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對了,涂巖是被誰打的???”卜離拉幽不棄坐下,才想起來問這事。
而且最奇怪的地方就是有人打涂巖,南蘇和水月為什么要跑?
對方很強(qiáng)大嗎?
涂巖被冰的渾身打顫,一直吸氣,想起來剛才的場景,仍然心存余悸。
張開雙臂,繪聲繪色的跟卜離哭訴:“魔君不知道啊!漫天遍野的鳥啊。還有幾只混蛋的大鵬,把我叼在空中,然后~”
卜離嚇得捂住嘴巴,可憐道:“然后往下扔你?。俊?p> “錯,是往另一只大鵬嘴里扔我?!?p> 說完之后,水月一把打落他的胳膊,好看的丹鳳眼不屑的瞅他一眼。
“那不還是因為你身上的狐騷味?白白連累了我們。”
水月一說話,涂巖就嚇得不敢言語了。
這些年,他就差把水月當(dāng)成祖宗一樣供著了。
他帶著水月去了解他父親生前對鳳凰的一段情愫。
好不容易才讓水月相信他父親是真心喜歡鳳凰的,他也是真心想賠罪的。
可是前兩天,涂簪覺得水月只是一竅鳳凰心臟,按理說不屬于他們狐族。
而且哪天水月的身份曝光了,會帶給涂巖危險,就私下跟他說,讓他把水月送到鳳凰一族。
結(jié)果被水月聽見了,一生氣就去陵園把他父親的墳給掘了。
他也不敢責(zé)怪水月,只能隨著她。
然后就被自家哥哥一腳踹下山。
“你們已經(jīng)拜訪過鳳凰族了?見到他們族長了嗎?”此行之前,幽不棄還想責(zé)怪涂巖跟水月兩句。
哪有光天白日去掘墳的?
現(xiàn)在看到了他們的樣子,如此狼狽,還是算了吧。
他們已經(jīng)受到懲罰了。
南蘇拿著冰袋的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在涂巖臉上挪移,覺得差不多了,就放下了。
轉(zhuǎn)身跟幽不棄搖搖頭,眉頭緊縮:“他們根本就沒有讓我們進(jìn)谷,剛遞了拜貼,涂巖就被聞見了,然后我們就被一群鳥類給圍住了,我們不敢跟他們動手,怕舊恨未消又添新仇,再者敵眾我寡,我就先拉著水月跑了。”
跑出去之后才發(fā)現(xiàn)涂巖竟然沒有跟上來,等到她們偷偷折返的時候,涂巖已經(jīng)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鞋被叼走了,衣服也被扒了,直接被打成了原形在空中扔來扔去。
她們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從大鵬嘴里把狐貍給搶回來。
卜離聽完之后,自己在腦子里腦補(bǔ)了一下那漫天遍野亂飛的鳥,把一個九尾狐貍在空中扔來扔去。
自己忍不住先笑了。
涂巖幽怨的瞥她一眼,卜離笑道:“你之前不是說水晶宮并沒有侍衛(wèi)把守嗎?你們?yōu)槭裁催€要去拜訪他們?直接偷摸著過去不就行了?”
南蘇和水月對視一眼,然后幽怨的直直的看向涂巖。
涂巖低下頭,有些愧疚的回她。
“是我連累你們了,我原想正大光明過去的。結(jié)果…”
幽不棄接過他的話茬,猜測道:“你是想代表狐族與鳳凰一族修好是嗎?”
涂巖睜大明亮誘人的雙眼,感動的看著幽不棄,重重的點(diǎn)了幾下頭。
結(jié)果,幽不棄卻并不理會他,而是狠拍了一下桌子,直言不諱。
“幼稚?!?p> 說完,幽不棄又瞅瞅卜離。
那不屑不認(rèn)同的眼神,讓卜離想起來上次幽不棄說她幼稚的時候。
那時候是為了卜寂的事情,想到這里,她才突然發(fā)現(xiàn)卜寂已經(jīng)一百年沒有出現(xiàn)過了。
該不會是遇到危險了吧?
好擔(dān)心啊。
但是她也不知道該怎么聯(lián)系到卜寂,還是等卜寂再來找她的時候,努力把他留住吧。
想完卜寂的事情,卜離小心翼翼的瞅一眼落寞不語的涂巖,把頭湊過去,試探的問:“那個…你們跟鳳凰一族的仇深不深???”
要是血海深仇的話,人家肯定不會讓他們進(jìn)谷探視鳳凰的。
從前他們只是聽說這兩族之間成為世仇,數(shù)十萬年老死不相往來是因為一樁風(fēng)月之事。
可是,具體情況卻并不清楚。
涂巖欲張口,心虛的看看水月,后者發(fā)現(xiàn)了他投去的眼神,猛的站起來,大吼:“你有臉說就說,忘恩負(fù)義的不是我主子,該死的也不是我主子?!?p> 說罷,情緒激動的水月一巴掌拍在卜離的胸口,重重捏了幾下,感受到胸口里面與她一樣火熱翻騰的鳳凰靈力,怒氣沖沖對著涂巖又補(bǔ)了一句:“我們問心無愧。”
水月負(fù)氣走后,南蘇怕她出事,趕緊跟了上去。
愣住的卜離才反應(yīng)過來。
她是不是被水月摸了?
愣住的幽不棄才反應(yīng)過來,他媳婦是不是被別人摸了?
幽不棄要?dú)⑷说谋砬榭粗冯x又羞又燥,直接抱住自己的身體躲在了幽不棄懷里。
眼角兩行熱淚,濕透了幽不棄胸膛的衣服。
懷里的女孩抬起頭,可憐的問他一句:“我是不是被她摸了?話說水月是男是女???”
是男是女,這個問題要不是卜離突然提起,他們還真沒想過。
水月的原身只是一竅心臟,究其本質(zhì),就是一個物件,按理說應(yīng)該是不分男女的。
但是她又偏偏修成了人形,看著像女的,但是到底是不是誰能說的準(zhǔn)?
就像涂巖,穿上女裝,也像女的一樣。
幽不棄越想越氣,抱著卜離的一只手松開,把旁邊的涂巖拽過來。
惡狠狠的盯著他。
“告訴我,水月是男是女?”
涂巖松松自己的衣領(lǐng),無奈出聲:“我哪知道啊?要不然我去問問?”
說完之后,他自己又打了一個激靈,搖晃著腦袋,跟幽不棄懇求道:“我還是別去了,她會把我打死的。再說,不就摸兩下嘛?算我身上行嗎?”
水月是他罩著的,幽不棄要是真生氣,就沖著他來吧。
幽不棄冷冷出聲:“算你身上?”
涂巖大方的笑一聲,拍拍自己的胸脯,親昵的搭在幽不棄的肩頭。
“算我身上,我向你們賠罪,水月她不懂事,你們倆不要介意啊。”
話說完,幽不棄攥緊拳頭,忍著心里的怒氣,溫聲細(xì)語的安排卜離:“卜卜,躲遠(yuǎn)點(diǎn)?!?p> 小姑娘不解的來一句:“哦?!?p> 但還是乖乖聽話躲遠(yuǎn)了一點(diǎn)。
然后,場面血腥的讓她不忍直視,直接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只能聽見幽不棄跟涂巖斷斷續(xù)續(xù)的對話。
幽不棄:“你個混蛋,水月摸她我都受不了,還算你身上?”
涂巖:“我不是那個意思?!?p> 幽不棄:“是不是那個意思我不需要知道,拳頭會證明一切?!?p> 涂巖:“打人不打臉,君子動口不動手。不要以為我打不過你…”
幽不棄:“你個騷狐貍,真把自己當(dāng)人了…早就想教訓(xùn)你…”
涂巖:“莽夫~~!!你就是個莽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