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改?怎么修改?衙內,不是某家拿喬,而是某家從小家里就是這樣教的,這是經(jīng)過無數(shù)次精煉才得來的東西,某家委實不知道還能怎么修改?”周正元一臉詫異地看著趙希明,說句實話,要不是趙希明這一個多月以來,每每做出一些出人意料之事,偏偏還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績,讓人有點捉摸不透的話,周正元根本不會和趙希明說這么多,只需要依著趙希明說的做就是了,何必把自己搞得吃力不討好。
趙希明隨口說道:“原來周都頭是家學淵源啊,那難怪剛剛聽著周都頭說道騎射之術的時候用語雅馴,和平日大為不同,某家失敬了?!北Я吮硎厩敢夂?,趙希明轉頭對著韓達說道:“老韓,坐過來,你站那么遠干嘛?”
周正元也就趁著趙希明轉頭的機會,壓下了稍顯慌亂的臉色,也對著韓達說道:“是啊,韓社頭,一起過來聽聽衙內有什么高見?”
韓達曬著太陽,怏怏地說道:“衙內,要小的過來干什么?小的就是一個粗魯漢子,您讓小的去砍人拼命還行,這個月按照衙內的方略去天天操練這些賊廝鳥站軍姿,跑圈圈就已經(jīng)讓小的頭大了,這怎么訓練的事情,小的真的插不上話的。”韓達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過來,對著周正元說道:“老周,你也別指望某家在衙內面前再給你說什么好話了。某家剛剛能給你幫一下腔,已經(jīng)是看在這幾日你講的對某家箭術的確有幫助的份上了。”。
趙希明看著韓達一副疲賴的樣子也是一陣無語,這人處久了感官總是在不斷地發(fā)生變化,剛開始的時候還以為韓達是一個心直口快的爽快性格,誰知道處久了才發(fā)現(xiàn)這廝就是一個兵痞,仗著和自己混的熟了,該他做的,頭拱地都給你做好,不該他做的,九頭牛都把他拉不動。真是提起來一條,放下去一灘,就是個賴皮。
不明不白被韓達懟了一下的周正元也很郁悶,張口就回道:“某家就是讓你過來聽聽衙內的指教,誰他娘的讓你給某家說好話了?你這廝一天天就知道讓那些賊廝鳥站樁、跑步,別的什么也不會,某家能指望你說好話?”
被罵了的韓達抬頭看了看日頭,愜意地嘆了一口氣,哈哈大笑到:“是,你周都頭厲害。可是某家是按照衙內的要求操練的,還有,那不叫站樁,那叫站軍姿。你他娘什么都不懂,就不要瞎咧咧?!?p> 周正元一口氣憋在胸口,差點就提不上來,恨恨地盯了韓達一眼,嘴巴張了幾下,終究還是沒有說話,只是重重地跺了一下腳,把所有的郁悶都發(fā)泄到了靴子上。
趙希明如何不知道周正元是顧忌到自己的面子才沒有繼續(xù)說話的,為了緩和一下氣氛,只好自己開口說道:“周都頭不要和這廝一般見識,他小子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沒得氣壞了自己的身子不值得?!?p> 周正元這才強笑著說道:“衙內多慮了,這種賊廝鳥某家軍中見得多了,不把人氣死,他們是不會開口的,某家怎么會與他計較。只是某家的確想請教一下衙內,既然衙內覺得某家教授的慢了一些,何不讓那些潑皮多練一下弓箭,這樣進度自然就能加快了。”
看著周正元憋得通紅的臉龐,趙希明知道周正元其實是在埋怨自己要求韓達訓練弓箭社跑圈、站軍姿花了太多時間,只是顧忌到自己這個大金主,所以不好直接說出口罷了。
只是這個訓練方案也只是趙希明跟著自己后世在一些雜七雜八的論壇上的回憶給總結出來的,到底有沒有效果,趙希明自己也不是很肯定。但為了給這些人樹立信心,趙希明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每日里裝得老神在在的,每天就是上下午各去一趟演武場看看,也不多說,只叫他們跟著自己擬定的大綱操練就是。不管心里再怎么忐忑不安,表面上卻總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所以,竟在下面這些只是略略聽到一點風聲的弓箭社成員的口里給傳出來一個“少年知兵”的美名。
但是,習慣的力量是無窮的。弓箭社的人,大多都只是附近的莊戶或是流落到此的青壯,每日里的吃穿都要從趙希明這里出來,所以就算是苦點累點,也不敢多說什么。再加上有人聽謝衙內說過,趙希明是皇室子弟,只覺得自己運氣好到了爆棚,居然有幸被皇家不傳之秘收拾,這流言傳來傳去的,反倒讓弓箭社操練的風氣正了不少。
像是周正元這種在軍中帶慣了兵的,不免就有些腹誹了,你說著每天砸木頭、練力氣才是軍中常用手段,趙衙內不用這些也就罷了,每天跑圈、站樁能有個什么用?平日里不好開口相詢,今天話趕話地說到這里,周正元也就遮遮掩掩地說了出來,兩眼緊盯著趙希明,希望能得到一個令自己信服的回復。
趙希明沉吟了一下,對著周正元和韓達兩人說道:“事情一件一件的來,某家先說說我的想法,兩位看看能不能成?
某家還記得當初在后面山包上打獵的時候,周都頭對某家說過,他的商州城第一神射手的名頭其實全靠日復一日的苦練來的,這弓箭社要想達到周都頭一般的功力,恐怕也不是一年半載能夠奏效的。所以某家就想著,把周都頭那個都的騎軍和趙家莊上的弓箭社都配上我們的射豬箭。這射豬箭的發(fā)射,從單支來講雖然沒有弓箭便捷,可畢竟要省力許多。某家測試過了,五十個人分段發(fā)射,可以堅持一個時辰不疲累。你們想想,如果我們這里兩百多人全部裝配上射豬箭,一人帶上三個箭匣,就是三十六支箭,我們連上周都頭那個都的騎軍一共是兩百八十多人,那就是一萬多支箭了,這萬箭齊發(fā)下去,還有什么人能夠躲得了?
最重要的是,周都頭的神射之術是需要經(jīng)年累月的苦練方能有所小成,可某家這個射豬箭,就是一頭豬,你訓練他幾個月,他射的目標也應該八九不離十吧?兩位以為如何?”
周正元和韓達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奇談怪論,一時也有點愣住了。仔細盤算了一下之后,周正元開口說道:“衙內說的話也有道理,不過某家還是有兩個問題想請教一下衙內。”
“但說無妨!”。
PS:這幾日懶癌發(fā)作,又沒有存稿,所以只好每日趕一點出來,請大家見諒。各位看官也知道我只是一個萌新小寫手,各種問題總是層出不窮的,真是萬分抱歉?,F(xiàn)在只能保證的是,每周有個一萬四五千字,盡量不要斷更,肯定不會太監(jiān),其他不足之處就只好請大家原諒了,再次鞠躬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