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護弟狂魔魏長安
遼闊的北疆大草原一眼望不到邊際,據(jù)傳聞草原上那無法抵達的遠方連接著通往碧空的天途。
而高高在上的天像是為了神秘也像是因為羞澀,所以才故意將北疆草原造化的極闊,鮮草也生得極高,就是為了讓世人無法看到亦無法抵達那縹緲的盡頭與它相會。
天蒼蒼,野茫茫,風吹草低見牛羊。
恰逢微寒的野風襲來,似乎是天在以一種無言的方式在表達些什么,那些高過人膝被天用來局限世人眼光的鮮草感受到了壓迫,盡皆彎下了腰迎接前方的兩位來者。
來者一男一女正是魏長安一行,然而他們的行進速度十分緩慢,因為在魏長安的身后還跟著一位剛從鬼門關走過一遭的姜策恒,二人一邊行進一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
“方利真得是魏家一難中的幸存者?”魏長安問道。
“他不僅僅是幸存者,還是你的幼弟,在你被送走的前幾日剛剛出生,你應該見過。”姜策恒虛弱的說道。
“當時他還是一個只會找奶吃的小毛孩,時隔十幾年了我如何辨別他的身份?!蔽洪L安的語氣中還是有些質(zhì)疑,畢竟同父同母這顏值和智商的差別實在是有些大啊,所以也不知道魏長安是真的不相信,還是覺得有這么一個弟弟有些丟人……
“眼神像你明媚靈動,做起事來也雷厲風行,最重要的是他的佩劍為宸光!”
“目光呆滯,頭腦愚鈍,行為憨憨那里像我!魏家子弟從不改名換姓,他姓方名利就算真是我弟那也不配在姓魏!而且……宸光我雖聽過并未親眼見過!”魏長安語氣有些冷淡的說道。
“咳咳咳!”
這北狄的寒風十分六親不認,姜策恒這位北狄的王剛想要開口說些什么,結果還未發(fā)出聲音就強行被灌了一口涼風,劇烈得咳嗽了起來。
隨后姜策恒略顯笨拙的將自己身上衣服緊了緊,愈發(fā)的虛弱臉上已經(jīng)沒有了半點血絲,但還是堅持解釋道:“我剛剛認識方利的時候,他衣衫襤褸的在街上被人群毆,那群人看上了他手中的那把劍。肋骨斷了八根,身上淤青無數(shù),但他還是死死的抱著從未松手!最后我將他帶回來換洗衣服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他懷中還有枚白玉佩,上面刻著一個宸字。”
魏長安聽后依舊平靜臉上并沒有半點情緒波動,而姜策恒原本緊皺的眉頭此時都要擰成麻花了,但旋即像是又想到了什么眉頭微微舒展,急忙補充道:“懷中的那枚玉佩被他和宸光拼命護著原本應該是安然無恙的,但是最后那上面還是多了一絲裂痕,不過據(jù)我觀察那應該是舊痕!”
一直未曾動容的魏長安聽到這話后既然有些怒氣,只見那雙嫵媚的雙眸猛然瞪大像是有火光閃現(xiàn),隨后纏著紗布的右手雙指并曲,閃電般轉身指尖直指姜策恒!
那雙已經(jīng)有血跡浸出的右手分明沒有握住劍柄,可長永安卻自行出鞘隨指尖所向的姜策恒猛地刺去!
突如其來的寒光另姜策恒也是有些措手不及,下意識就想要側身躲閃,然而身體實在是過于虛弱了,這一側身導致了其重心不穩(wěn),直接從馬上摔了下來,湊巧的是長永安也正好從他旁邊掠過,最后只是落下了幾塊碎衣布,并沒有傷到。
然而長永安一擊未中便迅速側鋒,向摔落地下生死不明的姜策恒刺去,姜策恒掙扎了幾下還是虛弱的難以動彈,最后竟閉上眼睛靜靜的等待著長永安穿透自己的身體!
長永安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刺了過去,最后懸停在了姜策恒的眉心位置!
魏長安捏著劍訣操控著長永安的右手微顫,裹著的紗布已經(jīng)被強行聚靈溢出來的鮮血徹底打濕,但魏長安卻還是倔強的操控著長永安,用冰冷的語氣說道:“傷他之人,辱他之人,欺他之人可有付出代價!”
姜策恒躺在地上像是在猶豫,也像是因為身體太虛弱張了張嘴卻并沒有發(fā)出聲來。
魏長安見姜策恒半死不活的躺在地上,眉頭微皺隨后給其輸了一道柔和治愈的靈力,但是長永安卻依舊沒有放下!
乳白色的光芒沒入體內(nèi)姜策恒的臉色果然稍微紅潤一些,虛弱的說道:“他們都還……活著?!苯吆阏f完頓了頓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而且四肢健全,并未受傷。”
“姜策恒你不是口口聲聲要幫我為魏家報仇嗎,你既然知道他是我魏長安的弟弟就不應該讓他受半點委屈!”魏長安說完順勢就要將長永安刺過去,但是旋即又突然怔住,低沉的語氣略顯壓抑的問道:“難道是他讓你這么做的?如此懦夫確實不配姓魏?!?p> “當日我問他為何不殺,他說魏家只有他一人想報仇必須要有勢力,所以那些人現(xiàn)在都成了他的親衛(wèi),忠心不二。長安你的弟弟,魏家的兒郎沒給你們魏家丟臉,他是好樣的!”姜策恒說道這些話的時候語氣都溫和了不少,就像是鄰家大哥哥一樣給人溫暖和安全感。
魏長安聽后那張嫵媚的臉頰上終于有了一絲動容,長永安也被她收了回來,但劍鋒還是略帶殺氣的指著姜策恒,姜策恒也是頗為不解,語氣低沉的問道:“為什么?”
“其一辱我魏家兒郎,必須要付出代價,他又我魏長安的弟弟,這代價要雙倍!”
“其二我魏家的風骨也不能丟,就算是百萬人皆與魏家為敵,也斷無更名改姓之理!”
“其三我魏家男兒頂天立地,豈能寄人籬下給你做牛做馬!姜策恒你說你該不該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