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老板也算是個聰明人,他也看明白了,原來犯渾的不是司少爺,而是這位少夫人,看來這賬是不能再賴了,再賴下去,不知道這個少夫人還能想出什么餿主意。
萬老板搖搖頭嘆聲氣,喊了一個伙計跟他進了儲貨間,過了一會兒,萬老板從儲貨間里出來,后面跟著的伙計手上,抱著個小木箱子,他們走到西爾和司木的面前,萬老板打開伙計抱著的小木箱說到“這里一共二百三十七兩,連本帶利,司少爺點一下吧”
銀子就擺在眼前,誰都無需再虛情假意“啊生”西爾叫了一聲啊生,然后向伙計抱著的木箱瞥了一眼,啊生秒懂,他從伙計的手上接過木箱,抱在自己的身前。
西爾對司木說“司木,我們走吧”
可司木卻突然說了一句“多了半兩”
只云掏出一貫銅錢,拆開半貫撒在柜上“我們可不占人便宜”
司木和西爾的臉上滿意的一笑,司木把萬老板當初借錢時簽下的借據(jù)還給他,然后牽起西爾的手,走出了商鋪,只云和啊生緊隨其后,到了門口,只云把剩下的四貫半銅錢都分給了這些乞丐,乞丐們拿了錢就地解散,又回到了他們原在的街頭。
西爾和司木走后,萬老板把借據(jù)撕碎,狠狠的扔在地上,他咬牙跺腳還甩著拳頭“噁!!”伙計們見萬老板如此憤恨的樣子,都低著頭不敢言語。
萬老板心里憋著一口氣,本來欠債還錢就是天經(jīng)地義,上哪他都說不出理去,耍賴他都耍不過人家,這氣兒也沒處撒,只好跟自家的伙計嚷嚷兩句“都愣著干嘛,都去給我招攬客人去”
西爾和司木往回去錢莊的路上走著,司木一直都是樂滋滋的,西爾用手肘溫柔的輕輕懟了下司木“你笑什么?”
司木說“今日多虧有你,萬老板才能痛快還錢,只是我在新奇,你怎么會想起讓七旬老人去幫萬老板賣貨啊?我差點兒都沒接上來”
西爾說“你不也說錢莊的伙計都快積郁成疾了嘛,顯然你也是知道的,和善于耍賴的人講道理是沒用的,咱們啊,彼此彼此”
到了錢莊,西爾和司木沒有進去,只叫啊生把錢箱送到里面,啊生進去把錢箱交給葉掌柜,他說“這是從萬老板那里收回來的賬,葉掌柜收好吧”說完,啊生便轉(zhuǎn)身出了錢莊,和西爾他們一起回了司府,而在葉掌柜的臉上留下的,就只有驚嘆不已的眼神了。
回到司府,已接近晚飯時間,他們一起去了東院,正好司木也需要向司老爺去復命,他們剛到東院的花廳,沒多會兒,小廝就來傳話,說是司老爺叫司木去書房中回話。
司木沒想太多,只對西爾說“我去一下”
西爾澀澀的笑一下“嗯”
司木到了書房,還什么都沒說呢,司老爺就劈頭蓋臉的把司木數(shù)落了一番“你怎么回事????錢莊來人稟報,說你是領(lǐng)著那個西爾去的錢莊,還讓錢莊的人稱她做少夫人,你是也要瘋???你!我司家堂堂大少爺,想要找個什么樣的女人找不到,?。糠且I(lǐng)著一個不知根底的瘋女人到處瞎逛悠,你還讓她參與錢莊的生意,她懂做生意嗎?這還不算完,要賬你也帶著她,賬要來沒有?。堪??要來沒有?”
司老爺嘟嘟嘟的說了一通,司木也插不上話,他只回答了司老爺?shù)淖詈笠粋€問題“要回來了”
司老爺好像沒在聽司木回答的內(nèi)容,他還在延續(xù)著自己的思路“要回來了,哼,我就知道你帶著她要不回來,要回來了,要回來了”司老爺急的在司木的面前轉(zhuǎn)么么,他一邊組織著接下來要責備司木的話,一邊又重復了兩遍司木剛剛的回話,突然反應(yīng)過味兒了,他扭著臉,驚訝的看著司木“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