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挽著襯衫袖子的Arvin抬頭,見尷笑著的冷卉迎面走來,嘴角形成了苦笑……
他給她的感覺,也許很糟糕吧……
“對不起?!甭犚娝f話了。
Arvin搖搖頭,喚她,“來,過來這里看看電視好了?!?p> 他指指沙發(fā),讓她坐下,又重新為她泡了一杯清茶。
這般情形,猶如他是主她為賓一樣。
或許,這個男人本身就具有這種能力吧,無論在什么場合,他都能反客為主。
熱茶沒有端給她,而是放在茶幾上待涼,冷卉明白他是以防剛才的烏龍又來一次。
電視上正在放著籃球節(jié)目,一群外國人精力充沛地跑來跑去……冷卉看不懂,卻不敢移開目光。
Arvin突然說話,“我有那么可怕嗎?”
???
冷卉看人了,目光呆呆的,有些不知道所措。
Arvin又笑了,“這樣的你還挺迷人的?!?p> 冷卉愣了下,然后冷汗連連。
也許冷卉是知道為什么面對Arvin會這般拘束和緊張的。
在她面前的Arvin,是個職場高管,天生具有一股領(lǐng)導者的壓迫感,看到Arvin,冷卉就會聯(lián)想到自己公司的高管,他們總是面容凜冽,高高在上,是底層員工應(yīng)付不了的神。緊張和拘束,自然就油然而生。她當然無法把他當普通人對待啊。
Arvin把清茶遞過來,冷卉馬上接過來,并以微笑代替謝意。
下意識地啜了一小口,她的思緒又飄了出去。冷卉想到了她的直屬上司的直屬上司。他也是一位與Arvin同步的男人,處事果斷利索又絕情,從不念任何情份,他只看工作的結(jié)果,你做不到他就會讓你另謀高就。他說,公司請你們來,按每個人的能力和專業(yè)合理分配工作,要是完成不了,任何說辭和理由都是無能的表現(xiàn)。
那個男人總是一針見血,擊潰過好多每天得過且過,對工作紕漏總想瞞天過海的分子的心。
冷卉瞟了一眼旁邊的Arvin,他也是這樣嗎?
以冷卉的直感判斷,他就是這種人啊。
“能告訴我,你在想什么嗎?”Arvin問。
呃……
冷卉搖搖頭趕緊以飲茶為掩飾想帶過這問題。卻見Arvin在嘆氣,“你總想逃開,對不對?”
冷卉趕緊又搖搖頭,無辜兮兮地說,“我只是怕自己在你面前失禮?!?p> Arvin接話,“我可能更喜歡那個失禮的你?!?p> —????—
“我在商場打滾太久了,虛偽和奉承接收得太多,心都變得冷漠和寡情,有時候很希望跑出來一個活得真真實實的人來感染我。比如像你這樣的,傻傻的,就像未經(jīng)社會大染缸渲染過的孩子,眼里總透露著些清澈的東西?!盇rvin看著她,“一般的女人看到我,只會感覺到利益。因為在大城市里打拼太累,誰都想挑條捷徑走,我不算最好,但比下有余。所以,逢場作戲比現(xiàn)在這種和你喝喝茶的時候多得多,我太累了。”
冷卉心里頗為動容,總算敢抬眼去正視他了。
不知道為什么,冷卉覺得這個時候的Arvin很是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