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哥哥,我?guī)湍愦魃虾貌缓??這領帶跟你今天這身衣服好配。”說著,樂言便上前想到幫傳沐解下他身上的領帶。傳沐下意識的一偏頭,躲過樂言的手,樂言臉色略一變:“沐哥哥?”
傳沐略一笑,搖搖手中的包裝盒:“這么漂亮的領帶,我想有特殊場合的時候再戴,不然可惜了?!?p> 樂言臉色緩和下來。一旁的林雪只靜靜說:“二弟最有心,知道珍惜樂言的禮物呢?!绷盅┑皖^看看手腕上的手鏈。
傳洲拉起林雪的手:“很漂亮。”
林雪微笑道:“是樂言眼光好?!?p> 樂言笑著說:“哪有?是大嫂你長得美,戴什么都漂亮?!?p> 樂言有些遺憾傳沐的反應,但這種小不快一閃即逝,很快大家便熱鬧的聊起天。樂八方并沒有參與其中,他跟周老爺子一直呆在一起,喝茶、品書法、聊天。
黃秋月有些不高興,因為她一直有心希望傳瀚和樂言配成一對,時不時要傳瀚約樂言出來玩。不過,每每看到樂言明顯更傾心于傳沐,傳沐走在哪里,她便跟在哪里,這讓她心里對傳沐更加不滿意,但也無可奈何。這個事情她跟樂言的母親王雪莉提過,王雪莉的態(tài)度到是很好,不過,王雪莉也表示只看樂言自己的意愿。今天看到樂言送給傳沐的禮物就已經(jīng)把她的心意交待得一清二楚,黃秋月覺得甚是無趣,漸漸把眼光放在一旁安靜的樂語身上。
與樂言相反,樂語是一個安靜恬淡的女孩,淡淡的甚至會讓人忘記她的存在,別人說說笑笑,她只禮貌的傾聽、微笑,對別人的問話,回答的也很得體。以前,樂語不太出現(xiàn)在宴會和聚餐上,可如今接觸下來,黃秋月覺得這個安靜的女孩其實還挺養(yǎng)眼。樂語沒有樂言長得那么耀眼,樂言屬于大氣張楊那種,與傳沐站在一起,很引人注意。樂語就顯得普通很多??墒菢氛Z安靜的性子,讓黃秋月覺得更適合有些放蕩不羈的傳瀚。
忽然存了這樣的心思,黃秋月便有意接近樂語,不時跟她聊家常話,樂語禮貌又安靜的樣子,讓她越看越喜歡。心下與林雪又做了個對比,林雪也很安靜,也不怎么反駁她,可她就是看不上林雪怯懦的樣子。自從林雪嫁進周家,已經(jīng)5年,家事不會操持,事事都不順黃秋月的心,而且一直沒有孩子,這讓黃秋月在朋友面前有些汗顏?,F(xiàn)在又是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剛收到首飾就戴上,一點都沒有大家閨秀的矜持。
王子林和傳湛就隨意得多,一會兒跟大家聊天,一會兒就去看看電視,樂得自在。
這場聚會讓傳沐覺得有些累。樂言一直圍在他身邊不說,他還要打起精神應對王雪莉,尤其是晚餐時。
“我們家樂言終于畢業(yè),能留在我身邊了呢?!蓖跹├蛐χf道,“接下來我也不愁別的,就愁她的婚事了?!?p> “樂言這么優(yōu)秀的女孩,哪里用得著愁這個?”王子林在一旁接口道。
“哪里不用愁?女孩再優(yōu)秀,還是要嫁人,嫁得好才更重要。”
“媽,說什么呢?!睒费阅樇t了一下,只暗暗瞟了一眼傳沐。
傳沐神情很是自若,似是沒聽到王雪莉的話,默默的喝著紅酒??粗鴤縻宓那謇?,王雪莉面色有些不佳,王子林馬上笑著說:“自然,自然。可也要好好看看,別一個著急,嫁得不合適,反悔可就來不急了?!?p> 王雪莉笑笑:“也是?!蹦樕砸痪徍?,然后提起傳湛的婚事,王子林只笑答傳湛還不成熟,一切隨緣。傳湛偷笑向傳沐遞了個眼色,傳沐則輕拍了一下衣服:“NBA決賽的票子送別人了?!?p> 傳湛立刻討好:“哥!”
傳沐從華璽園回來一直煩悶得很,尤其是樂言當著家人的面對他毫不掩飾的欣喜,他很不喜歡這種被人危壓的感覺。尤其是短時間內見了兩次林雪,心里少了惆悵,更多的是一種不安,尤其是看到她被黃秋月責罵,心里面多了一些疼惜。自從林雪突然說要跟大哥結婚,傳沐就拒絕跟他們二人同時見面,怕看到他們你儂我儂的樣子,也或者是男人的自尊心作祟,總是有那么一些不甘。
傳沐無數(shù)次想過,再見面的時候,會不會從她的眼里看到后悔,甚至有些惡毒的想法,希望她不要過得太幸福,但是真看大哥出了事情,他們去美國復健,回國之后黃秋月又在為難她,傳沐為自己曾經(jīng)惡劣的想法羞愧了,這種羞愧竟然從昨天開始一直纏繞著他?,F(xiàn)在,孤獨一人,想起昨晚吃得難受的晚飯,更加不好受,孤獨、冷漠、煩躁,好像所有的負面情緒在只有自己的時候開始無限放大。
傳沐從沙發(fā)上坐起來,扶了扶有些疼痛的頭,又躺下來,躺在那兒,想了想,拿出手機,發(fā)了一條信息。
這邊逸君心情跟平常也有點兒不一樣,她已經(jīng)知道從今天晚上開始,要守在電腦前面,抓住那個眼線。逸君躍入腦海的是,如果那個人如果被抓會怎么樣,有一天自己會不會跟他的下場一樣。當然,很快這個想法就被她拋之腦后,這個不是她現(xiàn)在需要考慮的事情。她跟母親說明這些天都要加班到12點,秦母很是心疼,要她多關注自己的身體,并為她準備了一份豐盛的便當。
逸君正坐在工位,戴著耳麥,聽著里面的聲音,忽的感到手機震動,看了一下,一條新微信“帶上電腦,現(xiàn)在來辦公室”。
逸君看了一下時間,才2點,不是說5點才過去嗎?
逸君也沒多想,估摸可能有別的事情要做,拿上電腦,摘下耳麥,走向傳沐辦公室。
她輕輕敲了敲門,雖然她可以自由進入,但是隨便進去還是不好。過了一會兒,沒有人應門,逸君遲疑了好一會兒,直到手機里又傳來簡訊,“自己進來。”她才小心地打開房門,輕喚一聲:“周總?”
結果她看到的是躺在沙發(fā)的傳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