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救我……救救我,我還……不想死……”
“啊,我的手……”
“阿娘,對不起,小戌不能給你養(yǎng)老送終了……”
“子妤……對不……起,某……恐怕食……言了……”
痛苦哀嚎遺憾聲打破了壓抑的局面,滯楞的將士隨即反應(yīng)過來,紛紛單膝跪地,朝面無表情的李肖行禮,眼中除感激之恩便是堅定。
一種誓死相隨的堅定!
李肖被這無聲的舉動觸動,這就是軍人!你若有恩于他,他便生死相隨,至死不渝!
“起來吧!”
李肖聲音有些顫抖,看著這些和他相差無幾,因為一聲命令便辭娘別妻征戰(zhàn)沙場。
而因為他的一次疏忽,導(dǎo)致不少熱血男兒魂撒沙場,卻不曾言語一句怨言。
而剛才命令不過是他做為統(tǒng)帥的職責(zé),避免一次損傷,但他們卻不曾這般認為,而是以再生之恩為待,生死相隨為伴。
當(dāng)人于我一恩,吾便誓死相隨!
李肖眼眶熱淚,隨即一聲怒喝!
“軍醫(yī)何在!”
“屬下在,將軍有何吩咐?”
一雙手占滿鮮血,身著白布衣,滿頭大汗的中年男子急忙跑過,神色緊張的看著他,以為出什么事。
“傷員多少?”
李肖看著他滿頭大汗及疲憊的眼神,心不由的一陣刺痛,心中最后的一絲期盼也隨之破滅。
“輕傷百人,重傷三十五人,但恐怕熬不過今晚!”
軍醫(yī)一聽是問傷員之事,心不由一松,但隨之無奈嘆息道。
語氣里面充滿遺憾苦惱,顯然是為他身為醫(yī)者,眼睜睜看著傷員一點點死去,卻無能為力而自責(zé)。
“現(xiàn)在不是自責(zé)的時候,帶本將軍去重傷將士的帳篷?!?p> 李肖一聽傷員這么多,而且熬不過今晚的有三十多人,眉頭瞬間擰在一起,隨即對軍醫(yī)斥道。
其心尤為著急,古代重傷士兵死亡率之所以那么高,就是因為醫(yī)療水平的差異,還有認知度的問題。
不知什么是失血過多導(dǎo)致休克死亡,不知什么是細菌感染,不知什么是心肺復(fù)蘇,等等一系列在現(xiàn)代基本醫(yī)療常識。
而他身為穿越人士,懷著二十一世紀高醫(yī)療水平知識,如任由其為之,耽擱人命,那可是要遭天譴的!
軍醫(yī)一聽李肖要去傷員帳篷為之一愣,心里不由的抱怨,你一個打戰(zhàn)的將領(lǐng)不去整編部隊,跑去忙的焦頭爛額傷員之地,這不是給人添麻煩嗎!
隨之見李肖要殺人的目光,急忙應(yīng)肯道。
“是,屬下這就領(lǐng)路。”
剛清理完戰(zhàn)場的秦羽璇回來,一見李肖要去傷員帳篷,便瞬間明白其意,急忙開口請示道。
“李兄可需幫忙之處?”
離去的李肖腳步一頓,回頭看了一眼秦羽璇,臉色疑重交代道。
“有勞殿下把在下行囊?guī)У结t(yī)務(wù)處,切忌不可經(jīng)他人之手!”
其話剛落,便催促軍醫(yī)帶路離去。
秦羽璇看著李肖匆忙離去的背影,深知此時耽擱一刻,有可能是一條人命的消失,隨之轉(zhuǎn)身飛奔息落之處。
“堅持住,小伍,軍醫(yī)馬上來……”
“咳咳,老劉,想……想不到……我們這對倔?!瓡黄稹病啊?p> “哈哈哈……啊……死瘸子……你他娘走好……嗚嗚……”
“軍醫(yī),軍醫(yī),快來,這有人不行了……”
李肖人還沒到傷員帳篷,就聽到里面亂成一鍋粥的嘈雜聲,眉頭不由一緊,看著軍醫(yī)語氣冷如冰霜。
“為什么會這么亂?”
軍醫(yī)被其看的頭皮發(fā)麻,臉色瞬間轉(zhuǎn)為白色,急忙用打結(jié)的牙齒道。
“是……是傷員太多了,隨行軍醫(yī)太少應(yīng)付不過來,便叫一些將士幫忙包扎傷員,是屬下擅作主張,還請將軍責(zé)罰!”
李肖聽了便沒有再說什么,對以后的行軍訓(xùn)練心里有了一個初步想法,那就是將士必須得會一些緊急包扎技法,減少軍醫(yī)的負擔(dān),讓其更有效的時間處理重傷員。
軍醫(yī)見其沒有斥責(zé),偷偷抹了一把汗,便急忙的拉開帳篷,讓李肖一覽其內(nèi)。
帳篷的嘈雜聲隨著李肖的到來戛然而止,就連傷勢嚴重的傷員也停止的唉叫,臉色嚴峻的看著他,似等待著他的指示。
“攙扶傷勢輕者到外面治療,帳篷需要給重傷者手術(shù),特殊時期還請大家體諒!”
李肖制止一位要起立的重傷士兵,而后環(huán)顧了一周,隨之神色疑重的道,并深深行了一歉意禮。
他這一命令對輕傷者是不公的,其在外面極有可能傷口因沙塵的進入而感染,但為了騰空間給無法移動的重傷者,只能是迫不得已而出此下策。
其話落,來帳篷幫忙的士兵便扶著輕傷者離去,一切井然有序,沒有抱怨一句,也許這就是一位真正軍人的天職,對命令無條件的服從。
“李……李兄,你要的行囊?!?p> 帳篷一空,秦羽璇提著巨大的行李箱飛奔而來,氣都顧不上一喘的遞給李肖。
李肖急忙接過放在桌子,隨之對軍醫(yī)催促道。
“馬上叫其它軍醫(yī)過來,我要示范一些救助法,你們跟著學(xué)然后應(yīng)用上,快點!”
軍醫(yī)一聽李肖要給他們這些軍醫(yī)示范醫(yī)術(shù),不由一愣想嘲諷之,但見其不容置疑的目光,只能無奈跑去叫其它軍醫(yī),看他們自以為是的統(tǒng)帥如何丟人。
軍醫(yī)一離去,秦羽璇便目不轉(zhuǎn)睛看著開箱的李肖,不明這奇怪堅硬的盒子到底是什么東西?其一路都保護嚴嚴實實,不讓人轉(zhuǎn)手靠近,如不是剛才情況緊急,那他還不一定碰的到。
李肖并不知道他心里所想,而是神色疑重檢查箱子的東西,見所需東西都有才神色一緩。
隨之不斷從里面拿出一些秦羽璇見都沒見到的東西,有閃著芒光彎鉤針,有透明手狀之不明薄膜,有像小竹筒透明管子,等等一些東西,讓其看的眼花繚亂,直感嘆其師門的神秘及強大!
“手套口罩戴上,把消毒液倒進消毒盤,然后拿針頭消毒,記住拿鑷子弄!”
就在他感慨人生的時候,李肖一些話讓其懷疑人生。手套口罩什么東東?消毒液是什么水?針頭是這彎針?還有這東西是鑷子嗎?
“還楞著干嘛!快動手!”
“李兄,你說的那些東西我不認識!”
秦羽璇無辜看著忙碌卻又催促的李肖,學(xué)識不淺的他此時只能撓頭抓耳,等待李肖指導(dǎo)。
忙碌中李肖突然一頓,回頭臉色有些歉意道。
“口罩是那藍色兩邊有繩布條,那薄膜膠是手套,白色塑料瓶便是消毒水,像夾子的東西便是鑷子,明白了嗎?”
“在下受教了!”
秦羽璇一臉恍然大悟道,隨之臉色莊重便忙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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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三道人
半月忙碌找工作,加上本是懶散的我,更新慢實在抱歉!