我這樣,踏在這里,借巖石的力,一跳,那邊也有跟這里一樣的平坦面。”
吳坤示范著,蘇瑾伸頭看了看,能看見吳坤說的那個地方。
蘇瑾先跳,很容易就跳了過去。
等蘇瑾跳過去后,吳坤也跳了過來,就用手指著更高出的一個地方。
“蘇瑾,往那里看?!?p> 蘇瑾沿著吳坤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懸崖背陰的一個小凹陷處,一株全身透明的花異常顯眼,不仔細看還以為是什么人造物。
“它開花了。”
吳坤淡淡的說到。
花株右分枝的頂上,一朵花開得正好,如那剛出水的處子,如那雪域高原上的雪蓮,讓人的心里感覺分外安詳。
“是透明蘭?”
蘇瑾不確定的問道。
吳坤點點頭,蘇瑾的臉瞬間變得異常興奮,她記得以前有次和吳坤一起外出辦公,正遇到鄰國的王子大婚。
而王妃卻是他們國家?guī)浊陙淼牡谝晃黄矫裢蹂宜麄儍扇诉€是自由戀愛的結果。
王子為了表達他的愛意,在王妃的寢宮里,花大價錢種了十株透明蘭,聽說這種花,可遇不可求,每一株都是無價之寶,人工完全養(yǎng)植不出來,要在極寒極熱的特殊環(huán)境里才能生存。
所以這種花都長在半山懸崖的凹洞里,外面燥熱,里面濕寒,當初蘇瑾看到那透明蘭的特寫報道時,還笑著說,這王妃可真幸福,別說十株,就是有人送一株,我立馬就嫁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