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沁茹道了聲新年好,子豪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么。
“沁茹,你,你這會干嘛呢?”子豪隨口說道。
“肯定看春晚嘛!”白沁茹回答道。
徐子豪不知道接下來該說些什么:“那個,沁茹,我爸爸叫我,先掛了昂,等會再說!”
“好的,子豪!”
徐子豪很不甘地掛掉了電話。
可是,內(nèi)心的愁緒更加繁重,他不知道接下來該干些什么。新年的鐘聲早已敲響半個小時,春晚也將近尾聲,人們大多都要準(zhǔn)備休息。
春晚會場唱起了《難忘今宵》,這首歌的唱起,也就意味著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的結(jié)束。
將近凌晨一點,春晚結(jié)束,奶奶奶奶睡得正好,子萍倒計時完也上炕睡覺了。
徐天明和楊紫霞也去了臥室,忘了一天一夜,確實是累了。
徐子豪關(guān)掉電視,準(zhǔn)備上炕休息。但是心情卻久久不能平靜,整個心里全是沁茹。躺在炕上,卻毫無睡意。
子豪想著,早上六點不到,又要起床。
徐子豪所在的家族是一個大家族,在這個農(nóng)村就有八九家。按照本家的習(xí)俗,大年初一的早上,所有本家的晚輩會到最年長的一家去給老前輩拜年。
子豪的爺爺是家族的老大,爺爺去世,奶奶還在。所以,初一的早上,其他的叔叔伯伯們會來子豪家給奶奶周芳齡拜年。當(dāng)然,子豪家一大早要早起,給爺爺上香,以及給來人準(zhǔn)備吃的。
已將近兩點,子豪還是毫無睡意,頭里轉(zhuǎn)的,全是和沁茹的點點滴滴。
看來,徐子豪確實喜歡白沁茹,對異性產(chǎn)生愛意的感覺,以及各種酸甜苦辣,徐子豪確實是領(lǐng)教了。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徐子豪終于睡著了。
……
睡夢中,子豪渾渾噩噩,夢到不清不楚的夢,說著八竿子打不著邊的話。
凌晨五點多,大年初一的鞭炮聲慢慢響起。
子豪睜開朦朧的雙眼,這時躺在床上那個舒服啊。徐子豪真的不想起來,此刻躺在暖和的炕上是那么的舒服,真的是給酒給肉都不換啊。
可是,馬上就要給爺爺上香,也要給來人準(zhǔn)備吃喝。子豪強打精神,爬起來穿好了衣服。
徐天明,楊紫霞,以及周芳齡,他們都起床穿好了衣服。洗漱完畢后,都干起了自己該干的事。
……
七點剛過,家族中的叔叔伯伯陸續(xù)到來,子豪給他們敬酒,徐天明給他們煮茶,周芳齡陪他們說話,楊紫霞給他們準(zhǔn)備吃的。
約莫十一點,家族伯伯叔叔都走了,這些叔叔伯伯雖說是本家親戚,但卻隔著兩代,也就不是那么親了。
十一點后,子豪的表兄弟姐妹們都來了,他們都是周芳齡的外孫。這才是子豪的至親。
對于至親,所有人也就不那么客氣了。
吃完舅母楊紫霞準(zhǔn)備的好吃的,該是整他們的時候了。徐天明是他們的舅父,他們也就不會和長輩太放肆了。
徐子豪是他們兄弟中最小的一個,他當(dāng)仁不讓。徐子豪因為身體的緣故,不能喝酒,他端起酒杯,準(zhǔn)備給這些哥哥們敬一杯新年酒。
對于這杯小弟弟的敬酒,他們當(dāng)然不好意思拒絕,子豪看著他們一飲而盡,別提多高興了,“哥,你太棒了,人中豪杰??!”說完,便豎起來大拇指。
這四五個三十多歲的小伙子,正值血氣方剛,他們都非常努力,混得不錯。
他們劃拳聲音很大,響徹著這個農(nóng)家小院。他們你推我搡,劃拳的時候你對我耍賴,我對他耍賴,又再者,他們?nèi)膫€按住其中一個,硬往嘴里倒酒。周芳齡看著他們,想想自己早已是兒孫滿堂,心里特別高興,露出慈祥的笑容,這就是天倫之樂的幸福。
白沁茹爺爺剛?cè)ナ?,老爺爺是軍人,也就沒有普通農(nóng)人那樣的習(xí)俗。在沁茹家,只是簡單地擺放著老人的遺像,前面放著一些鮮花。
因為老人一生忠于人民,恪盡職守,幫助過很多人。所以從早上九點多一直到現(xiàn)在,陸陸續(xù)續(xù)有很多人來給老人獻花,他們向老人真誠地鞠躬,然后和其家人說一會兒話后便自動離去,以便后面來人沒地方坐。
白瓊斯所在部隊領(lǐng)導(dǎo)也在八點多打來電話,表達對老人的敬仰,以及對白瓊斯夫妻和白沁茹的問候。
沁茹看著爺爺雖然逝去,但在眾人心中卻占據(jù)了如此的地位。她作為老人的孫女,感到無比自豪。她心里依然想著:我也要做像爺爺一樣對社會有用的人,一定不會辜負(fù)爺爺?shù)钠谕?,一定要讓爺爺含笑九泉?p> 子豪的幾個哥哥鬧騰到下午三點,這幫家伙肚子里裝的差不多都是酒了。楊紫霞給他們準(zhǔn)備了些面食,讓他們吃些,不然小便一便啥都沒了。
他們吃完飯后,也都消停了,都乖乖地上炕休息了。
……
下午七點,媽媽做好了晚飯,子豪給爺爺上了香,換了貢品。接著,他叫起幾個哥哥,讓他們吃飯。
下午,幾個一肚子是酒的小伙子飯吃了不多。睡了幾個小時,他們酒也醒了,肚子也餓了,他們便放開吃起了舅母準(zhǔn)備的好吃的。
到晚上十點,這幾個小伙子開車帶著子豪,他們要去給子豪二姑姑,也就是鄭凱軍表哥家拜年。半個小時后,他們便順利到達。
走進姑姑家,一個哥哥開口:“現(xiàn)在干什么呢?”
子豪走上前,看著幾位哥哥,開口說道:“還能干什么?喝酒唄!”
聽到子豪說這話,幾位哥哥都笑了?!皩Α:染?,不醉不歸!”
鄭凱軍哥哥說道:“你還不醉不歸,今天醉如爛泥,現(xiàn)在不是沒歸嗎?”聽到這句話,他們再一次不約而同地笑起來。
“哈哈哈,那就喝完凱軍家的酒,不完不歸唄!”
鄭凱軍答道:“好好好!求之不得,我奉陪到底!”
接著,他們沒吃任何東西,直接開酒。他們聲音更加高大,在子豪家,因為有祖母周芳齡,他們聲音不好太大。
“六六六啊,八匹馬啊,九個頭啊!”他們劃拳的聲音響徹著整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