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看上去四十多歲的男子坐在正中,他是紫鼎坊的坊主,鄭法同,陸小斜并不認(rèn)識。
“陸小斜,你也算是我紫鼎坊的弟子,本坊主問你,有人告你擾亂詩會秩序,幫助別有用心的人,欺騙女詩魁,你可認(rèn)嗎?”
陸小斜一聽,感情這位是紫鼎坊的坊主,也就是自己的領(lǐng)導(dǎo),領(lǐng)導(dǎo)既是自己的管理者,可也是自己的保護神。
陸小斜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注意了一下這位坊主的神情,心中也揣摩了一下這位領(lǐng)導(dǎo)的心思。
哪位領(lǐng)導(dǎo)愿意看到自己的屬下犯錯,就算被對方找上門,不也希望是對方冤枉了自己的手下嗎?
賣詩的事情可以認(rèn),但是故意擾亂詩會秩序,幫助別人欺騙女詩魁堅決不能認(rèn)。
陸小斜打定主意,看著自己的坊主,大聲的喊道:“冤枉啊!弟子冤枉啊!求坊主給我做主啊?!?p> 聽到,陸小斜大喊冤枉,鄭法同眼中閃過一絲光芒,然后嚴(yán)肅的喝道:“陸小斜,你來說說事情原委,若是果然冤枉,我會替你做主,倘若確實存心擾亂詩會秩序,幫助他人行騙,我定不輕饒你?!?p> 鄭法同言語神情中無不透著威嚴(yán),難道是自己想錯了,坊主要秉公執(zhí)法,并不想偏袒自己?看到鄭法同此時的表現(xiàn),陸小斜心里也有些拿不準(zhǔn)。
就算沒人偏袒自己也要為自己爭辯,不能認(rèn)的事,堅決死扛到底,陸小斜打定主意。
“詩會時弟子確實去了,不過那時弟子剛剛晉級外門弟子,并不知道什么秩序,何來破壞之說?再說我一個剛剛晉級的弟子就算是想破壞秩序,也沒那個能力啊!”
陸小斜邊說,邊觀察者鄭法同的神情,發(fā)現(xiàn)鄭法同,不住的點著頭,似乎是很認(rèn)可自己的說法。
“那所謂的詩魁,弟子更是不認(rèn)識,想行騙也沒機會,弟子實在是冤枉?!?p> 聽陸小斜說完,鄭法同,點頭的同時,不禁輕聲說道:“說的不錯,有道理,有道理,有道理啊?!?p> 鄭法同,連說三次有道理,聲音很輕,像是在與人對話,更像是自言自語。
“陸小斜,我來問你,你說你沒做那些事,那別人為何告你???”鄭法同看著陸小斜,語氣緩和了不少。
陸小斜再傻也聽明白了,感情這是想讓自己反擊??!
“一定是有人故意誣陷弟子,我要控告那些誣陷我的人,我要與控告我的人對質(zhì),坊主可要替弟子做主啊!”
陸小斜說的是情真意切,眼圈泛紅,還努力的擠了擠眼淚,不過實在是哭不出來,無淚可落。
“住嘴!”鄭法同一聲怒斥,事發(fā)突然,再加上聲音洪亮,現(xiàn)場的人都被嚇了一跳。
紫鼎坊,坊主突然大怒,他指著陸小斜大聲的喝斥著:“你竟然敢說執(zhí)法堂的人冤枉你,好好好,你個不知道好歹的東西,對質(zhì)好??!我看在證據(jù)確鑿面前,你還能如何狡辯,到時我一定重罰你。”
鄭法同大發(fā)雷霆,出乎了所有人的預(yù)料,就連執(zhí)法堂的趙一多也有些發(fā)傻。只有陸小斜感覺鄭法同這次發(fā)火似乎另有深意。
看著有些發(fā)傻的趙一多,鄭法同大聲說道:“陸小斜這個不爭氣的東西可氣死我了,一多師侄,召集控告這小子的人,給他對質(zhì),等證據(jù)確鑿了,我一定要好好的收拾這小子,氣死我了?!?p> 聽鄭法同說完這些話,陸小斜算是聽明白了,感情這位坊主護犢子,陸小斜心里這個樂?。∶\對自己真實太好了。
賣詩這種事,以前沒出現(xiàn)過,本沒有相關(guān)的規(guī)定,再加上帶來的那些不良后果很難定性,現(xiàn)在又多了這樣一位護犢子的坊主,陸小斜覺得打贏這場反擊戰(zhàn)的概率不小。
別看這位坊主說的挺熱鬧,真實意思也很明顯,想要告我手下的人,拿出證據(jù)來。
趙一多也不是傻子,他當(dāng)然也明白這是鄭法同要護犢子,作為執(zhí)法堂的代表,既然紫鼎坊這邊提出要對質(zhì),他是要給與安排的。
趙一多抱拳施禮?!澳呛冒桑冶M快溝通四大詩社聯(lián)盟,安排雙方對質(zhì)?!?p> 關(guān)于陸小斜賣詩的事,其實執(zhí)法堂只是接到了舉報并沒有原告之說,趙一多是為了報復(fù)陸小斜,所以才主動來紫鼎坊向陸小斜發(fā)難的。
在長虛宗東峰上有三坊三堂,坊和堂為同級,只是叫法不同。六個堂口中,最特殊的就是紫鼎坊,其余五個堂口都是以修道為主,紫鼎坊卻是以煉丹制藥為主。
紫鼎坊曾經(jīng)也和其他的五個堂口,同在中院,只是煉丹制藥經(jīng)常會發(fā)生,有毒物泄露,煉丹炸爐,之類的危險事件,后來被其他堂口硬生生的擠出了中院,搬到了偏僻之處。
于是,當(dāng)年紫鼎坊搬到新址后,頒布了一條公告,其他堂口弟子慎入,否則后果自負(fù)。
由于當(dāng)時紫鼎坊的眾人對被擠中院有意見,其他堂口也不愿惹麻煩,于是也都告誡弟子,紫鼎坊的地盤非請勿入,不然惹出麻煩來,堂口不管。
久而久之,紫鼎坊的地盤非請勿入,被一代代傳了下來。
四大詩社的人,查出賣詩的陸小斜是紫鼎坊弟子后,經(jīng)常等在紫鼎坊的外圍,希望遇上陸小斜通打他一頓,可令人失望的是,從來沒遇上過陸小斜。
又不敢進入紫鼎坊的地盤打人,最后無奈之下四大詩社的人,就向執(zhí)法堂舉報了這件事。
因為陸小斜賣詩,致使蘇蓉蓉和竹星媚受到了一定的傷害,那些想痛打他的人,基本都是兩位美女的愛慕者。
打人也都是因為氣憤,沒有什么正當(dāng)?shù)睦碛?,所以也都是在遇不上陸小斜,又實在沒有別的辦法的情況下,才向執(zhí)法堂舉報了這件事而已,并沒有什么原告。
沒有原告,紫鼎坊坊主護犢子,趙一多沒轍,事情只能不了了之。
至于陳漫瑤的那些愛慕者,由于那次有人砍傷了果樹,也不敢主動向陸小斜發(fā)難。
陸小斜不敢輕易出紫鼎坊的地盤,就連和宋純兒出去玩,也一般都選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大白天,他是絕對不敢出去瞎溜達(dá)的。
一晃時間過去了一年,陸小斜賬號里的錢也花的差不多了,長虛劍訣游戲角色練了一年多,已有上萬年的練功效果了。
和宋純兒也早已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關(guān)系好的就像是親兄妹。
藥道三篇陸小斜也已經(jīng)掌握純熟,只要考核合格就可以晉級為藥徒,可以嘗試著煉丹制藥了。
看似一切順利,可麻煩卻來了,原來藥道三篇的考核竟然不在紫鼎坊的地盤內(nèi),而是在中院,這可急壞了陸小斜。
一旦離開紫鼎坊去往中院,想想詩社的那些人,陸小斜就肝顫,可不去參加考核又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