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些家伙,怎么如此冷血,要拿人命玩游戲呢?”
程度琢磨了一下,他其實知道這些犯事的家伙們到底是如何的一種心理,畢竟自己也是憑借側(cè)寫心理的本事吃飯的,這么問著,只是想知道Vicky什么想法。
“人性的丑惡,是你不曾能夠想象得到的。”Vicky繼續(xù)抬眼漫無目的地遠(yuǎn)望著天際,幽幽地說道。她像是自言自語的喃喃,又像是在回應(yīng)程度的問話。
“那么閔振雄提到的故事里,那個“聯(lián)盟”里的人名、特征什么的,閔振雄是一個字也沒透露么?”程度又問。
“你說呢?”Vicky回過頭來看向程度,有些不耐煩地反問,她覺得程度這句話是在明知故問。
“噢……”程度不覺笑了笑,然后懶懶地?fù)Q了個姿勢,繼續(xù)不緊不慢的說,“對了,他全程沒提及這些人的名字,但是,周蘭的故事……有個提示,我分析對了嗎?”
Vicky沒說話,只悶悶的哼了一氣。她不耐煩于程度的明知故問,這在她看來,有點廢話連篇。
“我當(dāng)你默認(rèn)了,和周蘭一起練琴的人……倒也不難找……噢……得先給唐隊吱個聲,讓他安排人去把這家伙找過來。”程度說著說著,突然想到這一點,于是抓緊時間和唐賢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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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的丑惡,是你不曾能夠想象得到的。」
Vicky的這句話一直縈繞在程度的腦海,他掛了電話,又看了Vicky一眼。
她百無聊賴地踢著腳邊的碎石塊,沒有注意到程度對她的注視。
程度觀察著她一陣,不禁皺起了眉頭。
Vicky從來沒有把自己軟弱的一面,展示給其他人,看起來傲氣凜然的樣子,工作上也雷厲風(fēng)行,做事嚴(yán)謹(jǐn)周到……綜合起來說,她聰明得根本讓人找不出需要保護(hù)她的理由。
而真正靠近她、了解她的人都知道,那看似無懈可擊的模樣,不過是她的保護(hù)色。
她的過去,一定發(fā)生過什么事情,所以才讓她有如此的感慨吧?那些事情,應(yīng)該比他所知曉的、猜測的內(nèi)容,更讓人瞠目結(jié)舌。
「我付出過,我依賴過,但是到頭來,我所擁有的一切被人為摧毀的時候,那種感覺,就如同近距離看到山崩地裂,死亡就近在咫尺……無力回天?!?p> 「這就是我的恐懼?!?p> 在查連環(huán)殺手K的案子的時候,Vicky曾這么說過,如今聯(lián)系起來,她的過去里曾發(fā)生的那些事情,應(yīng)該正好就是她恐懼的來源……
正因為如此,他要為了她,去贏這一場游戲。他不僅是要為松鎮(zhèn)的人們散去這遮了天日的迷霧,還要為她散去內(nèi)心的恐懼。
這是他默許的承諾。
“和我一起查吧,不要一個人行動。”
兩人沉默一陣后,程度先開了口。其實在這場天臺的博弈過程中,很多次彼此都是在尬聊,可是彼此又因為某些緣由,尬聊都必須把話講完。
說不好聽一些,就是有啥扯啥,沒得東西說,就胡扯。
“這是我最想說的話,其他的,你既然不愿意開口,那我也不深究……但我確實希望,你和我一起,把幕后的那個惡魔,給端了。”程度正經(jīng)十分,神色嚴(yán)肅。
他來認(rèn)真的了。
Vicky繼續(xù)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張了張嘴,想說些什么,似乎就在話準(zhǔn)備說出口的時候,卻又被咽了下去。
談何容易呢?
她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