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蒻與墨子玉的棋藝不相上下,兩人的對(duì)弈十分激烈。
墨子玉心底詫異,他已很久沒有遇到如此旗鼓相當(dāng)?shù)膶?duì)手,沉寂許久的好勝心居然被溫蒻激了出來。
看著兩人專注的模樣,秦羽悄然向亭欄移去。
溫蒻注意到秦羽的異樣,心里有些許震動(dòng)。
她想到幾月前溫蒻從父親那聽聞秦家主想讓秦羽求娶于她,而秦羽寧受家法也不從,原因雖未直言,可誰人不知,他秦羽視實(shí)力如命,他一直在心底瞧不起實(shí)力低微的弱者。而她溫蒻,就是他最瞧不起的那類人。
溫蒻不動(dòng)聲色,隨意執(zhí)起白子放在晶瑩剔透的棋盤上,本旗鼓相當(dāng)?shù)暮诎鬃?,而白子敗?shì)突現(xiàn),墨子玉眸色深沉,視線從棋盤移開,緊緊盯著溫蒻,“溫大小姐何必”溫蒻打斷他的話,“墨二少的棋藝果然精湛,溫某甘拜下風(fēng),心服口服。”
看著溫蒻淡然的神色,墨子玉唇瓣緊閉,不知如何作答。
她為何要...她明明已經(jīng)看破自己的破綻..
溫蒻起身,不再看桌上的棋盤,不動(dòng)聲色的站在距秦羽三步之離的地方,揚(yáng)聲道,“溫府這湖是天然湖,我府圍湖而建,此湖曾名無憂湖?!?p> 秦羽未轉(zhuǎn)身,臉上逐漸浮現(xiàn)出詭異的笑容,“是嗎?無憂湖...是個(gè)好名字,只可惜世人皆不知?!?p> 溫蒻淺笑,“無憂湖的美景只給值得的人看?!?p> 秦羽嗤笑一聲,轉(zhuǎn)過身,神色詭異的盯著溫蒻,“你覺得你值得嗎?”
墨子玉這才發(fā)覺秦羽的不對(duì)勁,墨子玉眉頭微皺,“秦兄,注意你的言辭?!?p> “墨兄何出此言,我沒有諷刺溫大小姐的意思,”秦羽撫了撫衣袖,神色倨傲。
溫蒻看著秦羽不屑的樣子,心里有了計(jì)較。她笑了笑,坐在棋盤旁邊的椅子上。
狐貍終于露出了尾巴,有趣。
“秦三少可別忘記,自己可不是在秦府。觸怒我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溫蒻拿起桌旁的玉杯,纖長的手指把玩著精美的玉杯。
杯里無水。
“你!”秦羽怒目而視,手指指向溫蒻,狠聲道,“溫蒻,別以為自己是溫家大小姐就太把自己當(dāng)一回事兒,在我眼里,你連我的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
墨子玉眉頭緊鎖,“夠了,秦羽!適可而止,這里是溫家?!?p> 秦羽忽然大笑,“哈哈哈哈哈哈!”腳步逼近溫蒻,手指幾乎快要戳到溫蒻的頭頂,“這個(gè)女人!這個(gè)廢物!她有什么好的!才第一次見面就讓我們墨二少如此維護(hù)!我爹也是!你墨子玉也是!她憑什么!像她這種廢物就該死!”
墨子玉表情難堪的看著溫蒻,眼底卻毫無波瀾。
溫蒻將兩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她伸出手,將頭頂那根手指推過去,并緩緩站立起來,神色依舊鎮(zhèn)靜,她與秦羽站的極,她將秦羽的所有表情盡收入眼。
包括秦羽那赤紅的眼珠。
“秦三少比我想得還要蠢一些,“她轉(zhuǎn)過身,與秦羽拉開距離,”如果我沒猜錯(cuò)的話,今日你是要來取我性命吧。“
墨子玉身形一頓,怪不得。他收斂神色,冷漠的看著二人。
事到如今,他不過是個(gè)局外人。
“沒想到你這個(gè)女人還是有點(diǎn)腦子,但卻是個(gè)廢物。廢物不配覬覦本少!“
溫蒻無語,她真的沒想到,會(huì)有人蠢笨到如此地步。真是不幸。
“不知是誰給你的指令呢,秦三少。我很好奇?!?p> 秦羽神情高傲,“廢物不需要知道那么多,能死于我手,是你的榮幸?!?p> 溫蒻氣笑了,“真當(dāng)我是軟柿子可以被人隨意拿捏?說實(shí)話,我真的沒有見過這么一心求死的傻子?!?p> 墨子玉聽著兩人的對(duì)話,壓下心底的疑惑,沉思片刻開口道,“兩位都冷靜,不要忘了五大世家后代不能互相殘殺的鐵律!“
墨子玉冷著臉,心底卻無動(dòng)于衷,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后。他且等著。
“呵呵,“秦羽冷笑,”只要你們閉嘴,誰會(huì)知道呢?!?p> 溫蒻勾唇,喲,這個(gè)秦羽比她想象的還要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