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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重生成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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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重生成雍正 木梒 2249 2020-04-01 22:35:22

  雖然最初朱棣只是戲言,并沒有真的打算販賣府里積攢的關(guān)外貨品,不過回來一想貌似還不錯,扮做商賈才能真切感受到當(dāng)?shù)氐娘L(fēng)土人情。

  便讓福晉將府中用不上的關(guān)外物品全都收拾了出來,連上太子和十三阿哥提供的,浩浩蕩蕩裝了十幾車,瞧上去還真有幾分南下販賣北貨的商隊模樣。

  臨行前進宮報備時,康熙也覺得有趣,本來就只是看不慣老四懶散,派他南下歷練的,又不是真的指望他處理防汛事宜。

  這兄弟兩個用商人身份做掩護,深入市井百姓間,傳回來的密信,可比那些個只會粉飾太平的官樣文章真實多了,故而又大方的賞賜了三車皮貨以示鼓勵。

  不管別的兄弟們心里到底是怎么想,動作倒是很快,全都有樣學(xué)樣送上一車兩車的皮貨,搞得朱棣很是頭疼,南方冬季雖然濕寒難忍,但畢竟時日短,富貴人家會拿皮毛做褥子鋪蓋,卻不會像北方這樣大量做成斗篷。

  這么大的量急著出手壓價不說,就連全部賣出都會很困難,朱棣都有些懷疑老九已經(jīng)徹底清醒,故意串通兄弟們折騰自己呢!

  說起來父皇雖明令禁止藩王從事四業(yè),朱棣在燕王時期卻是全都做過,也多虧了軍衛(wèi)所屯田制度,當(dāng)初岳父老早就敏銳察覺到藩王權(quán)勢過大,必遭繼任者忌憚,提醒自己悄悄扣留一部分糧食換成鹽茶,派心腹與蒙古人交易,當(dāng)時只是為了以防削藩后朝廷克扣俸米,一家人生活難以為繼,沒想到最后卻用來靖難了。

  剛出發(fā)時朱棣一直都坐在馬車上,翻看著手中的《大明一統(tǒng)志》,認真規(guī)劃這一路該如何行進,皇阿瑪雖說是讓自己和十三去巡視河道以防夏汛,但也強調(diào)了要詳細記錄沿途風(fēng)土人情,此時還遠未到汛期,時間還多的是,可以先順道在徐州將這些皮貨處理了,再換上些輕便的貨物上路。

  外面陰雨綿綿騎不了馬,十三阿哥悶在車內(nèi)十分憋屈,看四哥只是專心盯著手里的書卷,百無聊賴地掀開簾子往外面望,卻是灰蒙蒙一片,絲毫沒有春日的爛漫,頗有些意興闌珊,只能靠在椅背上打瞌睡。

  朝陽門至通州的路是進京人員、糧食、貨物的要道,也是皇帝拜謁東陵及巡幸江南之路。但這條路卻是土路,遇上連陰雨,車轍成深溝,泥濘難行,甚至中途還數(shù)次陷車,嚴(yán)重影響了行進速度,一行人花了整整一天才到達通州。

  天色已晚只好現(xiàn)找客棧住下,明日再從通惠河上船,直奔徐州地界下船,徐州這個地方連通直隸、河南、山東、山西、陜西五省,是做買賣的絕佳之地,等這匹皮貨出手后再南下。

  晚膳時,朱棣簡要說了接下來的安排,十三阿哥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捏著酒杯嬉笑道:“我沒意見,凡事全都聽四哥你的,只有一件,等到了徐州,我要好好開開葷?!?p>  朱棣寵溺地一筷子拍向十三阿哥的手上,故作惱怒地訓(xùn)斥道:“胡鬧!老九的例子活生生擺在你面前,還敢去那種地方,也不怕跟他一樣染上臟病!”

  十三阿哥飛快將手縮回,夸張地吹了吹,諂媚地笑道:“就是因為九哥那么迷戀,我才更想去!之前在豐臺大營,那里的同袍們沒事就湊在一起。點評八大胡同的姑娘們,我心中好奇的不行,卻不好拉下臉面跟他們一起去。四哥,難得咱們這次出來改名換姓的,一起去見識見識吧!”

  “不去!要去你自己去!我才不想跟你做連襟!”朱棣平淡地吃菜喝酒,絲毫不為之所動。

  十三阿哥撇撇嘴,不滿地嘀咕:“難怪二哥老笑你在修仙!滿腔熱情都在倒騰那些強身健體的方子上了!四哥,難道您對女人也不感興趣嗎?您這樣清心寡欲的,日子過得有什么意思呢?”

  朱棣悶下一大口酒,苦澀地開口:“不是不感興趣,我也曾年少輕狂過……只可惜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取次花叢懶回顧,半緣修道半緣君。十三,你能明白嗎?”

  十三阿哥迷茫地看向朱棣,印象中四哥好像一直都是這幅清心寡欲的樣子啊,再努力回想,對了,莫非是李側(cè)福晉?這些年四哥的孩子都是她所出的,哈哈,難怪四哥從不曾讓她出來見客,便一臉我懂,你不要小瞧我的賤笑。

  朱棣心知這小子想歪了,卻也不介意,方才一時沖動,說出了心里話,十三真要是追問下去,總不能像哄騙福晉那樣,還說是夢中人吧。

  等十三阿哥酒足飯飽回房休息后,朱棣躺在床上,又開始懷念妙云的音容笑貌,直到夜深人靜更是孤枕難眠,干脆起身隨手寫下了幾句詩:明月何皎皎,照我羅床幃。憂愁不能寐,攬衣起徘徊。

  反正也是睡不著了,朱棣索性在桌邊坐定,開始給康熙寫密信,講述了從朝陽門到通州這一段路泥濘難行,作為繁忙的漕運最后一程,每日都有上千輛車通行,太過不便,建議能鋪成石板路。

  朱棣雖然想要和太子劃清界限,十分滿意此次能夠南下躲清靜,卻更為期待早日執(zhí)掌戶部,故而十分詳盡地推算所需人力物力,甚至運用自己在工部所學(xué),還畫出了草圖。

  夜深人靜的,不好動用算盤,寫寫算算的十分耗時,故而最終定稿已是天色大亮。

  等到十三阿哥一覺睡醒,從過來敲門時,朱棣剛好抄錄完,愜意地伸了個懶腰,才示意蘇培盛開門。

  十三阿哥進門看到滿地的廢紙,小心地避開,立在書桌前,疑惑地問道:“怎么了這是?”

  朱棣低頭整理著桌上的紙張,隨口道:“昨個那條路太爛了!天子腳下竟有如此難行之路!簡直丟盡我大清的臉面!給皇阿瑪上封折子,希望能修成石板路?!?p>  十三阿哥憂慮地點點頭:“是?。∫酝鼍┒际歉拾?shù)挠{,沒想到平日里竟如此難走!”

  朱棣將信件放入信匣中封好,才緩緩開口:“所以皇阿瑪才會贊同咱們微服私訪,身在高位底下多的是溜須拍馬之徒,貧苦大眾的艱辛卻極難直達天天天聽,咱們這次便要將路上的見聞詳細呈現(xiàn)給皇阿瑪?!?p>  十三阿哥湊過來,嘴對耳地低聲道:“可是四哥,皇阿瑪可向來最重顏面,若是民間……”

  朱棣淡淡一笑:“放心,四哥自有分寸!好了,趕緊用膳吧,忙了一夜,待會上船好補眠!”又將手中的信匣遞給蘇培盛:“送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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