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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山帝王的絕色妖后

第二十章那些年,我們揪過的胡須!

冰山帝王的絕色妖后 聽風(fēng)描小雪 2301 2019-12-25 20:15:10

  姜天化聽后明顯的是一驚,輕撫胡須的手一下子用大了力氣,硬生生的將幾縷本來長得就不是很結(jié)實的胡須給揪了下來!

  姜天化心疼的看著躺在自己手中的幾縷白須,但還是用驚訝的語氣問道:“你是如何知曉的?”

  魏長安看到老人家這般心疼的樣子頗為不敬的笑了幾聲,說道:“由封城外觀來看應(yīng)該是存在了上百年之久,這周圍的空氣顯然也是你們北狄那種清涼中又透著陰寒的怪風(fēng),而且即便是姜前輩裝得在像,也不可能帶著這么多冒牌貨從邊境的城池安然通過,這一切只能說明這封城之前是北狄重鎮(zhèn),現(xiàn)在即便是歸了永安但千百年來的傳承是不會被輕易抹去的!”

  魏長安說到這突然停下,看向了正在那這那幾縷胡須在自己下巴上比劃,像是要粘上去一般的姜天化老人家。

  姜天化見魏長安突然停下來不說了,急忙將取出了一件裝玉器的盒子,隨后玉器取出把視若珍寶的胡須放了進(jìn)去,忙完了這些才徐徐說道:“魏丫頭果然多智如妖,妖后的名頭果然不是噓頭,沒錯事到如今老夫也就不瞞你了?!闭f完看了一眼身側(cè)一言未發(fā)的姜策恒,見其一臉平靜才繼續(xù)說道。

  “這封城是你們,哦不,是永安鐵騎打下來的沒錯,但是他龍瑾逸不知道的是,這封城既然是我北狄重鎮(zhèn)又豈會這般輕易的就丟掉,封城上下一舉一動皆在我們北狄的掌握之中啊!哈哈!”姜天化老人家說著,那雙枯柴一般的手再次摸上了他那寥寥無幾的胡須!

  魏長安見后強(qiáng)忍著笑意對一旁的姜策恒說道:“你家長輩對胡須視若珍寶,不知道要是被我嚇禿了,會不會定我一個謀財害命的罪名??!”

  姜策恒聽后頓時語塞,剛才的事情他自然也是看到了的,他也知道這老人家對那寥寥無幾的胡須那是極為看重,而且以魏長安古靈精怪的性子還真沒準(zhǔn)會做出這事,“我們現(xiàn)在終究還是在永安的境內(nèi),長安和叔父既然如此合得來不如在回北狄的路上在細(xì)細(xì)詳談!”

  姜策恒說完還沒等魏長安說話,姜天化就擺了擺手說道:“無妨,我們身后這封城便是我們最強(qiáng)的后盾,丫頭你且說就是,老夫方才是失態(tài)了,但是這次卻斷然不會了?!?p>  姜天化無比自信的說道,顯然在他看來方才魏長安推算出封城就是最讓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了,除此之外他還真不相信還有什么事情能夠嚇的到他!

  只見魏長安雙手一抱說道:“既然如此晚輩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丫頭你且說便是,老夫這手穩(wěn)得很吶!”

  “那不知道老前輩可聽過韓森嶼這個名字!”

  “哼!老夫自然知曉,就是這個韓王韓森嶼指揮永安鐵騎打下了這封城。”

  “只是他并不知道的是,這整座城的人皆為我北狄暗探,全都是扎在他們永安咽喉的釘子!”

  姜天化先前對韓森嶼的憤怒全都轉(zhuǎn)為了如今的得意。而且還是十分得意,眼睛半瞇著一邊說一邊搖頭晃身,就連撫胡須的手動作也快了些。

  魏長安見后依然微笑著問道:“晚輩想要問得是老前輩對韓森嶼這個人是如何評價的?!?p>  “此人乃當(dāng)世奇材,年紀(jì)輕輕便異姓封王,武功謀略皆為上上之選,就算是那永安帝也只能勝他半籌。”

  “異姓封王,卻沒有被留在長安,反而是手握重兵在外駐扎,老前輩以為如何?”

  “自然是此人謀略驚世,永安帝又對此人極為信任了,等等你要說什么!”

  “既然韓王如此雄才大略,那他為何駐守的不是這北疆重鎮(zhèn)封城,反而是南疆的潯陽呢!”

  “潯陽,潯陽?潯陽!你是說九江的潯陽!”

  同樣是重鎮(zhèn)韓森嶼卻駐扎在南疆,這顯然是根本就沒有把北狄放在眼里,姜天化似乎是在燃燒自己的生命,那蒼老的聲音既然變得震耳起來,最后的一聲“潯陽”就好似是空中悶雷炸響一般!

  然而轟鳴的雷聲過后,卻沒有雨滴落下,反而是不知那家的春蠶,吐出的幾縷白色的絲絮被驚落了。

  新生的絲絮沒有駕風(fēng)而行,反而是頗為無力的垂落,最后靜悄悄的搭在了老人膝上的羊皮裘子上。

  這一刻仿佛全世界都安靜了下來,周圍的車水馬龍,熙熙攘攘的人群,人間的裊裊炊煙,盡皆靜止,全然無聲,這幾縷絲絮仿佛撐起了整片世界一般!所有人的眼中都有絲絮的輪廓。

  這充斥世間的絲絮形狀看起來就像……胡須一般!

  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以后,這幾縷絲絮竟無情的被世間拋棄了,最后覓得的新歡是一位老淚縱橫滿臉無可戀的姜天化老人家!

  這時人們才知曉。哦!原來被嚇斷的不是春蠶吐露的絲絮,而是天化老人家保養(yǎng)了數(shù)十年的美鬢!

  “老前輩,長安無意冒犯,還望老前輩大人大量,莫要怪罪長安這斷須之罪才是啊。”魏長安言罷還不忘瞄了一眼老人枯瘦的下巴。

  那原本整整齊齊的美鬢此時已經(jīng)稀稀疏參差不齊了,好幾處都已經(jīng)光禿禿的沒有一根胡須了??蛇@若是全禿了也還好,反而多了幾分老當(dāng)益壯的精神氣,然而卻明明還有幾根精壯的長須倔強(qiáng)的扎根皮膚里,配上老人家那張生無可戀的臉到是頗為滑稽可笑。

  當(dāng)事人魏長安看到這一幕以后本來應(yīng)該是笑得最歡的那個,然而恰恰相反的是魏長安非但沒有仰天大笑,反而是在低頭落寞!

  魏長安的腦海中浮現(xiàn)起了一些零零散散的記憶碎片,這些碎片有得可以追憶到兒時拔鄰家老爺爺?shù)暮?,有得可以追憶到鄉(xiāng)下小鎮(zhèn)的兩個土饅頭……

  ……

  那時候的魏長安還只是一個粉妝玉砌的小姑娘,她初到外婆家不是很習(xí)慣,平時除了眨巴那雙烏黑明亮的雙眸就是嘟嘟那張櫻桃小嘴,每天不斷的散發(fā)可愛,當(dāng)然還有那個年齡不該承受的落寞……

  一天一個長白胡須的老爺爺買給了她一串冰糖葫蘆,小女孩輕輕的咬了一嘴,隨后笑吟吟的揪了一把老人白花花的胡子,自此人們才知道原來小仙女除了散發(fā)可愛,也是會笑的。

  笑起來真好看,像春天的花兒一樣!

  只是往后每次那位鄰家老爺爺來送糖葫蘆,小女孩的外婆總是拿著掃帚打他,小女孩很不開心,外婆不喜歡老爺爺她就吃不到糖葫蘆了,也揪不到胡子了。

  直到小女孩長大了,老爺爺白花花的胡子現(xiàn)在半根都沒了,也再也不能翻墻給她送糖葫蘆了,外婆也再也拿不起掃帚來打老爺爺了,小女孩才明白……

  原來老爺爺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自家外婆也!

  再后來外婆去世了,臨走的前一天晚上抱著掃帚嘆息了半宿,隔一天老爺爺也去世了,據(jù)說是從墻上不慎落了下來然后就在也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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