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還真是真的,許清遠沒有撒謊。
回望他過去的生活,大部分時間都是學習,打架,網吧,逃課。
但是作為一個成績優(yōu)秀的人而言,這些事情都成為了不起眼的小事了,
異性朋友這種玩意他確實沒有,更不用說發(fā)展成為哥哥妹妹的了。
荒唐。
“實在不行的話,你也可以喊我姐姐的。”仲曉初顰眉認認真真的把他的話思考了一陣子,然后抬起頭來很是為難的看著他,仿佛被占便宜的人是她一樣。
許清遠被氣笑了,用力的捏了捏她的臉:“小沒良心的,帶你逃課你還占我便宜?!?p> 仲曉初沒說話,吃痛的揉了揉臉蛋。
今天晚上的月亮彎彎的,繁星點綴著夜空,一抬頭就是樹影斑斕的模樣,耳畔是細細簌簌的風聲,在不遠處是忙著跳廣場舞的大媽們,音樂很是愉悅減少了她內心的悲傷。
大約是自我療傷習慣了,每一次傷心的時間都不會太過于漫長,雙腳懸空的晃蕩著輕輕開口:“如果……那天我把你的聯系方式給別人了,你可不可以別生氣?!?p> “行,叫聲哥哥來聽聽,手機都送你?!痹S清遠輕輕的點點頭吊兒郎當的痞笑著,一點也不正經,和平時不一樣。
在她的面前許清遠覺得很輕松,仲曉初的包容能力很強,那怕是對方多么的聒噪她也會耐心的聽完,她很溫柔,但是也很冷漠,這種溫柔取自冷漠。
“哥哥?!?p> 一個小時后。
許清遠把人送回學校以后站在校門口久久不能回過神來,渾身燥熱。
他一向都知道仲曉初的聲音好聽,但是那軟糯糯的哥哥實在是超出了他的認知。
固執(zhí)的覺得仲曉初的像是從來沒有叫過哥哥一樣,生澀又生硬的更是致命,懵懵懂懂最為蠱惑人心。
踏進校門的那一瞬間,仲曉初垂下的眼眸泛了些笑意,細微得肉眼難以琢磨。
嘴角的笑意非常的明顯,走到半路的她不由自主的回過頭看向校門外。
微風吹著少年衣角,像是沒有料到她會回頭,雙手插在兜里面笑得賤兮兮的:“怎么?舍不得我啊?”
話一說出口他就后悔了,本來是想說讓她早點回去睡覺的,不會有事的。
結果一開口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仲曉初盯著他搖搖頭,未了迅速的回過頭小跑著往宿舍的方向而去。
她對所有人都是抱有戒備的心理的,剛剛才的回頭只是想要確認。
她的身后是不是有人,在她回頭的時候伸手可及。
回到宿舍的時候室友們剛剛洗漱好回來,就看見她正在換衣服。
向冰最是不開心,一進來就開始擺臉色,但也只限于擺臉色而已。
大大咧咧的坐在了自己的床上開始絮絮叨叨的:“你們不知道吧!我小學的時候有個同班同學經常被她哥哥打,當著全班人的面扇巴掌都是小事情呢!”
宿舍的另外兩個女生來了興趣,抱著枕頭一臉八卦的開始打聽。
徐照霞迫不及待的追問:“真的假的?這么狠的嗎?那這個女的還挺可憐的?!?p> 何檸贊同的點點頭。
向冰冷哼一聲:“才不是呢!我聽她哥哥說啊!是因為她這個人特別的懶,而且不聽話,她父母也不喜歡她,她家境不好還不做家務,也難怪被打。”
她一邊說得津津樂道,一邊觀察著仲曉初的一舉一動,不放過她的任何表情。
向冰對于仲曉初非常的執(zhí)著,她特別的想讓仲曉初生氣,最好是那種哭出來,暴跳如雷一般的感覺。
但是從來沒有,小學的時候她把仲曉初的作業(yè)偷偷的丟掉,甚至不收她的作業(yè)然后告老師。
最后的結果都是仲曉初沉默不語的進了辦公室,一言不發(fā)的從辦公室走了出來,對于她連一個多余的眼神都沒有。
唯一一次的生氣還是初中的時候因為陳錯的事情,導致那個時候所有人都以為她喜歡陳錯,然而并不是這樣的,只有向冰清楚的知道她有多冷漠,怎么可能喜歡陳錯呢!
可是說了一大堆她依舊無動于衷,只是默默的洗漱完上床蓋著被子閉上眼睛,對于她們的話充耳不聞。
漫漫長夜,最后在兩個小時后安靜了下來,女生宿舍的八卦她從來不是參與者。
所有人都入睡的時候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伸手不見五指的夜色中唯獨窗外的月亮在虛弱的散發(fā)著光芒,窗簾輕輕的晃動著涼阻擋了它的入侵。
她一個晚上都沒有怎么睡,凌晨零三點的時候在寫小說,凌晨四點的時候這才漫漫的入睡,六點的時候又機械性的從床上爬起來。
這也是她不喜歡讀書的一個原因,不能睡懶覺。
去食堂的時候她本來已經忘記了給許清遠帶包子的事情的了,結果一扭頭看見旁邊的幾個女生拿著包子的時候這才想起來又折了回去買了兩個魚香肉絲包。
大早上的來得早的都是趕作業(yè)的,仲曉初也不例外,她昨天晚上逃課了,所以只能早上來趕了,一進教室的時候許清遠人已經在了。
正坐在他的位置上趴在桌子上睡覺,他總是來得最早的,也不知道為什么。
殊不知許清遠昨天晚上也是一晚上沒睡好,因為小啞巴的一聲哥哥害的他失眠了打了一個晚上的游戲,大早上的和舅舅一塊來的學校就是為了補覺的。
國慶節(jié)過后開始陷入了秋天,早上還有霧氣,那漸漸爬上來的太陽透過微涼的玻璃窗打在少年的臉上,睡得正香的許清遠感受到手臂上一陣熱氣騰騰的感覺。
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對上一雙黑漆漆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看著他,張了張口舉起手中的包子解釋道:“早餐。”
許清遠斜撐著胳膊細細的打量著她:“小啞巴,你有沒有叫過別人哥哥?”
仲曉初搖搖頭,她連自己的親哥哥都沒有叫過,更何況是叫別人呢!
“奇怪”似乎很是享受昨天晚上的那一聲哥哥,許清遠干脆趴在桌子上勾了勾嘴角:“那怎么這么好聽呢?”
甜到心坎里面去了,他懷疑這是他不愛搭理女孩子的原因造成的,要不然的話為什么就覺得以前的女生那么的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