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他的那些她2
看著顧冰心離去的背影蘇晏清不由得笑出聲,這個時代究竟是怎么了,第三者插足別人的生活,居然還對她說自己仁至義盡,所謂的仁至義盡就是在挖墻腳之前履行告知義務(wù)?
蘇晏清一般不愿意去想關(guān)于江楠的這些事情,江楠也從沒有把這些事情放到她面前過,夫妻過日子猶抱琵琶半遮面有時候要好過一絲不掛的坦誠相對。
蘇晏清回想起顧冰心嘴里關(guān)于他們婚禮的那場鬧劇,當(dāng)顧冰心穿著絢麗的婚紗出現(xiàn)在他們婚禮上的時候,除了至親的親友,臺下所有人都在等著看這場鬧劇怎么收尾。顧冰心一路大喊著她才是江楠的正牌女友走上禮臺,蘇晏清當(dāng)時愣愣的呆在臺上,她明顯感覺到江楠搭在她腰上的手緊了緊,江楠一個眼神,一旁的程東就要有所行動,好在顧冰洋也在現(xiàn)場,及時把顧冰心拽走。
饒是這樣,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這“插曲”也足夠成為別人的“下飯菜”。果然,他們婚禮的第二天一篇題為“前女友驚現(xiàn)江蘇曠世婚禮”的新聞見了報。
這之后蘇晏清再沒有見過顧冰心,后來還是從江滴那里聽說顧冰心去了英國學(xué)習(xí)。冥冥之中她覺得應(yīng)該是江楠從中動了手腳,畢竟以江楠對這場婚禮的重視程度是絕不會允許這種“意外”出現(xiàn)的。如果說最“完美”的婚禮有了這樣的“污點”蘇晏清一點也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即便她不愛江楠,也不妨礙她為此耿耿于懷。
結(jié)婚前她當(dāng)然是知道江楠有女朋友的,只是不知道有幾個,具體是誰罷了。
對女人“不感興趣”的江楠,身邊卻從未缺過女人,當(dāng)初他還是她哥哥的時候,那時他才大四,正值放假,他和張橫溢回來過暑假。江滴每個假期都直奔重慶與異地男朋友相會,最“正經(jīng)”的江江報了英文補習(xí)班沒日沒夜的瘋狂學(xué)習(xí)英語。
那幾日曲云哲也回了老家,也就是她沒什么事,去參加了江楠和張橫溢的小型接風(fēng)宴。張橫溢直感慨江滴和江江是白眼狼,越長大他們五個人就越難聚齊,各自有了各自的生活,各自也有了陪伴自己的人,原本最親密的伙伴就在各自的追逐中相繼走散,可能這就是成長的代價。
那天晚上他們照舊坐在笙瑟的卡座閑的發(fā)慌,張橫溢忍不住說要獵一把艷,江楠立馬給張橫溢使眼色,張橫溢看一眼蘇晏清連忙“哦”了兩聲,連說“女孩兒就是麻煩”。
不一會兒,張橫溢看向他們對面座位上一個小家碧玉的女孩兒,吵著鬧著鬧著要和江楠打賭,完全忘了他剛才為什么“哦”。江楠不屑的嗤了一聲,說張橫溢從來沒贏過,還賭什么賭。蘇晏清不知道他們打的是什么啞謎,只管在一邊兒靜靜地看熱鬧,反正從小到大只要有張橫溢在的地方熱鬧總是少不了的。不等她搞清楚狀況,只見張橫溢已經(jīng)坐到那個姑娘面前,誰料不一會兒又悻悻地坐了回來。
蘇晏清終于忍不住問他們究竟在搞什么飛機,張橫溢一臉壞笑地說他們在賭能不能泡到那個小妹子,蘇晏清這才好好把那個姑娘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那姑娘應(yīng)該是留在座位上看顧同伴衣物的那種存在,或許是生平第一次踏足這種場所,眼神里滿是戒備與不安,可她不知道在這種地方,離群的“孤雁”才最容易吸引獵人的目光。
蘇晏清對張橫溢說那姑娘明顯就是一個乖乖女,根本不是你們平日里的那種姑娘。張橫溢問她,哪種?哪種姑娘?合著在你眼里哥哥們只能勾搭那種S曲線,大波浪的妹子唄?蘇晏清毫不猶豫地點頭。張橫溢又說,越是這樣看著怯怯的姑娘越容易上手。蘇晏清連連說她不相信,你以為女人都是潘金蓮?張橫溢說,是不是潘金蓮也要看遇到的是不是西門慶。蘇晏清又問張橫溢,你是西門慶?張橫溢擺擺手,自然不是我,是大哥。
蘇晏清不相信江楠會有興趣玩兒這種無聊透頂?shù)挠螒?。誰料江楠問她,那咱們打賭?她看一眼江楠問,賭什么?江楠說,就賭我能不能把這個妹子釣到手。蘇晏清搖頭,她覺得這種賭法太惡劣。張橫溢看著他們倆這一來一回的,急急地對江楠說,我和你賭不就行了嘛,干嘛拉上晏清。江楠卻執(zhí)意要和她賭,蘇晏清也著實好奇這世界是不是真的世風(fēng)日下到?jīng)]有了貞潔烈女的地步,蘇晏清再三強調(diào)只和他賭把那個妹子約過來和他們幾個一起坐一會兒就行,別的不許干,她是真怕因為個小玩笑讓這兩個沒譜的人“有機可乘”。江楠大笑著問她,你輸了怎么辦,蘇晏清信誓旦旦地賭自己贏。江楠非要有個賭注,可真等她問他想要什么的時候,他卻說一時間想不到想要的,先欠著吧,反正你欠我的又不差這一件。然后就見他走過去,不知道對那姑娘說了些什么,都沒坐下,前后不過一分鐘,那姑娘就滿臉緋紅的跟在江楠身后走了過來。張橫溢在一邊憋笑。
隨后那整個假期那個姑娘居然就跟著江楠成雙入對,再后來她照舊借著去爺爺那里住的名義找曲云哲,也就沒有再關(guān)心過他們這檔子事兒。
也是在婚禮上她又看見了那個小家碧玉的姑娘,她不知道在那個時候那個姑娘之于江楠又是怎樣的一種存在,那個姑娘究竟在他身邊多久她不得而知,那個姑娘沒有顧冰心的敵意,沒有管陶的曲意逢迎,沒有宋頌的“無害”,她看她的眼神多的是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漸漸地,她的身邊就圍繞著他的那些她,新的,舊的,清純的,妖艷的,他也從不去解釋什么,她也不想過問,她不想因為這些事情去爭吵,三年來,只有她懷孕的那一年他“全心全意”在她身邊當(dāng)好丈夫,做好父親。
想起當(dāng)初的鬧劇,加之從小到大對顧冰心的了解,對于顧冰心的這一場宣戰(zhàn),蘇晏清整個下午都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江楠一聲,但是不知道當(dāng)年江楠是怎么把顧冰心送出國的,如果江楠知道了,對顧冰心會不會又來個二次傷害,可是轉(zhuǎn)念一想,別人都不為她著想,她當(dāng)哪門子的白蓮花。
于是她撥通江楠的電話,不到萬不得已她是不會打電話給他的,當(dāng)她聽到電話中“嘟—嘟—嘟”的聲音后又心生后悔,正當(dāng)她要掛斷電話卻為時已晚。
電話那邊的江楠明顯很驚訝,“怎么這個時候來電話?”
“你在忙嗎?”蘇晏清盡量讓自己表現(xiàn)的是閑來無事?lián)艿倪@通電話。
“你說,出什么事了?”江楠也問的直截了當(dāng)。
“算了,晚上回家再說吧?!痹挼阶爝?,蘇晏清又覺得丈夫的前女友的事實在沒有重要到打通電話特意去說,她恨不能罵死這個一時沖動的自己。
江楠當(dāng)然清楚蘇晏清無事絕不給他打電話的性格,“有什么事你就直說,現(xiàn)在說和回家說都一樣?!?p> “沒事了,你忙吧?!碧K晏清直接掛斷了電話。
電話那端的江楠站在落地窗前,拿著手機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