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岳宗。
作為東岳大地上這些年隱隱之間排名第一的宗派,占地面積極為廣闊,在這十萬大山周邊甚至占據(jù)了不少的山脈作為修煉之地。
夜空之上,銀月如盤,淡淡的月色在東岳宗內(nèi)顯得格外的神秘,在那山間的房屋之中,偶有燭火亮起,讓的夜晚的十萬大山顯得更加的有煙火氣息。
往十萬大山深處望去,那里已經(jīng)是一片漆黑了,除了這邊緣地帶有著大量的人口居住之外,這十萬大山便是那些魔獸以及一些妖獸的樂園。
據(jù)說在那十萬大山的深處有著一座千山城,那里是罪惡者的天堂,十萬大山周邊的六國之內(nèi),有著不少的亡命之徒都匯集在那里,但卻沒有一個人敢于去那里執(zhí)法。
這一切便是由于在那千山城,有著堪比魚龍境的武者鎮(zhèn)守!
長此以往,這千山城便成為了一個三不管的地域,那里有著其他地方?jīng)]有的機緣和寶物,但同樣有著其他地方不存的威脅,在那里充分體現(xiàn)了臉黑心狠這個詞。
那里有著能夠修成人形的魔獸,也有著來路不明的武者,更有殺人越貨的強盜,因此那千山城,是這東岳大地上讓無數(shù)人又愛又恨的地方。
……
作為東岳宗新晉長老的沈逍自然不愿意跟那些宗門的老頭子們住在一起,原本他還以為自己如此年紀(jì)擔(dān)任長老會引來不滿,但讓他沒想到的是,那些宗內(nèi)的長老們卻出奇的保持了一致的同意。
甚至允許了沈逍獨自占有一座山峰,作為他的修煉之所。連住所都很快的命令下人建設(shè)完畢,似乎都很歡迎他的到來,這讓沈逍有些苦笑,看來這齊天岳在東岳宗有著絕對的控制力。
“二哈,你說吳晉這小子天賦真的不錯嗎?”
看著安排妥當(dāng)?shù)姆块g,沈逍忽然出聲詢問。
“放心吧?!倍笱劬σ徽?,仿佛胸有成竹的開口:“我和鬼老頭都看好,這小子絕對是一個可造之材,而且您不是也覺得不錯么?”
聞言,沈逍尷尬一笑。
我覺得不錯,可是因為這小子有著一枚銅錢!這東西能是一般人就有機緣獲得的嗎?
按照前世網(wǎng)絡(luò)小說的經(jīng)驗,一般只有那些天賦異稟之人才會有各種各樣的奇遇。能拿到穿越來的東西,能是凡人?
“倒是那所謂的周家圣龍,好像是有點兒問題?!?p> 二哈突然不著痕跡的說了一句。
“有什么問題?”
“我也說不出來,不過總感覺這小子有些奇奇怪怪的,或許是在那千山城得到了什么東西吧。”
沉吟了一番,二哈開口道。
“那千山城里有什么嗎?”
“有你的撲克牌…”二哈肚皮一鼓,鄭重的說道:“當(dāng)年為了躲避大寧帝國的追殺,我們一路逃竄,你應(yīng)該是有好幾張撲克牌都落在了那里,而且包括了那幾張封印著魔獸的撲克,我還曾經(jīng)見到過一次,她來到了那個山洞附近?!?p> 聞言,沈逍微微一愣,旋即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我只記得自己除了四張一和一張紅心三之外,其他的撲克牌都遺失了,至于當(dāng)初在那里面封印了哪些魔獸,我現(xiàn)在沒有絲毫的印象了…”
五十四張撲克牌,除了最為特殊的兩張光鬼和暗鬼之外,其余的五十二張牌,每一個花色的十一到十三都有著神奇的封印功能,將那些強大的魔獸封印在其中,作為自己的力量。
但當(dāng)年沈逍作為太子之時,究竟用它封印了什么,現(xiàn)在他卻一點兒記憶都沒有了。
“您……您會記起來的,太子爺!”
鬼老頭從沈逍口袋里跳了出來,此刻他的本體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迷你版的青銅棺材,除了那些表面的銅銹之外倒極為的精美,很難讓人聯(lián)想到這玩意放大之后竟然是一個棺材。
“但愿吧?!?p> 點了點頭,沈逍心頭想著,看來什么時候的去一趟那千山城了,或許到那里會有辦法。
“有……有……”
就在沈逍沉思之時,鬼老頭突然又結(jié)巴了起來。
“有什么?”
二哈和沈逍異口同聲的問道。
“有……有……有……”
不過這鬼老頭顯然變得極為緊張,當(dāng)下變得更加結(jié)巴起來。
咻!
鬼老頭的結(jié)巴聲還未落下,頓時有著一道破風(fēng)之聲從那窗外襲來,緊接著沈逍便是看到有一枚微小的黑影沖著自己爆射而來!
這黑影速度極快,連沈逍都有所反應(yīng)不及。就在那黑影即將擊中沈逍之時,巨大的青銅棺材陡然之間擋在了沈逍身前,那黑影應(yīng)聲而落,仔細(xì)看去,竟然又是一枚銅錢!
咣當(dāng)。
銅錢落下,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拉長的人影頓時將屋內(nèi)籠罩。
沈逍抬眼望去,卻是一個一身酒氣的老者,略顯稀疏的頭發(fā)極為的凌亂,有些渾濁的眸子此刻正死死的盯著沈逍撿起來的那枚銅錢,以及擋在他面前的巨大棺材。
“下次你舒緩一下情緒再說話…”沈逍無奈的看了一眼鬼老頭,無奈的搖了搖頭。
“正主終于來了?”
瞥過目光,看著這老頭手里還未塞住的酒壺,沈逍輕笑了一聲,將那枚乾隆通寶彈射過去,后者伸手接住。這才開口道:“不知道閣下這般闖我房門,有何用意?”
“難不成是看上了這口棺材不成?”
輕輕拍了拍青銅棺材,沈逍戲虐道。
“好個伶牙俐齒的小子,老夫來這里沒有別的意思,就想看看你是不是我心中所想的那樣,驗證一番,僅此而已?!?p> 老頭隨意的在衣服上擦了擦手指,看著房間之內(nèi)的一個巨大棺材和一直蛤蟆,剛想說的話,頓時有些噎住了。
“我說,你小子大晚上在房間里弄個棺材和蛤蟆干什么?”
“搞行為藝術(shù)嗎?”
沈逍隨意的招了招手,看著這老頭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突然瞪大了眼睛,仿佛看到什么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開口道:“老頭,你印堂發(fā)黑,有血光之災(zāi)??!”
隨意掃了一眼老者的裝扮,沈逍便感覺有種熟悉之感,略一回想便有了主意,這不就是前世街頭擺攤算卦的裝扮嘛。
聞言,那老者果然一愣,旋即瞳孔陡然變大,有些惱怒的大聲罵道:“他奶奶的,這他娘的是我的臺詞!”
老頭狠狠的在地面一跺腳,將手里的銅錢握緊便沖進(jìn)了屋子,頓時一股子酒氣襲人。
他說什么他也要搞清楚眼前的少年究竟是什么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