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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落的珊瑚海

澄清

失落的珊瑚海 春秋風箏 2180 2020-02-12 23:43:20

  傅岳跟我說8點發(fā)帖,我跟聯(lián)系到的游戲菜鳥也說了8點。

  7點多我跟辰文到班里準備上課,剛進門,同學們紛紛看向我。

  我們美術班是小班制,一個班不過30人。雖然人少,因為我很少與她們私下交際,因此同她們并不怎么熟悉。

  她們現(xiàn)在這樣看我,眼神奇奇怪怪,可以絲毫不顧及情面,甚至當著我的面談論“插足、丟人”這樣的字眼。

  辰文似乎早能預見這樣的場面,今早還特意給我準備了一頂帽子?,F(xiàn)在我知道這頂帽子到底有什么作用,它足以遮擋來自同學們好奇的目光。

  她陪我走到最后一排,讓我坐下,又轉到前面正高聲談論這件事的同學桌前,不知怎地,一掌拍到那同學桌前,引得旁人紛紛側目。

  同學有些委屈,叫道:“怎么?難道我們說錯了嗎?”

  辰文是班里的學委,平時大小活動她有份參與,因此說話也頗有些分量。也朝那女生叫道:“沒有事實根據(jù)的話就是在造謠、傳謠?!?p>  “要是造謠,她怎么不澄清呢?”那女生說著朝我這邊看來,旁邊人也向我投來目光,因為這件事,前所未有的受到同學們的矚目,一時間還真令人難以適應。

  為這句話,我低頭去看時間,七點五十五,距離聲明還有5分鐘。

  她又說:“不澄清就是有鬼,說明這就是真的!”

  辰文是知道8點要發(fā)聲明的,她信誓旦旦:“那你就等著看澄清,到時候臉不要被打得太響!”

  那女生氣呼呼轉過身,班里討論的聲音也小了些。她坐回我位子安慰道:“不用在意她們說什么,都是一群八婆!”

  她說“八婆”時氣鼓鼓的,甚為可愛,想起昨晚她在宿舍為我解圍,不由想感謝她,話沒出口,她憂慮道:“萬一八點沒澄清呢?”

  傅岳不會說話不算話的,我相信他,除了那件事,他還從沒做過不靠譜的事。“還有兩分鐘,等著看吧!”

  兩分鐘,距離真相120秒的距離,她看起來比我更著急。

  她手機上校貼吧的頁面打開著放在課桌上。老師正走上講臺的功夫,貼吧同時蹦出5條帖子。分別是傅岳的嚴正聲明,前兩封貼主以及游戲菜鳥的澄清,結尾竟還有尤美的聲明。

  “發(fā)了,發(fā)了……”辰文很是激動,“她是我光明正大的女朋友,不是第三者……若再造謠傳謠,我將保留追究其法律責任的權力……”

  她念著又停著,停了一會兒又繼續(xù)念,直到念完傅岳的聲明,她抬起頭同我小聲道:“滿滿男友力,你果然沒看錯人?!?p>  不等我說話,她驚訝道:“這不是前兩封帖子的貼主嗎?你又找了誰幫忙,竟然能找到他們?”

  “真的很難找到他們嗎?”我問。

  她狠狠點頭:“真不簡單?!?p>  更不簡單,傅岳竟然把尤美也請了出來。尤美這封現(xiàn)在已被置頂?shù)奶永铮锩娴穆暶麟m不痛不癢,卻說明之前帖子信息為不實在言論。

  而隨著幾封帖子的發(fā)布,輿論頃刻間有了轉機。

  很多人評論原來誤會了我,要給我道歉,也有網友以旁觀者的姿態(tài)點評:我就知道事情沒這么簡單,難道被打臉的事情還少嗎?

  不一會兒又有人以匿名發(fā)帖:我們欠席善一個道歉!帖子一出,網友反應過來,帖子下紛紛揚揚一片道歉之聲。

  幾封帖子更在我們這個小小班級里引起轟動,想必很多人已經看到帖子。

  下課時從剛同辰文爭吵的女生旁邊走過,她們正從座位旁穿到過道,快走到過道,見我正走到那里,忽而停下腳步,撇過臉去。

  辰文不罷休,偏過臉斜對著她們,好像面對著她們,又像對別人說,同學們都往教室外走,沒什么人說話,那句“打臉了吧!”就變得尤其響亮。

  “好了,別的同學都聽見了?!蔽页冻轿囊陆?。辰文倔強著:“我就是故意說給她們聽的,要她們長長記性,看下次還做不做現(xiàn)實中的鍵盤俠!”

  辰文說罷,那幾個女生的臉羞紅到低下頭。

  人群擁擠著,她們漸漸被埋沒在人堆兒里。就好像那些充滿惡毒的言語的帖子,在新帖出現(xiàn)后,也將被埋沒在信息的垃圾堆里。

  可有些人就偏偏看不到最新澄清的帖子,她們只愿意相信自己想相信的,并且深信不疑。

  晚上同曉雅一起吃飯,鄰座一男一女,女生應該是認出了我,尤其朝我看幾眼,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語氣很不滿的對男孩子說:“我們之間要是有第三者插足,你要是選擇了第三者,我才不會那么善良的幫你澄清!”

  我內心不禁咯噔,不管是不是針對我,這話都令人倍覺屈辱。

  更令我心頭憎恨,這些話語里,尤美是這樣善良,我卻令人討厭。

  男孩子正認真吃著飯,隨口一問:“那你會怎么辦?”

  女孩兒猛的將筷子一摔,怒氣沖沖帶著哭腔問:“你竟然問我怎么辦?你是不是有這樣的想法?是不是有別人了?”

  “說什么呢,我又不傻,就算有我還能挑個次的嗎?”說著,男孩子朝我這邊笑了一聲又偏過頭說,“再說,在我眼里,你不就是最好的?”

  諷刺、嘲笑激發(fā)了我潮水般的委屈與怒氣,我感覺我的臉在發(fā)燙,內心集聚著與她們對抗的力量。

  對面曉雅突然拿著筷子狠敲桌面,“咚”一響,不由使人往她那邊瞧。

  她像教訓一個頑皮的孩子一樣對著桌子教訓道:“我說你們就是個榆木疙瘩,也該看見最新帖子的聲明了,人家男朋友還有那什么美不都聲明了,二人是很好的同學關系,還有之前的帖主也出來澄清是被有心人利用。你是瞎了還是聾了還是你是非不分,真是枉費你們這兩塊木頭帶著我們D大的招牌!”

  那男孩兒噤了聲,女孩兒卻諷刺道:“聲明誰都能發(fā),黑的可以說成是白的,白的可以說成是黑的,誰當誰是傻子呢?”

  “誰都不是傻子,但是有好壞之分!”我起身,再無法在這里坐下去,起身出去,驕陽余熱蒸騰,好像剛才那堆對男女的話一般令人不適。

  曉雅追著我,在我耳邊我說:“你看今天我發(fā)的匿名貼,大家都在給你道歉呢!”,“不要在意她們的話,不是每個人都像她們這樣!”

  “像她們這樣的也不少,對嗎?”我問。

  她閉上嘴不再說話,卻對對我投來同情的目光。

  我不需要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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