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肖寧世的名字,白九兔揉著她有些疼的的太陽穴。
“你不要告訴我,在你全族被肖家滅門后,你還在喜歡著肖家的人?!崩钭灾穆曇魩е敛谎陲椀谋梢?。
白九兔的心,疼了。
這次是為她死去的全族人而疼。
“你不是一直好奇是誰把你的身份捅了出去?我可以告訴你?!?p> 李自知的聲音如同一只處在弦上的利箭,白九兔有預感,那只箭會狠狠的刺在她的胸口,讓她動搖的心再次變得如同磐石,或許比磐石更為堅固。
她拒絕去聽。
“我好奇的事情我會自己找答案,就不勞你費心了?!边@間屋子為何如此壓抑,她要出去。
白九兔繞過李自知的身子,走向屋門。
“畜牲就是畜牲,就算變成了人又怎么樣?遇到了事情,第一想到的還不是逃跑!”李自知沒有伸手攔她,只是突然拔高了音調(diào)“也怪不得,不會逃跑又怎么能全族都被滅,只有你活下來了?!?p> 白九兔明知這是在刺激她,但她還是止住了腳步,她只是想證明她不只會逃跑。
李自知聽見她身后的腳步停下了,她知道她的話奏效了。
“你修煉成妖的事情只有寧世知道,寧世的身體一直都不好,急需妖的內(nèi)丹……”
李自知每說一句話,白九兔的臉就白一分。
“人是很自私的,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你真以為寧世有多么善良?你錯了,他也是人?!?p> 白九兔不想再聽下去,可是她此時居然連抬起胳膊,捂住耳朵的力氣都沒有。
“當年把你是妖的事情說出去的就是肖寧世?!?p> 轟——
白九兔心中一處被她刻意去忽略的問題在她的腦海里炸開。
當初只有他知道她是妖,也是他放她回家去找親人。
從來都是他,一直不愿意被她相信的事實,就如此血淋淋的展現(xiàn)在她的眼前,當真是殘忍。
“我要說的話說完了,好好休息?!?p> 白九兔知道李自知是何時走的,卻不知何時她已滿臉淚痕。
為什么?為什么他會如此不顧情分的將她出賣?為什么啊!
白九兔蹲下,腦袋深深的埋在腿上,啜泣聲越來越大。
李自知知道說謊不對,但是為了讓兔妖永遠的離開他,說謊根本算不上什么。
她說過了,人都是自私的。
她腳步只有一瞬的慌亂,卻又立刻調(diào)整好了,然后便不曾停頓的走向了馬車。
“回宮?!?p> 將軍府
“寧世,不知不覺你都這么大了,也是時候尋一門親事了。”
她希望可以有一個女子可以待她的弟弟好,可以讓他再次開朗起來,成了親,有了屬于自己的家人,寧世的心態(tài)或許會發(fā)生改變,會從那段不美好的回憶里抽出身來。
“你還沒有嫁人,我不急?!币运F(xiàn)在的狀態(tài),娶誰就是在傷誰,況且他的心中早就有了一個人,不對,應該說是妖,一直藍色眼睛的兔妖。
“姐姐這輩子都不會嫁人的?!彼艏蘖巳耍@個家就真的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