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我們準(zhǔn)備下山,一伙四人,走路的只有兩個人。
冷星月和紅霞已經(jīng)被王喬生等老家伙敲暈了,說是避免泄露隱秘。
我不知道下個山有什么好隱秘的,倒是想起來老爺子說過要給我開個山路。
我心想,這是閑的蛋疼嗎?重新修條出去的山路,還不得過個十年八載的?我還是太年輕了,見識太少,嚴(yán)重低估了這幾個老家伙的能耐。
清晨盜天宗四門齊聚斷崖口,說是要給我送行。莫不是要我翻山越嶺,一路爬山出去?
臥虎山只是一座小山,海拔不是太高,但是臥虎山一路向北都是連綿的小丘陵,只也太夠嗆了吧!
下山應(yīng)該走南邊的山道才對?。】梢耘v馬車一路向南,沒馬車牛車也是可以接受的呀!
“咦!陸大爺,你這拉的是什么東西?”
陸一福拉了一輛車一樣的東西,為什么這么說?
因為這東西有四個圓轱轆。但是我怎么看都不像是一輛車,通體鋼鐵打造而成,樣子有點像子彈頭一樣的儲物罐。
陸一福:“哦!這不是今天萬里你要下山嘛!
所以昨晚我連夜給你造了輛馬車,模樣雖然難看了點,你就將就著用用吧?!?p> 我有點無語了。
“這玩意,就這玩意是馬車?我沒瞎吧!”
“對呀!沒錯啊!確實是馬車?。??”
陸一福很肯定的點點頭。
我無語對蒼天,但是現(xiàn)實就是這么的殘酷。
“好吧!馬車就馬車吧!勞煩問一下,那馬在哪里呢?”
我想了想還是詢問下關(guān)鍵道具,有馬就行,我可以騎馬,這車就不要了,太招搖了。
這樣的馬車,估計車沒能出山,馬就先累到口吐白沫倒地而亡了。
“你要的馬來了,馬在這里……”
從后面趕過來的王喬生,隨意的拖了兩根青竹走了過來,笑意十足滿臉帶春風(fēng)。
我指指王喬生手中的竹竿問道:“叔!你沒瘋吧?你告訴我這東西是馬!是你傻了,還是我傻了?”
“嘿嘿!是時候展現(xiàn)我真正實力的時候了!讓你瞧一瞧我的手段,免得你看低我,以為我沒貨。”
不等我發(fā)問,就被老爺子直接打斷了交流。
“好了…時候也不早了。早點完事,我還等著回去種饅頭呢!”
梅二娘也是在一邊鼓風(fēng)道:“就是。有什么好顯擺的,不就是點奇門遁甲之術(shù)嗎?
有能耐就別麻煩我了,還不得需要我動用日月神梭?”
梅二娘邊說邊從頭上拔出一根銀釵,銀釵迎風(fēng)見漲化為一梭。
日月神梭,日梭飛天,月梭遁地,雙梭合一有流星破空入禁之效,是造物一門的傳承之寶。
“天術(shù)點靈,萬物有道。變幻其形,折竹為馬…疾……”
隨著王喬生一頓花式虐狗的操作,兩根青竹竿不可思議的變化其形,化為了兩匹威風(fēng)凜凜的高頭大馬,套上了子彈頭式樣的鐵罐馬車。
我去!
頓時把我驚呆了!這要是心里有點雜念,豈不是可以每天換個女朋友?
“掌中風(fēng)雷起,一意化陰陽?;钑云凭艤Y,唯有開山道?!?p> 另一邊老爺子劉三手也是大發(fā)神威,周身光華大作,掌間符文繚繞。一道烏光揮手間沒入地底,一時間天搖地動。
一個黑窟窿深不見底,不知道通往何處?洞口塵煙滾滾飛揚(yáng),有地氣之風(fēng)呼嘯。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老爺子呵斥道。
我直覺的腳下一起,已經(jīng)被陸一福這個瞎子,野蠻的裝進(jìn)了子彈頭馬車,隨之而來的還有兩具嬌軀砸在了我的身上。
范錢生這家伙倒是好命,是自己走進(jìn)馬車的,只是面無表情。
范錢生三魂在身七魄已散,雖說白日里與長人無異,不過還是清冷了幾分,少了幾絲人氣,只不過眼神中偶爾流露出的神采,還是能證明智商在線的。
“嘿嘿!”
王喬生咧著嘴怪笑了聲,一架巴掌大小的金色梯子浮現(xiàn)在手中。
“咫尺天涯,神橋通……天路……”
“嗖……”
一架長梯平鋪進(jìn)洞無限延長,洞有多深梯就有多長,妥妥的成為了地下鐵軌。
“擦!”
雙馬疾風(fēng)如電四蹄輕抬,已經(jīng)是拉著馬車飛快的疾速奔馳,進(jìn)入了地下黑窟窿。
“日月如梭,飛天遁地。月遁錯光陰……”
梅二娘關(guān)鍵時候,在火上澆了桶油,用日月神梭中的月梭,給馬車提了提速。
“轟……”
“啊……啊……”
我本以為我剩坐的是五檔超跑,沒想到結(jié)果卻是十檔的波音747。
我不知道這個速度有多快,只知道鐵打的馬車在轟鳴,感覺下一刻就要散架。
飛一樣的感覺,這還要什么自行車?這還要什么自行車?
“合……”
劉三手雙掌一合,地道瞬間合攏消失不見,嚴(yán)絲合縫就好像重來沒發(fā)生過一樣。
王喬生額頭上竟然有些微微的汗?jié)n,隨手用衣袖擦了擦就問道:“我說三哥??!你這到底是送到了哪里?。?p> 這么長一段,我看方向是不是錯了呀?”
剛才王喬生以天梯化作神橋鋪路,沒成想九曲十八彎,超遠(yuǎn)的距離差點讓王喬生一口氣沒喘過來。
過于長遠(yuǎn)的路程,讓王喬生難以感知地下山路的目的地,故此急急的一問。
劉三手?jǐn)倲偸值溃骸皼]錯?。∈撬统鋈チ搜?!
哦!我又沒說是送出山外,還在北越皇朝。畢竟你也知道,現(xiàn)在北越風(fēng)云匯集天下矚目,盯著的人太多了。
唉!一下用力過猛,現(xiàn)在在何處天知道?!?p> “擦!”
王喬生感覺好憋屈,劉老頭也不提前打聲招呼,差點閃著自己的老腰,早知道這樣就布下陣禁之法,輕輕松松送到天邊之外。
陸一福:“既如此沒什么事,就散了吧!”
“呵!怎么?又趕著回去磨刀呢?現(xiàn)在可是大白天……”
梅二娘笑了笑譏諷了一二。
“哼……”
劉三手臉色一寒,翻手間,一掌打在地上。
頓時。
方圓十里天地倒轉(zhuǎn),一時間天塌地陷滿目瘡痍,上下掉了個位置。
王喬生:“靠!搞什么?”
梅二娘,陸一福也是紛紛側(cè)目看著劉三手很是疑惑不解。
“我感覺有人在窺視?!?p> 劉三手目光如電掃視著四周,盯著周圍的一切動靜。
“不可能。誰人能在我等眼皮底下窺視?”
王喬生很有自信道。
“除非對方不是人?!?p> 陸一福右手扶著刀把,目光灼灼的看著這片剛形成的天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