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同往日一般,蔣師傅依舊是留了堂,只等每人輪流洋洋灑灑的講出一篇‘論水患’,細細點評后才肯下了課。
三人踏出上書房后,江懷傾拉住了要和他們在此分道揚鑣的柳應臻,笑嘻嘻的問道:“應臻,今日不妨去我家坐一坐?”
柳應臻蹙眉,正欲拒絕,卻想起柳應容今日用早膳時說了句想吃城西的棗糕,于是點頭應了下來?;剡^頭對身后的小德子說道:“回去告訴母后,我今日去左相府中坐坐,晚些回來?!?p> 小德子領了命,便轉(zhuǎn)身去了長春宮報信。
三人上了馬車后,陸堯心中覺得奇怪。江懷傾平日里總念叨著柳應臻是個冷面瘟神,怎么今兒個怎么想不開往自己家里請了呢?
在車內(nèi),江懷傾不斷催促著車夫快一點,今日的馬車跑的飛快,陸堯心中也愈發(fā)好奇了起來。這左相府中是藏了什么秘密,能讓江懷傾此般歸心似箭?
進了左相府,在一片山清水秀中,柳應臻遠遠的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花園的涼亭倚著蓮池而建,此時,柳應容正坐在涼亭中與江懷芷愉悅交談著。
“這不,他們幾個回來了?!?p> 江懷芷瞧見三人進了內(nèi)院,對柳應容說著。
聞言,柳應容回首看向三人來的方向,露出了笑容。
夏日,耳畔傳來陣陣蟬鳴。綠蔭百花映著水光粼粼,萬紫千紅在她面前卻失了顏色。
這些年里她出落的極美,那種美,不似皇后般端莊秀麗,也不似懷芷般柔情似水。她美的驚艷,似能勾魂。即使在深宮中教養(yǎng)多年也未能抹去她的棱角,她是那般的張揚,如火焰般綻放著。
見江懷傾愣神,陸堯拿起折扇點了點他的肩頭,打趣道:“怪不得今日這么著急回家,還拉上了應臻,原是我們云華公主在這啊?!?p> 江懷傾回過神來,覺得面上有些過意不去,于是張口反駁道:“我這是知道懷芷在家,才帶某人過來的!”
“你!”
柳應臻卻沒有心思聽他們斗嘴,徑直走向花園,進了涼亭。之后,停在了柳應容面前,對上了她的眸子,聲音沉悶的喚了一聲長姐。
柳應容站起身來拉他坐在了自己身側(cè),柔聲詢問著他今日的功課如何。
“長姐怎么也同父皇母后一般,如今只知道關心功課了?”
聽到他沒好氣的回答,柳應容自知今日出宮未告訴他是自己理虧,不打算自討無趣,乖乖閉了嘴,端坐一旁。
聽到姐弟間的談話,懷芷解釋道:“昨日老師告了假,家中有急事,今日便沒了課。我瞧應容這些日子在宮中無趣,便帶她來了府中坐坐?!?p> 柳應臻偏過頭看向柳應容,兩人坐的很近,柳應容下意識的抬頭看向柳應臻,不料額頭碰到了柳應臻的下巴。
柳應容急忙躲開拉開了兩人之間距離,柳應臻卻向前逼近,貼近她問道:“為何不同我說?”
“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嘛……”柳應容小聲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