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飛回去之后,心情有些沉重。
看樣子,這把劍應該與當年的事情有關(guān)。
但是李叔不說的話......他要上哪兒去找線索!
“我原以為......你是知道些什么,才會來拿這把劍!”
李杰的話瞬間映入腦海。
白飛愣怔了一下,猛然想起一件事。
朔月!
如果不是他讓我去盜劍,我根本就不會知道這把劍的下落!
他會不會知道些什么!
還有他到底是何身份?又有何目的?
......
清晨,天邊泛起了魚肚白。
李銳在祠堂跪了一晚上,一直昏昏欲睡,頻頻點頭。
半睡半醒之時,他突然身子一矮,頭險些磕到地上。
李銳瞬間驚醒,懵圈地看向四周。
嗯?
我是誰?
我在哪兒?
我在干什么?
過了一會兒,他才反應過來。
哦!原來我在祠堂里!
我怎么睡著了?
現(xiàn)在什么時辰了?
李銳往外面看了一眼,外面已經(jīng)隱隱有了些許光亮。
天快亮了?
不對??!
要是平常的話,老頭子肯定會過來幾次,我要是睡著了,他肯定會叫醒我,不會允許我睡下去的!
但是......我昨晚什么時候睡著的?
老頭子沒來過嗎?
不對!
李銳立刻爬了起來,跪的時間有點長了,腿很麻,站起來還是花了點力氣。
李銳活動了幾下,迅速往李將軍的院子趕去,腿還沒恢復,中途有幾次差點摔倒。
祠堂離李將軍的院子有一段距離,李銳花了點時間才到。
李銳到了李將軍的院子里,看到地上躺著的人,瞬間僵住了。
那人雖然背對著他,沒看到正臉,光線也微弱,無法從穿著辨認身份,但是他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強烈的恐慌,忍不住渾身顫抖。
他在原地僵立了半晌,才抬腿走了過去,每一步都重若千斤。
明明只有十幾步的距離,他硬是花了很長時間才走到那人跟前。
走得近了,他才看清,那人身上......分明就是老頭子昨晚穿的那件衣服。
“不會的!”李銳有些接受不了,踉蹌一下,跪了下來,搖了搖頭,“不會的!不會是老頭子的!”
李銳瞬間紅了眼眶,顫抖著伸出手,把那人轉(zhuǎn)了過來。
看清那人的臉之后,李銳徹底絕望了“爹——”
李銳再也堅持不住,放聲大哭起來。
“啊——”李銳大聲嘶吼起來。
......
又是那個湖心亭。
“請坐!”朔月一如之前那般。
“不必了!”白飛直接開門見山,“我這次......是有事要問你!”
“何事?”朔月輕抿了口茶水。
“你要那把劍干什么?”白飛皺眉問道,語氣明顯不如先前幾次那般平和。
“你問這個做什么?”朔月皺了下眉。
“你要那把劍干什么?”白飛又問了一遍,這一遍,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東西。
“你不覺得......你問的有點多了嗎?”朔月瞬間沉下臉來,“李飛白,勸你不要多管閑事!”
“其它的我可以不管!但這個,我做不到!”白飛猛地把手拍在桌子上。
“你到底怎么了?”朔月沉聲問道,“李飛白,你忘了你的規(guī)矩嗎?你接單子,向來不會過問原因!”
“這一次不一樣!”白飛大聲說道。
朔月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想知道什么?”
“你知道那把劍的來歷嗎?”白飛緊緊地盯著朔月,不放過他一絲一毫的面部變化。
朔月斂眸,沉默不語。
“這么說......是知道了!”白飛厲聲問道:“你要那把劍,到底要干什么?”
“只是想要收藏而已!”朔月抬眸看向了白飛,“收藏一樣兵器而已,沒什么大不了的吧!”
白飛冷笑一聲:“呵!你覺得我會信嗎?”
“信不信......是你的事!”朔月冷聲說道。
“的確!信不信是我的事!”白飛勾唇冷笑,“那......那把劍,我給不給,也是我的事!”
“李飛白,你連信譽都不要了嗎!”朔月眼神越發(fā)冰冷。
“呵!”白飛低頭,輕笑一聲,隨后抬起頭來看著朔月,“我向來不喜拘束,若是信譽對我而言是束縛,那便棄了又如何?”
“你......你以為你不給,我就拿不到了嗎?”朔月瞇了瞇眼。
“或許吧!”白飛揚起了下巴,“不過......那又如何?”
朔月突然站了起來,抽出腰間的折扇,刷的一下展開。
“比一場,如何?”
“好?。 卑罪w抽出腰間的軟劍。
兩人毫無預兆地對起了招,讓遠處候著的管事懵了一瞬。
這......這是怎么了?怎么就打起來了?
雖然李飛白來的時候臉色就很不好,但管事只以為他心情不好,也沒多想,沒想到......這兩人竟然打起來了!
兩人直接在亭子里打了起來,幾乎要把亭子給拆了。
隨后,兩人同時停了下來。
“這里施展不開,我們找個空曠的地方?”
“正有此意!”
隨后,兩人運起了輕功,幾步離開了湖心亭,到了岸邊繼續(xù)打。
反正這里是朔月的私人地盤,他們打起來也沒什么顧忌。
朔月的扇子看起來與普通扇子無異,但其實大有玄機,扇骨是用玄鐵做的,扇面的材質(zhì)白飛看不出來,但肯定也不一般。
兩人僵持了許久,都沒有分出勝負。
剛開始,兩人都留了一手,并沒有出殺招,到后來,招式越來越猛,殺機越來越重。
白飛一劍過去,直逼朔月的脖頸。
朔月側(cè)身躲過,用扇子抵住軟劍,開口問道:“你為何會這般在意那把劍?”
“那你又為何要拿到那把劍?又是如何知道,那把劍的下落!”白飛變換招式,再次攻了過去。
“這這這......”管事在旁邊著急的看著,“這怎么打的越來越兇了!”
“哎喲!這可怎么辦!”朔月與人談事情,喜歡找個清靜的地方,也不喜歡太多人在一旁侍候,所以附近只有管事一個人。
其他人都在宅院外圍,因為這里防衛(wèi)極為嚴密,所以這樣原本沒什么。
但是現(xiàn)在,管事特別著急,他想出去喊人,但是這里與外圍隔得很遠,以他的速度要花不少時間,他怕他走開了,沒人看著,主子會受傷。
雖然他了解主子的實力,但是李飛白也很厲害,以他們方才的打斗來看,朔月很可能會輸。
他在這里的話,要是主子輸了,他可以及時上去阻止。
在他看來,這兩個人現(xiàn)在就是急紅了眼,一時沖動才打了起來。李飛白雖然厲害,但是應該會對黑市有所顧忌,只要他及時阻止,他就不會對朔月怎么樣。
管事猜的也的確沒錯。
白飛和朔月原本只是打算過兩招,試試對方的實力,但是沒想到會越打越兇。
到了后來,甚至都忘了因為什么而打起來,只是單純的想要發(fā)泄,想要排解一下心中積郁已久的怨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