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蓋亞武裝

第六章 一筆勾銷

蓋亞武裝 白河染清溪 2512 2019-12-11 21:38:09

  白駒悄然過隙,“奇跡”仍在上演。

  時間的沙漏,亦篩下簌簌的細(xì)沙,每一秒,地星都在改天換地,與昨日形同陌路。

  一覺醒來、神清氣爽。

  昨日稍稍“活動筋骨”的郭躍,在經(jīng)過了一日的休息與“”琥珀”對他身體的重塑和反哺之下,整個人遍體通泰,身輕如燕,盎然的生機(jī)內(nèi)斂于身體核心之中。氣力也盤踞于肌肉深處,,如一道道攢緊的弓弦,蓄勢待發(fā)。

  雖然星河仍架設(shè)于黑夜蒼穹之間,其實時間已到了翌日的清晨。

  一日之計在于晨。

  于是,有早練習(xí)慣的郭躍便在旅館房間內(nèi)演武起來。

  “頌(song)~頌~,頌~”

  原本靜謐的屋內(nèi),頓時間破風(fēng)聲在耳。

  郭躍每一拳,拳力都由腰腹而生,通過微妙的腰肢擰轉(zhuǎn),再以特殊的運(yùn)力技巧,勾動氣力洪流,沿著脊梁河道,盤旋推動而上,最后如涌動的巨浪轟擊在堤壩,炸響在出拳瞄準(zhǔn)的一點。

  加上“琥珀”熔流,在郭躍運(yùn)力過程中,有意識的在他的血管中翻騰席卷,輔助郭躍氣力的凝聚。

  郭躍出拳看似緩慢,實則在擊中一點的瞬間,快若奔雷。出拳看似輕飄飄的,實則在拳頭每推出一寸后,拳力如浪潮行進(jìn)間潮頭疊疊增高,落拳之時極其沉重。

  郭躍每一次落拳,房間中都會響起“鞳~鞳~鞳”的脆鳴,如同鞭子抽撻在空氣中。且落拳之處的周遭空氣會發(fā)生扭曲,好像被高溫灼燙變形一般。

  每一聲鞭撻聲,都讓昨夜昏死過去,被郭躍隨意丟在地板上的劉璽眼皮微顫,雞皮疙瘩直起。

  遠(yuǎn)遠(yuǎn)比郭躍早蘇醒的劉璽,此時平躺在地面,一動也不敢動,更產(chǎn)生不了一絲偷襲的念頭。

  因為,能夠經(jīng)受彈片腐蝕身體之痛的劉璽,在昨晚也被郭躍給打怕了!

  現(xiàn)在別提出拳,甚至連想到郭躍昨夜與他的戰(zhàn)斗,劉璽都會感覺自己全身在簌簌顫抖,提不起反抗的力氣。

  利爪撕裂和拳拳到肉的近身搏擊對精神的摧殘,是遠(yuǎn)遠(yuǎn)大于槍林彈雨的敵我對戰(zhàn)的。

  兩者之差,就如同,一是你用雙手將敵人活活生撕、二是你用子彈結(jié)果敵人,這兩種方式的手感。

  那是一個天一個地,天塹般的差別。

  此時劉璽腦袋里想著的根本不是戰(zhàn)斗而是明哲保身,是回去秦夏,回去見他的戰(zhàn)友們和妻兒。所以什么反擊偷襲的心思?想都不要想。全全都被劉璽壓在了心底。

  不過要是讓郭躍聽到了劉璽此刻內(nèi)心的想法,定會淡漠的對他說:“這樣的經(jīng)歷和痛苦我不知道感受過多少回了。而且就算你選擇偷襲,也只不過是在被我暴揍一場罷了?!?p>  不過,這些都是如果。

  劉璽不會將自己的心境告訴別人,郭躍更不會知曉此刻劉璽的思緒流轉(zhuǎn)。

  而且其實還有其他原因,才共同導(dǎo)致劉璽放棄了偷襲的念頭。

  其一是。

  因為清醒的劉璽驚訝的發(fā)現(xiàn),躺在床上的處于深深的酣睡中的青年,居然猶如一條蒲伏沉睡的火龍,他每一次沉重的呼吸,都有夾雜著“火星”的氣流從口中噴吐而出。

  胸膛也極其緩慢的撼動,發(fā)出沉悶的“咚(dong)”響。類似這樣深沉而氣勢蒼莽聲音,劉璽只在歷史博物館聽到過。那是秦夏古時,用于戰(zhàn)爭中表示進(jìn)攻的青銅樂器,“鉦”的聲音。

  根本脫離了正常人類生理范疇的表現(xiàn),讓大為吃驚的劉璽生起了探究之心。

  其二是。

  沉睡的郭躍周身皮膚炙熱發(fā)紅,竟然散發(fā)著起灼燙的白色蒸汽,讓劉璽根本不敢近身。

  其三是。

  熟睡的郭躍,似乎對劉璽完全不設(shè)防范,甚至根本不擔(dān)心他蘇醒后的偷襲。與昨日的形象可謂是天差地別。讓劉璽吃不準(zhǔn)郭躍到底是否是“吃黑者”。

  坦蕩的樣子,甚至讓劉璽對郭躍的印象中多了一絲正氣在身的感覺?

  雖然剎那間又回憶起昨日郭躍“惡魔”般的猙獰模樣,劉璽頓時腦袋一清,趕緊打消了這個念頭。

  其四是。

  劉璽已然察覺到,他的身體傷痕與傷疤竟然奇跡般全都消失不見了。這劉璽更加明白了此時自己的處境安全。因為獵手殺掉獵物之前,通常是不會把獵物治好的。

  其五是。

  這一連串的神秘事件讓劉璽在心中打了個大大的問號。

  “昨晚自己暈眩之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這個即使趟睡著,都能讓人散發(fā)出到一股正氣磊落氣勢的人,真的是所謂的屠宰者嗎?”

  “為什么這個人身上的諸多表現(xiàn)已經(jīng)超乎正常人類的范疇?”

  “身上的血漬仍在,但是我是怎么在一夜之間傷痕全消的?”

  “難道這跟近日地星的劇變有關(guān)?”

  這才最終致使了劉璽,決定假裝沉睡。并等待郭躍的蘇醒和對自己的盤問。

  既然確定自己暫時并無生命危險。劉璽覺得,他需要為自己,也需要為秦夏了解更多一點這方面的訊息。

  .........

  所以才有了接下來一幕——

  郭躍演練之時,斜眼瞥到已經(jīng)蘇醒,但仍在“拙劣”的表演沉睡的劉璽。戲弄之心一起,“鞳~鞳~鞳”,邊行拳,邊一步一步向劉璽靠近。

  最終在距離劉璽一步之差的位置,驟然撤腳又回踢,直踹向劉璽腦門。

  踢擊勢如破竹。

  在瞇著眼的劉璽的余光中放大,再放大。

  嚇得假寐的劉璽渾身毛骨悚然,以為自己心中計劃出錯!

  “不躲開就會死!”

  他的腦中只有一個念頭!“逃!”

  慌忙中,劉璽又被他的昔日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所連累,企圖向后翻滾避開踢擊。

  然而,“砰——”的一聲撞擊。

  劉璽腦門出乎意料又在意料之中的重重接磕在了角落的墻壁上。

  在剎那而來的偷襲之時,劉璽能想到的只有逃!他居然該死的忘記了,自己剛才躺在的,是特么該死的墻角!

  即使心思沉穩(wěn),懂得掌控情緒的劉璽,在此刻心中也尷尬羞憤欲死“曹!我劉璽,最后居然是蠢死~~???”

  知道郭躍的攻擊肯定會很快蜂擁而至。

  倉促間,劉璽只能死馬當(dāng)成活馬醫(yī),雙臂交叉、雙腳卷腹,整個人縮成一團(tuán),試圖抵擋郭躍的破竹一擊。雖然他料想自己是肯定不可能抵擋住這個“惡魔”的攻擊了。

  但劉璽也只能做好死的準(zhǔn)備,窩囊的盡量保持著變形的抵御姿勢,企圖保留自己最后的尊嚴(yán)。

  一刻

  兩刻

  三刻

  .......

  “不應(yīng)該這么慢才對呀?”

  等來了半天攻擊來臨,劉璽疑惑的睜開眼睛。

  劉璽看到了一只大腳丫子停在了自己的臉前,原本赤腳空空,現(xiàn)在多了一雙拖鞋。他想到了什么臉色一黑,視線右下而上仰看而去。

  一個撿著干練寸頭,眼神深邃桀驁的少年,嘴角微微翹起,揶揄的俯視著他。

  “你在干什么呀?”

  “我穿個拖鞋,至于反應(yīng)這么大嗎?”

  此時劉璽臉色黑的想墨,他看了看那個少年穿著拖鞋的停在自己臉前的腳丫子,又看了看少年的嘴臉。

  人生第一次感受到了無可奈何,怒極攻心的感覺,劉璽哭笑不得的對著郭躍咆哮道:“你特么穿個拖鞋,至于用特么這么大的勁啊?”

  還有一句話劉璽沒說出口,“你特么就是個惡魔!虧老子還差點以為你是個......”

  郭躍不知道在他睡覺之時,劉璽經(jīng)受了多少思想碰撞和沖擊,也不知道自己昨夜的“入戲”對劉璽造成了多大的心理陰影。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呀。

  本來只是想嚇一下劉璽的郭躍有些尷尬的撓了撓頭。

  “別介呀,實在不行,昨天你偷襲我的事兒就一筆勾銷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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