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宋唯再次醒來又躺在了醫(yī)院中,是王瑜在醫(yī)院等不來她,想聯(lián)系又聯(lián)系不上,跟高詞問過地址才找到陸承琛在城北的別墅。
王瑜站在病床邊挨訓。
“你們?yōu)槭裁床豢春貌∪??病人這種樣子怎么能亂跑出去?還在山上吹了幾個小時的冷風,你不是她的下屬嗎?就這么照顧領導的?”年輕的男醫(yī)生很嚴厲。
王瑜被罵的一直在跟醫(yī)生道歉。
“醫(yī)生,”宋唯見此心中滿是愧疚,奮盡全力發(fā)出聲,“你不要責怪她了,是我……”
“你?你以為我就不說你了?”醫(yī)生見宋唯醒了,照樣沒給什么好氣,“你自己的身體怎么樣心里沒點分寸?大半夜的跑到山上去吹冷風,還想不想恢復健康了?”
宋唯知道醫(yī)生是好心,挨了罵也不反駁,“謝謝醫(yī)生,以后不會了。”
嘿,態(tài)度竟然如此良好。
醫(yī)生想再說什么硬是給憋了回去,拿著檔案掉頭就走了。
“您慢走!”王瑜被罵到對著病房門鞠躬。
宋唯:“……”
醫(yī)生離開后,王瑜立即返回到宋唯的病床前,“您為什么還非要跑去山上找陸渣男?早知道我就應該攔住您,您在他門口等了一晚,他卻是在隔壁病房里陪了江曼雪一夜!”
宋唯神緒猛地一震。
隔壁?江漫雪?
明明很簡單的幾個字,她卻忽然有點不認識了,潛意識中的。
王瑜紅著眼睛點頭,咬牙切齒道:“對呀,昨天陸渣男就一直陪著那三兒,聽說是她昨天下午過馬路時出了車禍,差點流產?!?p> 所以他是在醫(yī)院里陪江曼雪了?
“哦……”宋唯此刻終于明白為何陸承琛沒有出席那場記者發(fā)布會了。
可后面他為什么要說對記者發(fā)布會不知情呢?
宋唯很想知道這其中的原因。
想著,她下了病床,顧不得穿鞋,赤腳便奔出了病房。
她跑到后臺去詢問江曼雪的病房是哪個,護士卻以保護病人隱私的規(guī)矩拒絕了她。
她都被氣笑了,好聲好氣地跟護士溝通:“江曼雪是我的先生陸承琛在外面養(yǎng)的情人,我是名正言順的陸太太,我現(xiàn)在只是想知道我的男人在哪,難道你們都不能告訴我嗎?”
護士很為難,“這……”
“你找我?”身后忽然傳來沉穩(wěn)卻毫無溫度的聲音。
宋唯的身體驟然一僵。
心底一直克制的悲戚在此刻剎那被他的聲音追殺的片甲不留。
咬了咬牙,宋唯迫使自己冷靜下來,扭頭看向那個薄情寡義的男人,擠出一抹燦笑問道:“我只是想知道,昨天的記者發(fā)布會,你為什么要說不知情?”
卻不想,她不僅僅看到了陸承琛,還有依偎在他懷中的女人。
身著條紋病服的江曼雪此時一臉蒼白,楚楚可憐地依偎著陸承琛的肩膀,而陸承琛則是攬著她的腰身,姿勢親密極了。
看,一個多么負責任的男人,在照顧他病重的妻子啊。
畫面可真感人。
相比之下宋唯雖也是一身病服,容顏蒼白,但她眉眼間殘留著一絲悲戚和怨恨,就像個深閨怨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