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什么都不用說,但是他就是站在當(dāng)?shù)?,就能成為光?p> 什么東西在心里轟然倒塌,久遠(yuǎn)的記憶在頭腦里奔騰著復(fù)活。
“你為什么要幫著她?”
“我哪里幫著她了?”
“明明她就要打贏我了,你都不幫我,還幫著她?!?p> “她哪里打贏你了,我要在不幫忙,我那拳頭都要打在她的腰上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憋的什么損招?!?p> “嗯,好吧,好吧?!?p> 記憶之門戛然而止,孟蕓檀看著眼前的坐在輪椅上的男子,緩緩的取下了臉上的面紗,果然是他。是記憶里皇子。
英俊帥氣,儒雅有禮,是皇貴妃唯一的兒子,還在肚子里就被賜名為帝宸,而他的母妃更是直接被封為宸妃,是帝王之母的象征,那寓意自然是比皇貴妃還要珍貴。
是永安帝捧在手心里長大的孩子,人人都到這個孩子一定就是未來的大順皇太子。
當(dāng)然也是永安帝的意愿,如果不是后來發(fā)生了太多的事情,也許今日的皇帝就是這位皇子。
只是,孟蕓檀狐疑的看了看坐在輪椅上的他說道:“摔傷了?”
帝宸摸了摸腿云淡風(fēng)輕的說道:“不是,廢了?!?p> “什么?誰做的?為何?”孟蕓檀驚呆了,想過很多次回到京城后面對他的場景,也想過如今在他的弟弟當(dāng)上皇帝之后,他有可能遭遇到的不公。
只是什么都有可能性都想過,只是這一種情形是永遠(yuǎn)都沒有想過。
“你的腿怎么了?”孟蕓檀得不到他的答案,只好顫抖著蹲在了他的面前問道。
“意外而已,好了,你不是來找大夫的嗎?怎么就關(guān)心起我了?!钡坼穼⒚婕喼匦聨Щ亓四樕?,輕聲提醒了孟蕓檀她來的目的。
“是的,是的?!边B聲答應(yīng)著的孟蕓檀在梅香的攙扶下,才站穩(wěn)了身子說道:“我來是給大夫獻(xiàn)上一個方子,也許如今這個方子管用一些,還能控制住瘟疫的發(fā)展?!?p> 只是還是難掩內(nèi)心的激動,聲音里都還有一些抖動。
梅香作為小姐的丫頭,平日里跟著她是無所不至,危險也好,富貴也罷,對于小姐來說,她永遠(yuǎn)都是一副氣定神閑的安逸狀態(tài),仿佛一切都是在她的掌握之中。
只有并且唯有這一次,是梅香看到小姐如此慌亂的模樣。
不由也暗自心驚,這個男子是誰梅香是不知道,也沒有聽說過,只是從他解開面紗的那一刻,也不由得驚嘆,長的太好了。
不過梅香從來都不是傷春悲秋的樣子,所以能想出來的評語也就是如畫一樣的美男子,就是梅香這樣對于男子興趣不大的女孩也會多看兩眼的那種。
只是梅香不明白的點是為什么小姐會如此的激動,不至于的。長的好看又不能當(dāng)飯吃,長本事才可以。
“小姐,小姐,大夫等著的?!焙ε滦〗阋恢碧幵谶@激動的情緒里,梅香只好也提醒了一聲。
“好的?!痹跒?zāi)民和帝宸之間,孟蕓檀很快就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和大夫一起討論起了她手上的診療方案和她想要知道這個病第一例是誰的要求。
大夫遲疑了一下,摸著胡子說道:“姑娘你的藥方是發(fā)散解里,對于這個病的確是有用處,我會運用在接下來的病人身上,只是這第一例,恕老夫也不是很清楚?!?p> “為何大夫您也不清楚,您不是一直在這里看病的嗎?”
“我不是,我是縣令臨時找來的,以前在這里看病的大夫在這個隔離所的最后面?!贝蠓?qū)τ谶@姑娘的方子很是感興趣,不僅告訴了她以前的大夫的在什么地方,還問道:“姑娘,老夫看你年紀(jì)輕輕的模樣,卻也是懂的很多,是不是以前也是學(xué)過醫(yī)術(shù),還是師從過什么人。”
“嗯?!泵鲜|檀笑了一下說道:“自學(xué)而已,自學(xué)而已。既然李大夫覺得有用,那就拿去用就好了,我去后面找那個大夫去了,你去嗎?”孟蕓檀看著坐在輪椅上的帝宸,遲疑的問了一句。
“我就不去了,麻煩!”帝宸指著輪椅說道。
“不去嗎?”孟蕓檀有些躊躇,也有些悵然,終究還是曲終人散。
“不過,姑娘你既然都有了這救命的方子,為何要找大夫問那第一例是有什么用,這個時候不是救人更有用嗎?”李大夫?qū)τ谶@女子為何一定要找出這第一例的執(zhí)著著實有些不理解,還是開口問了一聲。
“哦,萬事都有源頭,瘟疫看起來是突然爆發(fā)的,但是實際上已經(jīng)是流傳了一段日子,只是人們沒有找到源頭,若只是忙著救人,而不從源頭上阻斷,那以后就還有可能繼續(xù)照成瘟疫。因為百姓都不會知道為什么會有瘟疫,只是會寄希望于神鬼一類的說法?!?p> “就是你這大夫治好的病,他們也以為是神鬼相助而來?!?p> 孟蕓檀笑著解釋道。
“姑娘,請您受老夫一拜?!边@李大夫激動的站了起來,這從來都是有病治病,怎么就沒有想過要去從源頭上找到原因。
這若是真的能從源頭上找到原因,至少在這一處的人們就可以讓他們做到從源頭上隔斷病源,并且在將來也會減少瘟疫發(fā)展的可能性。
眼前和姑娘看起來單弱得很,沒有想到的是會如此的想法。
還能提出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法子,這是讓李大夫佩服的原因,救一兩個的命已經(jīng)很了不起的人了,更何況是能夠救出更多的人。
這樣的女子值得這一個大禮。
“不用,李大夫,無須如此,我從來都不喜歡這些虛禮,您趕緊看病,外面的百姓是不能等,我去后面找那個大夫好了?!?p> “行,就在隔離所最后面的房子里,他也是累的很,所以才在那兒休息的?!崩畲蠓蚪K于認(rèn)清熱情了起來,很是貼心的給孟蕓檀指路。
“我同你一起去,孟蕓檀?!币恢弊虞喴紊系牡坼吠蝗婚_口說道。
“為何?”孟蕓檀有些驚喜,又有些不解、
“聽你說的有趣,看看你是否真的有這個本事?!钡坼防淅涞恼f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