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公寓,天色已黑。
沈敏敏下班回家,姜萊躺在床上,一動都不想動。
“系統(tǒng),給我查查,宋成蘭的錢都去哪兒了?”
休假期間,她的一切花費都得自己來。
宋成蘭沒多少錢,姜萊覺得自己有必要查清楚這丫頭到底把錢花哪兒了。
系統(tǒng)這次倒是挺痛快,沒多久就給出了答案。
“每個月領(lǐng)到工資,她將一多半捐給了兒童福利院,剩下的全都用在房租和買衣服上,其他倒也沒什么?!?p> “一個月多少工資?”
“基本工資大約八千,其他都是各種福利,還有加班費和緊貼,拍電視廣告等的提成,差不多三萬多塊。”
“……”
姜萊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好歹是個明星,拼死拼活一個月,三萬多?開玩笑呢吧。
想想自己到哪個世界都是那么窮,姜萊決定,她還是要先做個有錢人。
“系統(tǒng),我感覺有些虧?!?p> “怎……怎么虧了?”
“哪個宿主需要自己掙錢養(yǎng)活自己和系統(tǒng)?只有你,什么都不提供,還無法保障本宿主的生活質(zhì)量,感覺除了穿越,什么用都沒有,還坑了我的肉身……”
“話不能這么說,我那是暫時保存!保存你懂不懂?”
“技能我已經(jīng)想好了,每個世界,我都要有錢,數(shù)不清的錢。”
系統(tǒng):“……”
這算哪門子技能?
“再加一句,我說的這個錢,是適合每個世界的貨幣,比如當(dāng)鬼要有冥幣,當(dāng)仙要有靈石,打喪尸要有晶核,在宇宙要有聯(lián)邦幣,懂?”
系統(tǒng)嘴角抽搐,它能不懂么?
雖然這個它是可以辦到,但不能直接答應(yīng)。得到的太容易,宿主會得寸進尺,絕對!
系統(tǒng)輕咳一聲,問道:“這算是你用技能換的?”
姜萊眼神一閃,感覺自己好像要虧。
“再加一個條件,每個世界,都要盛世美顏,美得連我自己都不忍心傷害的那種?!?p> 看吧,它就知道宿主會提這種無理的要求。
“盛世美顏和錢,只能選一個?!?p> “……”
小氣如系統(tǒng),姜萊也算是見識了。
“錢!下個技能再選美顏。”
系統(tǒng)呵呵一笑,沒有答話。
宿主以為技能是大白菜,想有就有的么?
沒過多久,手機提示音響起,她的賬戶一下子就有了數(shù)不清多少個數(shù)的數(shù)字。
姜萊狐疑,“系統(tǒng),你這樣做,確定不會讓世界通緝?”
莫名其妙多出來這么多錢,除了搶銀行和弄個虛假數(shù)字,姜萊還真想不到其他。
系統(tǒng)氣炸,“要通緝也是通緝你,本系統(tǒng)在他們眼中是不存在滴!”
這話,聽起來怎么有股怨氣?
想了想,姜萊秒懂,“干得不錯,加油!”
話題突然轉(zhuǎn)變,系統(tǒng)道:“不懷疑了?”
“我曾經(jīng)好像聽說,有個系統(tǒng)可以將全世界所有賬戶里被遺忘的和棄之不用的錢全部挪過來,相當(dāng)于在全世界薅羊毛,每只羊身上拔一根,就是被發(fā)現(xiàn)了,也沒那個時間和精力來追這丟失的一分錢。我說得對么,系統(tǒng)?”
“……”
就你能!
系統(tǒng)默認(rèn),姜萊放心了。
不用為錢發(fā)愁,她可以安心睡個好覺了。
半夜,正酣睡著,姜萊感覺有個人站在她床邊,靜靜地看著她,一動不動。
呼吸聲漸緩,溫?zé)嵩诼拷R猛地睜眼,一雙漆黑明亮的眸子就在她頭頂一寸距離。
身體快過大腦,等回過神來,她已經(jīng)騎在這人身上,緊緊扣住他的雙手,將他的臉壓在了被子上。
“藏機,半夜進我房間,想做什么?”
來人不是藏機又是誰?
除了他,沒有人能夠突破她的精神力預(yù)警。
“你果然認(rèn)識我?!辈貦C并未反抗,“將我的東西還來。”
姜萊俯身,“記得有東西在我這里,那你記不記得,我和你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藏機側(cè)頭,一股淡淡的幽香傳入鼻尖。
昏迷的時候,他也聞過這種味道。
“是你救了我?”
“嗯哼?!?p> “你想要什么?”
“我要你……”姜萊眼珠子一轉(zhuǎn),在他耳邊說道,“做我的貼身保鏢。”
藏機手腕動了動,姜萊再次扣緊,順便將他定住。
“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答應(yīng)了?”
藏機沉默,姜萊將手松開。
片刻后,他自行站了起來,看著坐在床上的姜萊,眉頭微皺,“以你剛才那兩招,根本不需要保鏢。”
“這你就不懂了,”姜萊掌心撐著下巴,“保鏢的作用,不僅僅是保護我的安危,關(guān)鍵時候能夠起到震懾作用,人多的時候給我保駕護航,煩心的時候逗我開心,寂寞的時候陪伴在身側(cè),難過的時候遞肩膀,開心的時候同歡樂,工作的時候在一旁等候,有飯局的時候……”
“那么睡覺的時候,是不是還要唱催眠曲?”
藏機打斷了姜萊的話,他覺得這女人純粹是在消遣他。
姜萊眨眨眼,深表贊同,“如果你會,我會很樂意?!?p> “東西藏哪兒了?”
再次將話題轉(zhuǎn)回,姜萊撇嘴,“都這么晚了,我很困,有什么事,明天再說?!?p> “你不說,我就一直守在這里。”
“請便。”
姜萊鉆進被窩,閉眼。
藏機抽了把椅子,當(dāng)真坐到了姜萊床邊。
被人看著,還怎么睡得著?
看了看手表,才凌晨兩點多,他都不用睡覺的嗎?
姜萊翻來覆去,坐起來,掀開被子,拍了拍身側(cè),“躺會兒,天快亮了?!?p> 藏機一臉警惕,“女人,知不知道什么叫矜持?”
姜萊笑噴了,“你教教我,矜持多少錢一斤,能當(dāng)飯吃,還是能當(dāng)錢花?”
碰到一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藏機心一橫,脫了外衣,躺下,搶過被子蓋住,“如果天亮之后見不到我要的東西,別怪我不客氣?!?p> “好了好了,再說下去,天真的要亮了。睡吧,晚安?!?p> 姜萊側(cè)過身去,蓋上輩子睡了。
藏機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怎么也睡不著。
睜眼醒來,周圍一片白色,還有全身上下裹著白色的人在他的床邊走來走去。
他好像見過這樣的情形,所以沒覺得驚訝。只是針管扎在手臂上,還有透明液體流進體內(nèi),怎么看怎么膈應(yīng)。他要下床,一堆人圍著他勸說。等到他們換班,他才趁機溜了出來。
外面到處都是四方的房子和跑來跑去冒著煙的鐵皮盒子,一路走一路瞧,他也算是看清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是個什么樣的世界。手指無意識摩搜食指,總覺得有東西少了。
一路上,不知道闖了多少紅綠燈,指揮交通的一看到他就問身份證。他身上什么都沒有,哪里來的身份證?于是便順著心中的感應(yīng),來到了這里。
和他心生感應(yīng)的東西就在這間房子里,卻怎么也找不到,最后莫名其妙躺在了一名女子的床上,這情形……
藏機側(cè)頭,只看到姜萊在微光中的側(cè)臉。
她究竟是誰?為什么能一口叫出他的名字?
難道他和這女子之間,真的有什么關(guān)系?
他失去的記憶,也與她有關(guān)么?
藏機睜著眼睛到天明,姜萊一夜好眠,保持睡姿直到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
“女人,我的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