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苦了你了!”
白瓊斯夫妻就這樣幸福地聊著。
……
時間過了一天,轉眼間就到了大年初三。沁茹爸爸白瓊斯的假期已經到期,他馬上就要歸隊了。
小蘭帶著女兒白沁茹去車站送白瓊斯。
離列車發(fā)動還有一個小時,沁茹陪同爸爸媽媽坐在候車室中。白瓊斯穿著一身干凈帥氣的軍裝坐在那里,身邊的人都投來尊敬的目光與神情。
“沁茹,爸爸馬上就要走了!要聽媽媽的話哦!”
登機的時間馬上到來,白瓊斯從座椅上起身。
白沁茹擁抱起爸爸“爸爸,我舍不得你走,我會想你的!”
人生最苦是離別,看著十幾歲的女兒沁茹,白瓊斯摸著她的額頭:“傻女兒啊,怎么又像個小孩子了?”
火車站廣播聲響起“登車時間已經到了,請各位乘客帶好隨身物品,有序地上車!”
“小蘭,我要走了!你和沁茹一定要好好的!”
“你放心走吧!我會的!”小蘭說著,也擁抱住了丈夫瓊斯。
一家三口擁抱在一起,帥氣英俊的白瓊斯,美麗大方的媽媽小蘭,以及美如天使的白沁茹。
白瓊斯開玩笑道:“寶貝女兒,親筆的老婆。時間到了,我必須要走了!”
三人松開對方的肩膀。白瓊斯拉著行李箱慢慢走進進車間,時不時回頭望著老婆孩子。白沁茹和媽媽也在不斷向白瓊斯揮手,直至他消失在列車中。
白沁茹和媽媽走出候車室,她們望著停留時間不多的列車,雙眼一直凝視著父親和丈夫的那節(jié)列車,生怕稍微一轉身,錯過列車的啟動。
十幾分鐘后,列車慢慢啟動,母女兩個又開始揮手,向列車揮手。他們仿佛看到白瓊斯的笑臉,也仿佛看到白瓊斯在向她們揮手,她們的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沁茹母子聚精會神地望著列車慢慢加速,接著狂奔,直至飛馳,再到變成心點,最后消失在視線中。
送走白瓊斯后,白沁茹跟著媽媽小蘭離開了。
按照農人的習俗,大年初三的下午,要將三十下午從墳上請回來的祖先送回墳上。
十二點過后,周芳齡和楊紫霞準備做飯。他們擇韭菜、洗韭菜,剁肉,包餃子。徐天明在陪來的朋友喝酒,聊天。徐子豪帶著妹妹收拾堂屋,收拾三天供奉祖先的東西。
半個小時后,紫霞婆媳便把餃子包好了,接著,周芳齡也坐下休息,楊紫霞立馬炒了幾個菜。
菜和飯都弄好以后,徐天明便帶著子豪子萍把供奉的香燭端到墳上。聽老人講過,逝去親人的魂魄會坐在燃燒著的香的頂頭。
到了墳上以后,徐天明將燃著的香燭放到墳頭。接著,他們父子便給祖先焚燒了一些冥幣。
……
三天大年過完了,接下來拜年的人就不多了,雖說年有十五天,但對于農民來說,過上六七天年,他們又要開始忙農活,他們會在沒有人的時候抽空整理一下地,往地里拉一下農家肥,以求來年豐收。
……
初五,林智煜工作正式到來,他從早上八點去簽到,除了吃午飯、晚飯的時間,一直到晚上十一二點。整天都會跟著大伙跑社火,扭秧歌。林智煜真是一個活寶,能寫文章,能說會道,長的很帥,并且能歌善舞,真是一個全才。
十五天年,從初六到元宵節(jié),有的地方一直到正月十六,這幾天是農人方圓百里輪流廟會的時間。廟會對于農人有特殊的意思,農人也非常重視這樣的活動。
在廟會的時候,有很多擺攤的人,因為會有很多人去逛廟會,簡直是人山人海。除了擺攤的,還有更有意思的活動,因為每個村都會有一個廟、或是山神廟、或是土地廟、亦或許是娘娘廟,各地的村名都會祭祀他們的神靈,以求來年五谷豐登。
為討好神靈,人們會唱大戲、扭秧歌、耍社火,總之非常熱鬧。
子豪特別愛瞧林智煜扮演“姑娘”扭秧歌。給林智煜帥氣的臉上化了妝,涂了很多粉,再帶上漂亮的長發(fā)與頭飾,確實像一個美麗的姑娘。子豪心想,如果真有這樣的身段,肯定會贏得很多帥氣小伙回頭,使回頭率升的老高。
秧歌已經開始了,為了親眼看到林智煜扭的秧歌,徐子豪硬著頭皮往前擠:“對不起,能不能讓一下?”子豪也不管別人同意不同意,他只是低下頭往前擠。眾人看到一個殘疾孩子要擠到前面去看秧歌,也都不好意思阻攔,出于本能地隨著子豪的身軀讓開一條縫。
“哎呀,終于進來了!”子豪擠進會場有些激動。使他更激動的是,他剛一抬頭,林智煜就站在眼前。原來扭秧歌的人早已排好隊,而林智煜的位置恰好就是徐子豪擠進來的地方。
“徐子豪啊,你這么激動干嘛?為了看一個秧歌,你這么擠,至于嗎?不要命了嗎?”
徐子豪直接笑了出來:“哎吆,我給你說昂,林智煜,你這個姑娘還確實挺像的,不知道哪個小伙子有如此的福氣!”
“得得得,你別說了,你什么時候這么能說了?”
徐子豪拍了一下智煜的肩膀,指著秧歌隊里的“相公”說:“我說真的,近水樓臺先得月,快看看那些相公,看看哪個風流倜儻,并且一表人才,剛快去追求人家嘛!”子豪說完這話也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個死子豪,幾天不見,你長本事了,竟然這么能說了!”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嘛!”
……
哨聲吹了一下,秧歌正式開始了,他們第一個秧歌是《軍中綠花》。
“寒風飄飄落葉,軍隊是一朵綠花。親筆的戰(zhàn)友,你不要想家,不要想媽媽……”秧歌隊里的各位前面載歌載舞,盡情揮灑青春的活力。
徐子豪看著林智煜的動作,又搞笑,又可愛,還又好看。真的難以控制內心的笑意“哈哈哈!”子豪捂住嘴巴笑著。
但子豪不能笑出來,畢竟在大庭廣眾之下,并且秧歌隊里有很多人。要是笑出來,那不是討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