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空中小姐
半個多月過去,秦煦依舊沒有發(fā)現(xiàn),她樓上住的男人,是段霖,也是她朝思暮想的偶像Leo。到了約定好看畫展的那天,飛香港的途中,她主動問起Leo,“Leo已經(jīng)去香港了吧?!?p> “還沒有。不過畫已經(jīng)運(yùn)過去一段時間了?!彼痪o不慢的頓了兩秒,隔著秦煦,拉下了飛機(jī)上的擋光板?!皣K,所以我不喜歡白天坐飛機(jī)?!倍瘟睾孟窈芟矚g熬夜,多晚找他,他都在。可與夜共為一體后,他就不太喜歡白天坐飛機(jī)了。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病,他覺得白天坐飛機(jī)不安全,晚上非常安全。
他猛然間發(fā)現(xiàn)秦煦因?yàn)樗目拷艔垼凵袼奶幱问?,就是不落在他身上。所以段霖段公子哥,要騷一下了。
拉完擋光板他還不動,手臂杵在那里,擾的秦煦不知所以然?!岸瘟?,你干嘛維持這個動作…”
段霖看著她,看上去像很認(rèn)真的思考這個問題,“我以往白天的飛機(jī),也沒有這么刺眼的光。”他根本無視她,卻又故意誰給秦煦聽,“我知道了,可能是你比太陽,還耀眼?!?p> 這情話土的讓人窒息,不過有人吃這一套。
秦煦的臉,紅的就如同染了色。
氣氛,好的不像話。
真是可愛…段霖捏著拳頭,真想把這個可愛的人,完好無損的留著。說句難聽的,真想讓她變成金絲雀,占為己有。
空姐推著車走過來,“先生,請問要喝什么…”那是一張極為好看的臉,桃花眼里全是愛慕,小嘴的色澤異常誘人,特別是那身制服,禁欲的感覺漸漸流露出。明明是個艷麗到極致的女性,身上卻噴著成熟男人的祖馬龍羅勒葉。
有那么一瞬間,秦煦明白了為什么梁朝偉在電影里說,所有的男人夢想都是泡到一位空中小姐。
“L…”她想要脫口而出Leo,卻看見了段霖輕微皺眉,立馬改口:“霖!”
段霖看著她,確實(shí)是故人,猶豫了一下,像是在自己的腦子里尋找這個名字一樣,幾秒才擠出來:“Rita?”
“朋友?”秦煦看得到女子眼里閃過的愛火,不僅僅僅限于朋友的關(guān)系。
“介紹一下,這是我朋友,香港人。Rita,柯瑞?!?p> 秦煦沒來由的心頭一酸,本是一小塊,卻慢慢擴(kuò)展開,她也說不上是什么感覺,直覺告訴她,真的不喜歡這個柯瑞。真的要命,不僅僅是身材還是臉蛋,甚至是名字,別人都更勝一籌。
呵,空中小姐,夢中情人嘛。
“很熟啊。”秦煦不怎么搭理的說了一句,卻發(fā)現(xiàn)人家Rita表現(xiàn)的異常積極。
Rita自作主張的給段霖倒了一杯氣泡水,“還好啦,霖和我是ex。”柯瑞的普通話在香港人里面說的相當(dāng)標(biāo)準(zhǔn),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沒說前任,而用英文說ex,突出似的?!傲兀@里沒你喜歡的,先喝氣泡水吧。嗯,我這個航班飛完,有個一天假,你去香港,我做東?”Rita看了一眼臉色不好的秦煦,“叫上你的朋友也可以哦?!?p> “謝謝,我…”段霖本是拒絕,但是秦煦的表現(xiàn)很古怪,于是他微笑著筆鋒一轉(zhuǎn),“這是我的名片,聯(lián)系方式你有,可以發(fā)給我地址,我都有空。”
秦煦:?
我特么是不是一個宇宙無敵電燈泡?
Rita沒有和段霖過多閑聊,推著她的小推車,繼續(xù)工作去了。
“你前女友范圍還挺廣?!鼻仂阏f,“混血兒吧,長得不錯,身材也好?!?p> “她爸挪威人,她媽香港人,住九龍,我們一起吃過早茶?!倍瘟?zé)o辜的透露著有害信息。
“分手好多年了吧,我看你名字都記不起來了?!鼻仂銢]好氣的說。
“是啊,三年前和她分手之后一直到現(xiàn)在都是空窗期?!彼M可能多答著。
“…怎么認(rèn)識的?!鼻仂悴皇莻€八卦的人,空窗三年那是得多喜歡多戀戀不忘啊,今天也是出了奇的怪,她好奇,好奇的快要瘋了。
段霖摸摸鼻尖,喝了氣泡水。
“我外婆香港人,認(rèn)識她媽,所以我外婆介紹的?!闭f完,顯擺氣泡水一樣,又喝一口。
當(dāng)然了,家里介紹,中挪混血,雙方家長見過面的鐵關(guān)系,而且還是分手之后再沒找女朋友,這不是喜歡對方到刻骨銘心嗎?秦煦內(nèi)心深處不爽,段霖還在呱呱講著,她不耐煩的打斷他,“我困了,睡會。”
隨后幽幽地來一句:“她倒的氣泡水很好喝吧?!?p> 段霖:???
*
下了飛機(jī),迎面而來的港風(fēng)。個子很高的阿sir穿著TVB上白襯衫,典型的香港摩絲頭,梳的一絲不茍。肩膀別個無線電,三三兩兩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粵語,蘇爆了。
“第一次來?”段霖發(fā)現(xiàn)了她東張西望,以帥氣男人為主的用眼神搜羅。
“沒,來過?!?p> 段霖沒再打擾她看帥哥,心里已經(jīng)不爽到極點(diǎn),臉臭的厲害。
從自助通道走的時候,隔壁兩個是本地人通道。老遠(yuǎn)的,就聽見一個甜膩膩的聲音,“霖~”
我靠陰魂不散了?
“我從這個通道過?!笨氯鹚⒘艘幌驴ㄆ膊坏葎e人發(fā)問?!罢媲桑冶鞠肟赡苴s不上你們倆了,沒想到還能見到?!?p> 段霖和秦煦雙雙刷了通行證,過去柯瑞就把段霖一挽,探著腦袋:“怎么稱呼?”
“秦煦。”段霖介紹,自始至終就讓柯瑞挽著他。
“你不介意我挽著霖吧。我們之前都是這樣,我習(xí)慣了,改不了。”柯瑞說的很順其自然,雖然是個很奇怪的事,但是想到文化差異…秦煦忍了忍:“沒關(guān)系,我們普通朋友。”
段霖的臉色更臭了。
“霖,我衣服沒換。餐廳我剛剛下飛機(jī)已經(jīng)訂好了,老地方,七點(diǎn)見,ok?”
他點(diǎn)點(diǎn)頭,“你去忙吧。我知道了。”
柯瑞說完,很西式的吻了段霖臉頰。很快就涌入人群,不見了蹤影。段霖剝了薄荷糖,悠哉的看了一眼秦煦滿臉吃癟的表情,心里已經(jīng)有了底,嘴角彎彎。
真想看她徹底炸毛的表情啊。
像極了一只被人挑釁的貓,在墻角用眼神兇惡的瞪著她。
他也不問什么,有專車接送他們,上車后就去了酒店,秦煦的房間在段霖隔壁,就是那個壕的爆炸的維多利亞港的四季酒店。
到了酒店,秦煦腦子里都是她前兩年來港導(dǎo)游說的那句話:別看四季酒店這么貴,天天晚上都爆滿,還預(yù)約不上,都是大陸人爭先恐后的住進(jìn)去。
這里離尖沙咀并不遠(yuǎn),坐地鐵很快就到。段霖非要坐的士,秦煦沒管他。只是不太高興的說:“別你舊情人叫你,我一個電燈泡,不合適吧?!?
晞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