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
“……”
過了一會(huì)兒,并沒有人來。
祈寧以為自己喊得太小聲,隨即卯足了勁兒喊道。
“店小二!我要點(diǎn)菜!”
緊接著便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響起,一群衣著單薄姿色十分不錯(cuò)的少女走了進(jìn)來,為首的身著雪白色衣裙的女子,彎著腰不斷的道歉,而其余的少女則一直彎著腰低垂著個(gè)腦袋,俏臉上都浮現(xiàn)出細(xì)密的汗珠,可依然時(shí)不時(shí)的在悄悄地觀察著祈寧,目光有些一樣的感覺,就好像身處絕境的人看到了光一樣。
“對不起,對不起客官,剛剛以為您在叫別人,真對不起...客人請先嘗嘗本店的佳釀...”
隨即為首的那名女子便端著一壺酒緩緩上前擺在了桌上。
兩人坐在太師椅上,小靈兒則乖巧地給祈寧倒了一杯酒。
宮殿內(nèi)頓時(shí)酒香四溢,光聞這酒香味便叫人沉醉于此,祈寧輕輕端起酒杯抿了一口,瞇著眼感受著口腔內(nèi)灼熱的烈酒不斷刺激著味蕾,隨后便是一股濃郁的酒香回味無窮,感受著那醉意漸漸浮上眉心,應(yīng)該正是所謂的“上頭”了吧!
祈寧秀眉微蹙,忍不住在心中暗自大喊一聲“好酒!”
看著祈寧陶醉的樣子,小靈兒也好奇地給自己倒了一杯,只是伸出舌頭舔了一下便覺得好像被火燒一樣,小臉通紅,著急忙慌地又給自己灌了好幾口茶水。
祈寧瞇著眼靜靜看著,忍不住“噗呲”一聲笑了出來。
隨即又回頭看著門前十分惶恐的少女們,有些疑惑地問道。
“難道你們不叫店小二?”
“...回客人,我們不叫小二...我們是仙子,奴家名喚明月?!?p> “什么?傳說中的仙子,就是你們?”
祈寧頓時(shí)感到這可能是一家黑店,作勢便拉著一旁一杯接著一杯喝水的小靈兒便要離去。
那自稱明月仙子的少女趕忙說道。
“啊,不不不!客人留步!您說的仙子,想來應(yīng)該不是我們,我們只是負(fù)責(zé)傳菜,必要時(shí)...伺候客人的...”
說到伺候兩字時(shí),明月的俏臉明顯紅了一下,并且有些難以啟齒的樣子。
祈寧幾乎是一眼就看穿了她,但也并沒有什么表示。
她們這些人肯定是被迫的,并且她們的身上多多少少都有些淤青,但祈寧也完全視而不見。
她并不是救世主,在這個(gè)以實(shí)力為尊的世界,這樣子的多了去了,要是見一個(gè)救一個(gè),那日子還過不過了。
這也正是有人說祈寧生心涼薄的原因,她并不是看起來就難以接近,而是不經(jīng)意間地刺傷他人,由內(nèi)而外的冷酷,似乎整個(gè)心都是冰冷的。
“把你們這兒的所有的好菜都給上一遍”
祈寧一杯接著一杯地喝酒,旁人的情緒完全影響不到她。
“是...”
明月有些艱難地應(yīng)道。
其余少女的眼底也有些暗淡了下來,紛紛離開了廂房,只留下明月還站在原地。
“你還有事?”
“回客官,是這樣的,本酒樓今日剛從山林中捉來一頭異獸,其肉質(zhì)鮮美嫩滑,吃了可以活血養(yǎng)顏,請問您有興趣嗎?”
祈寧搖了搖頭說道。
“我并沒有吃野味的習(xí)慣,而且一些野生動(dòng)物的體內(nèi)還有很多病毒,說不定就染上了瘟疫,會(huì)害了這一城的人,你們明白嗎?”
(枸旦:沒錯(cuò),我就是在diss某些吃野味的混蛋)
“奴家知道了?!?p> 明月對著祈寧微微欠身,隨即小心翼翼地走出了宮殿。
片刻之后,桌上的酒壺空空如也,一道道菜便被端了上來,雖然色香味俱全,樣式也很多,足足有幾十道,擺滿了整個(gè)桌子,每道菜還散發(fā)著撲鼻的香氣,簡直能令人墜入仙境,旁邊站著的是一位位秀色可餐的少女。
看著這么大一桌子的好菜,祈寧卻遲遲沒有動(dòng)筷,要是換別人早就左擁右抱地開始狼吞虎咽地忘嘴里塞東西了。
“客人...是這菜不合口味嗎?”
明月儀態(tài)萬千地走到祈寧身邊,微微
欠身柔聲細(xì)語地問道。
“不是”
祈寧皺著秀眉搖了搖頭。
“那是這菜有什么問題嗎?”
“也不是”
“莫非...是客人不喜歡有人看著您用飯?”
“也...不是”
“請恕奴家愚鈍,還請客人明言...”
明月表示歉意地笑了笑說道。
“你們這...有廁所嗎?”
“廁...廁所?”
看著明月疑惑的表情,祈寧頓時(shí)恍然大悟地說道。
“哦!就是你們這的茅房。”
此話一出,只見站在一邊的少女們齊齊松了一口氣。
“回客人...有的,在那邊?!?p> 明月指了指一處藏在云霧中的一扇小木門。
“需要明月給您帶路嗎?”
祈寧并沒有回頭搖搖晃晃地好像下一刻就要倒在地上,可依然擺了擺手倔強(qiáng)地說道。
“不用了,我可以的?!?p> 眼看祈寧的身影逐漸消失在霧氣中,另一處宮殿又發(fā)生了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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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太師椅上,一位身著墨色錦衣,一頭漆黑的長發(fā)隨意地散落在肩頭,恍如謫仙的臉上掛著一絲妖異的笑意,修長白皙的手正把玩著一只白玉酒杯。
男子清冷的聲音宛如深山的清泉一般冰冷刺骨,只是這么坐著,便讓人感到一陣壓抑的感覺。
“你們登仙樓給客人吃的都是這么些垃圾嗎?”
“公子...是這菜都不合口味嗎?”
“不是合不合口味的問題?!?p> 男子皺了皺眉頭看著面前身著鵝黃色衣裙的女人。
“而是加了不該加的東西?!?p> 話音一落,眾人皆齊齊出了一身冷汗,隨即那位為首的女人硬著頭皮站出來說道。
“公子,您說笑了,我們酒樓做的可都是正經(jīng)買賣,怎么會(huì)加錯(cuò)東西,不如奴家給您都換了...如何?”
坐在太師椅上的男人只是輕笑了一聲,放下手中的白玉酒杯,一雙鳳眼略帶敵意地掃視了眾人緩緩說道。
“我不想為難你們,把你們管事的叫出來,否則...”
男子并沒有說完只是,下一刻一股令人膽寒的殺意浮現(xiàn),宮殿內(nèi)的溫度仿佛降至了冰點(diǎn)。
這突如其來的殺意使得這些毫無修為,弱不禁風(fēng)的少女感到一陣暈眩,險(xiǎn)些跪在地上。
為首的女人向著那男人微微欠身,隨即便帶著眾人慌忙離開了這里,她心里十分清楚,這個(gè)人不是她們可以應(yīng)付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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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shí)另一邊,祈寧正在漫無目的地尋找著廁所,她想自己可能是迷路了,可她并沒有問路的打算,因?yàn)樽约呵笆篮么跻彩莻€(gè)高材生,竟然在一個(gè)小小的酒樓里迷路?
說出去還不得被笑死,反正這就那么大,再迷路能迷到哪去,隨即又晃晃悠悠地向前走。
突然,前面似乎有一扇黑漆漆的門,看上去應(yīng)該就是廁所了,門前似乎還站著兩名彪形大漢。
“喲呵,果然是大酒樓,連廁所都有看門的,嗝...”
祈寧俏臉通紅,雙眼有些迷離,一邊打著嗝,一邊朝門走去。
“此處是酒樓重地,閑人謝絕入內(nèi),請客人見諒。”
“嗯?什么?要錢?”
祈寧在身上摸索了一陣,隨即掏出一塊極品靈石,塞到其中一位的手中。
“不...不用找了!”
一邊說著,一邊隨手推開兩名彪形大漢,在兩人迷惑的目光下,伸手便要去開門。
那兩名彪形大漢愣了一下,有些吃驚地看著只有一米五的祈寧,竟然那么輕松地就將自己推開。
眼看祈寧便要走進(jìn)去時(shí),兩名大漢趕忙阻止想要拉住祈寧。
可祈寧卻反手一個(gè)巴掌,竟將兩二百多斤的猛男扇飛出去十幾米遠(yuǎn),昏死在地上。
“真是煩人,不就一個(gè)廁所,還想要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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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黑呀,怎么也不安個(gè)燈呀”
祈寧一邊摸索著,一邊緩緩走向走廊里面,越深入便越能聞到一股臭味,就像是放了許久的臭魚爛蝦所發(fā)出的味道。
“嗝,果然是茅房,這熟悉的味道!”
正當(dāng)祈寧聞著味道,迷迷糊糊地進(jìn)入其中一間房間時(shí),房間的角落里突然發(fā)出一道聽起來十分欠打的聲音。
“那小丫頭!快救我!”
“你是誰?”
祈寧瞇著眼皺著秀眉,盯著一片漆黑的房間,疑惑地問道。
“我是嘯天神尊,快救我出去!”
祈寧覺得有些好笑,心想道。
我呸!還嘯天神尊,我看你丫就是個(gè)偷窺死變態(tài)!
祈寧搖了搖有些發(fā)漲的腦袋,試探性地問道。
“那你在哪?”
“我在這,你身后,一塊黑布下面!”
祈寧順著聲音迷迷糊糊地回過頭,只見一塊黑布,下方還隱隱露出籠子的一角。
祈寧猛地掀開黑布,只見一條黑白相間的狗正歪著頭看著祈寧,一雙黑黝黝的眼睛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祈寧愣了一下,隨即又將籠子舉了起來仔細(xì)找了一番,并沒有看見有人,她覺得可能是有人在耍她,隨即有些生氣地喊道。
“裝神弄鬼的,快給你姑奶奶滾出來!”
“本尊就在你面前呀!”
這次祈寧可聽清楚了,看著籠子里黑白相間的哈士奇,愣了一下。
“怎么了小丫頭,是被本尊威武霸氣的樣子給震懾到了嗎?!”
祈寧看著籠子里耀武揚(yáng)威的哈士奇,有些懷疑人生,正當(dāng)那哈士奇還要開口說話時(shí),祈寧卻尖叫了起來。
“狗...狗...狗說話了!”
祈寧頓時(shí)酒醒了一半,原本通紅的小臉此刻變的慘白,可祈寧依然站在原地,竟然使得那條哈士奇發(fā)出了欣賞的目光。
“小丫頭勇氣可嘉呀,正常人見了本神尊都是會(huì)被嚇得扭頭就跑的,除了那家伙以外,你可是第一個(gè)沒有跑的,快把本尊放了,本尊教你神功?!?p> 那頭哈士奇在籠子里自顧自地說著,還立了起來,揮著兩條前腿,裝模作樣地打了一下,最后還對祈寧眨了眨眼,就好像在說。
看!本尊厲害吧!
而祈寧則面無血色地杵在原地,并不是她不害怕,而是她完全走不動(dòng)了!雙腳就像灌了鉛似的,想走也走不了??!
枸旦
這條狗,不!叫!枸!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